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女兒的“最後一眼”,謝盈站了起來。
“希望你以後能夠不再誤入歧途,用如此手段對待其它女兒家!”
不同於馮德交代後事的遺言。
謝盈也沒有交代他要照顧好慕兒這種話。
因為她知道,這話毫無意義。
與其猜測這家夥是否會良心發現對慕兒好,還不如從深處出發,讓他改掉如此惡習。
“嗬。”
對於美婦的說教,李泉挑了挑眉,不做過多迴應。
“唉。”
心知沒有成功說服,謝盈也沒有想要繼續下去。
不想讓女兒見到自己難看樣子的女人走出了房間,試圖跳下無情冰冷的水中自盡。
對於李泉的跟隨,謝盈沒有多想,隻當作他是來監督自己“離開”的。
也因此。
當謝盈來到水塘麵前,閉著眼打算跳下之時,才發現自己落下了溫暖的懷抱。
“放開!”
美婦睜眼,就看到了抱著自己的少年。
他應當是在逗自己玩吧?
謝盈自以為是的想著。
等下膩了,他肯定無情的把自己給摔下去。
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主動一跳,還能夠在臨死之前保持身子的幹淨。
即便是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刻也好...
謝盈硬氣的想著。
隻是。
還沒有等她的決策落下之前,紅潤的唇瓣就搶先一步被攻占了。
李泉哪裏舍得如此的美嬌娘香消玉殞呢?
自己之前都尚且舍不得殺掉,又豈會讓她聽從那個死掉的綠毛龜的話,毫不阻攔的見證她的自盡呢?
“嗚,嗚。”
突然的親吻將謝盈打得個措手不及。
畢竟前一秒要死,後一秒就被親了,任誰也沒有辦法從中給轉換過來。
直到許久,謝盈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唇瓣得到了自由。
輕隴被風吹拂的裙角,女人咬著唇泣不成聲。
“我都要死了,你還想欺我不成?”
謝盈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被欺負到了如此田地?
可。
礙於女兒以後需要他來照拂,有求於他的前提下,自己也不能夠翻臉。
捏住了女人白淨的臉蛋,李泉也是顯現了真麵目。
“朕什麼時候有賜你去死了?”
朕,又是朕!
暗暗不滿少年第二次僭越的同時,謝盈拍下了讓自己臉上疼痛的手。
“謝政我告訴你,慕兒已經給你了,我也該隨著亡夫而去,其餘的你莫要再提!”
謝盈隱隱有一種感覺,他看上了自己。
但,但她又怎麼能夠接受呢?
先不提慕兒的未來如何,光是自己已經不可避免的犯下了錯,無臉去見爹親和亡夫了。
李泉也不會跟她客氣,輕笑。
“你死可以啊,我把馮慕也丟下水讓她當個孝女陪陪你,如何?”
“你,無恥!”
謝盈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憑此來要挾自己。
她以為,謝政提起亡夫的遺言,無非是想要承認他對慕兒的所有權,以及催促自己上路而已。
但。
但轉念過來的謝盈馬上就猜測出他那種齷齪醃臢的想法。
“多謝誇獎。”
李泉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接受了美婦的“誇耀”。
“你,你!”
因為太過生氣,憤怒的謝盈胸口起伏不定。
麵對少年如此流氓的行徑,自己竟然真的拿他沒轍。
並且,還隻能乖乖的聽話。
此刻。
謝盈心中之哀莫過大於心死。
自己的命,為何就如此之苦?
想到這的女人似乎早已忘卻了之前幾十年的坦途。
說完後,李泉也是站了起來,將懷中美人兒改成橫抱,朝著昨日共同留下迴憶的客房而行。
“別,別這樣,行嗎?”
謝盈再度祈求,企圖挽留住僅剩餘的尊嚴。
沒有直接迴答,李泉輕輕撫著女人的青絲,繞著手指。
“盈兒,朕並無意於馮慕。若是想要她無憂無慮的,你理當盡到對朕妃子的責任!”
這話,直接把謝盈所有想法盡皆打碎。
她很想問。
若是對慕兒無意,為何還要故意作賤於她?
可,可謝盈終究是沒有辦法直言。
“求求你,饒了我也饒了慕兒好嗎?”
雖然心中隱約有著如此想法。
但,當他真的直言出來時,謝盈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她想不明白。
麵前的少年為何放著知根知底的純潔少女不管,反而對自己這個年長的婦人情有獨鍾呢?
“當然。”
昏了頭的謝盈並沒有聽出話裏的停頓,以為他同意了。
可。
緊接而來的話,立馬將謝盈從雲端上摔了下來。
“當然,不可以。”
抬起了女人的頭,李泉的笑容裏滿是占有的意味。
心中哀愁,但為了慕兒的性命,謝盈也沒敢再提尋死的話題。
沒多久,被摟抱在懷的美婦也是聽見了搖曳的開門聲。
尚且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剛開的門又合上了。
如同一縷縫隙之中的陽光,自己還沒有觸碰到便已經消失不見。
想到悲慘的未來,謝盈哀愁更甚。
對於懷中女人的心思,李泉縱然知道,卻也沒有態度放軟慰藉的打算。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自討苦吃。
丈夫身亡,換個人去愛不就得了?
李泉如此超前的想法,哪裏是此方世界的女性所能夠理解的?
如同前世藍星的古代一般。
深情獨愛,是絕大部分的主流思想。
即便是可以根據能力以及境界等資源來多娶幾個妾室,但身為原配的妻子總是占據主導地位的。
更何況。
高貴優渥的大郡主身份,更是讓謝盈尊重傳統,偏愛一人。
想到幼時之事,謝盈就更加堅定這個決心了。
在她五歲那年,皇爺爺謝萬裏將南方的宋地分封給了父親。
也因此。
還是幼女的謝盈隨著父親謝陌以及娘親金曼一家三口從都城晉陰搬到了還不似今日如此發達的靈鶴城。
而此時的小妹謝詩還在有孕的娘親肚子裏頭。
在以前,謝盈以父親謝陌作為心中的偶像。
他對娘親的獨寵專一,讓幼小的心靈大為期待,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君也是如此。
但,殘酷的一天總是到來。
之前。
在都城之時,謝陌的確隻跟王妃親密無疑。
但,謝陌之所以如此,並非是他天性所致。
相反。
從迎娶欽定的王妃金曼開始,謝陌就一直壓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