“哦,是嗎?”
聽到王妃的迴答,謝政立馬變了臉色,顯得十分開心。
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就好!
他絲毫不懷疑,妻子對自己說的話有假。
成親數年。
兩人相知相交,相互信任依賴,早已有了相當的默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因此。
謝政從來就不會懷疑,南南故意說謊隱藏對方的身份。
至於奸夫,那肯定就不可能了!
想通了這點。
謝政一改剛才對李泉的敵意,反而變得相當客氣。
自己跟南南雖然成親了,但這個小舅子也是要給點麵子的。
“沒想到弟弟你竟然過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失禮,失禮。
謝政越過了妻子,來到了少年麵前,賠著笑。
“哈,倒也不用如此。”
被叫弟弟,李泉也沒有生氣。
相反,他開心得很。
至於開心的原因自然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楚湘南了。
今天她能夠因為那件事情選擇對謝政撒謊,那以後自己就能夠讓她步步的淪陷。
而麵前的吳王仍然像個二愣子,毫不知情。
不論是話裏話外的,他都不知自己固守的土地勢力即將掀起滔天巨浪。
“哈哈。”
心知不能夠繼續這樣子下去,楚湘南生怕被這家夥繼續惹出禍來。
尷尬笑了笑,她來到了丈夫跟“弟弟”中間。
“王爺,雲飛他比較率性而為,你多加擔待擔待!
說著。
楚湘南瞪了“弟弟”,眼神中給予了警告的意味。
真是可愛,跟剛才全然像是兩個人。
心中想著樂子,李泉沒有迴應她的威脅。
不過,反而是謝政及時出來解圍了。
他並不知道姐弟兩人鬧了什麼矛盾。
但愛屋及烏。
身為南南的丈夫,吳王覺得自己有必要維護他們姐弟之間的關係。
因此。
謝政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又笑著看向了“小舅子”。
還好。
剛才南南說了一句,不然自己還真的失禮,完全不清楚對方的姓名。
“南南剛才是開玩笑的。雲飛,我們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麼?”
隻是,昨日陰影尚在。
即便是最親密的人,楚湘南都是下意識的拍開了對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謝政沒有多想,隻以為妻子又在鬧小別扭,也就沒有往心裏去了。
“無妨,姐姐她這樣子倒是顯得可愛!
說著,李泉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離開了大廳。
謝政有心替自己這個便宜的小舅子安排。
但。
看著心情莫名低落的王妃,他也隻能將這個想法壓在了心底。
反正。
雲飛他都已經過來了,身為姐姐的南南定然是已經安排好了。
帶著這種想法,謝政也沒有多去管李泉的事情。
“南南,怎麼了?”
謝政有些不理解。
自己剛迴來,她就和弟弟吵架生氣。
麵對毫不知情丈夫的安慰,女人更加難受了。
她是知道。
生氣發怒應該是謝政,而不是失去了寶貴的自己。
但。
敏感的楚湘南還是忍不住的遷怒。
天知道。
自己需要多用力,才能夠壓住心中那份愧疚,並且還得幫李泉這個欺淩自己的家夥隱藏偽裝身份。
想到這,苦悶許久的楚湘南隻能把發泄口轉移到想要安慰自己的王爺身上。
“沒什麼,不關你的事!”
“嗯?”
聽到這話,謝政懵了。
之前,南南即便是生氣鬧矛盾了,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
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
知道從南南口中得不到答案,謝政也隻能換一種方式了。
沒有因為妻子的疏遠而生氣。
安撫了許久,見她恢複平靜後,謝政也是起身,想要去找“小舅子”問問緣由。
他們兩個是姐弟,應該能夠了解她發火的原因。
帶著問題,詢問過下人的謝政來到了李泉的院子裏。
因為成親沒多久,所以掛在院子裏的紅緞燈籠等成親之物並沒有取掉。
謝政自是清楚。
這些依仗是自己當年跟南南成親時候留下來備用的。
當然,謝政也沒有因此生氣。
兩人既然成親了,那東西就是相互共有的。
謝政並沒有因為她不通知用了自己的東西為弟弟操辦婚禮而生氣。
相反。
他有些好奇,有些欣慰。
謝政欣慰的是,現在的南南已經從心底認為跟自己是一體的,兩人之間不分彼此了。
而好奇的則是,這個便宜的小舅子,跟誰成親呢?
“篤篤。”
帶著好奇,謝政敲了敲本屬於自己的庭院房門。
“誰啊!”
裏頭傳來了虛弱的女聲。
並且,這聲音有些熟悉。
“是我,吳王!”
清了清嗓子,謝政給出了迴答。
“...”
也不知裏頭是否聽到了,沒有給予半點的迴複。
耐著性子,謝政等了幾分鍾。
他正要第二遍敲門之時,門開了。
打開房門的,不是楚湘南身邊的婢女還有誰?
嗯,原來是她。
褪去了少女的青澀,下人的粗簡服飾後,小柳看上去比起之前漂亮了許多。
隻是。
她的眼圈看起來很黑,難道是睡不好?
謝政剛才進去大廳的時候還覺得怪怪的,好像少了點什麼。
見到小柳後,謝政也是悟了。
少的,正是小柳這個南南的貼身婢女。
從前。
南南不論是去哪裏到什麼地方,都要小柳陪伴的。
而她之所以不在,原來是嫁給了南南的弟弟啊。
不再多想,謝政提出了此行的來意。
“雲飛呢,他有沒有在裏頭?”
生怕驚嚇到這個小舅子的妻子,謝政問得很溫柔,沒有擺出王爺的架子。
王爺迴來了?
小柳下意識的想要跪拜,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停了下來。
不過。
從昨夜到現在,雲飛始終都沒有影子。
李泉過來的時候,女人正好困意纏身,處於熟睡之中。
因此。
小柳認為,他壓根就沒有找過自己。
還有。
王爺為什麼跟丈夫那麼熟絡?他們之前有過交集?
帶著疑惑,小柳搖了搖頭。
不過,她還是明白輕重緩急,沒有開口多說,告訴王爺自己跟丈夫的家務事。
“這樣啊,打擾了!
得到迴複,謝政也沒有繼續糾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