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上的嘲諷之意瞬間肆意蔓延,紛紛扯著嗓子哄笑起來,七嘴八舌地嘲諷了起來:
“小子,你是吃錯藥了吧,敢跟我們老大叫板!”
“就你這小身板,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撂倒!”
“還不快夾著尾巴滾蛋,不然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不僅僅是那大漢和其手下,滿臉張狂地對著雲(yún)逸極盡嘲諷與貶低,就連附近圍觀的百姓,看著這一幕,也紛紛搖頭歎息,對雲(yún)逸不抱絲毫看好之意。
隻見雲(yún)逸身形清瘦,在這虎背熊腰的大漢麵前,顯得弱小又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而那大漢身後,還站著數(shù)名五大三粗、滿臉兇相的手下,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似是隨時準備一擁而上。
百姓們交頭接耳,聲音壓得極低,卻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如蚊蠅嗡嗡般清晰可聞:
“這年輕人也太莽撞了,那大漢在這城中作威作福多年,勢力龐大,他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就是,看這架勢,大漢手下的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這年輕人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唉,可惜這年輕人看著眉清目秀,氣質(zhì)不凡,今天怕是要折在這惡人手裏咯。”
似乎是有人於心不忍,站出來開口勸雲(yún)逸:“小夥子,你,可莫要衝動行事啊,那大漢可是萬山幫的幫眾,還是個小隊長,在這城中橫行霸道多年,勢力龐大,背後又有萬山幫撐腰,你與他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還是快快離去,免得惹禍上身。”
但是就在大多數(shù)人都看不好雲(yún)逸,都勸他不要跟那大漢起衝突時,霍清月卻挺身而出,俏臉上滿是關切,輕聲勸道:“哥,你要是動手,可不要大用力了,否則打死人,可不好辦。”
雲(yún)逸聞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迴應道:“放心,哥心裏有數(shù)的。”
這話一出,眾人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霍清月和雲(yún)逸的關係,可他們心中對於這兩人,更添詫異,紛紛暗自思忖:這霍清月看著柔柔弱弱,是怎麼敢說出這句話的?畢竟,雲(yún)逸這清瘦的小身板,如何能與那大漢及其手下抗衡?
果然,霍清月的話,引得那大漢和其手下,先是愣了一瞬,那愣神不過剎那,緊接著便捧腹大笑起來,笑聲肆意張狂,仿佛要把這方天地都震得顫抖,好似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
“哈哈,笑死我了,這小娘們兒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就這小子,還想打死我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就是,這小子怕是還沒斷奶吧,也敢在這大放厥詞!”
與此同時,那些圍觀的百姓對於霍清月剛才的話,也是紛紛搖頭歎息。
“唉,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不知天高地厚,這大漢可不是好惹的。”
突然,那大漢和其手下不笑了,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膽寒的死寂。
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關節(jié)發(fā)出“哢哢”的聲響,眼神中滿是兇狠與戲謔,猶如一群餓狼盯著待宰的羔羊。
其中一個小嘍囉向前邁出一步,腳步重重地踏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子,識相的就趕緊跪地求饒,再把你身邊這小娘們兒獻給我們老大,說不定我們老大心情好,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雲(yún)逸眼神一凜,原本淡然的神情瞬間被淩厲所取代,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那淩厲的目光如實質(zhì)般射向那小嘍囉,仿佛要將他看穿,周身的氣場也悄然發(fā)生變化,雖未動用法力,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那小嘍囉被雲(yún)逸的眼神和氣勢所懾,心中竟莫名地湧起一股寒意,那寒意如冰冷的蛇,順著脊梁骨蜿蜒而上,讓他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雙腿竟有些發(fā)軟。
不僅是他,就連大漢和其餘手下似乎也感受到了雲(yún)逸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無形的壓迫感,仿佛有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心頭,讓他們唿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頓時,他們一個個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原本囂張的氣焰也瞬間消散了大半,眼神中多了一絲恐懼與猶豫。
就在這時,那大漢似乎是為了挽迴麵子,強撐著挺直了腰桿,扯著嗓子喊道:“怕什麼,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都給老子把膽子提起來!”
此話一出,手下們麵麵相覷,雖心中仍有些忐忑,那忐忑如同亂麻般在心頭纏繞,但礙於大漢的威嚴,那威嚴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也隻好硬著頭皮,重新擺出兇狠的模樣,隻是那眼神中的閃爍,如同風中殘燭,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周圍圍觀的百姓似乎注意到那大漢和其手下的異樣,他們微微一愣,臉上浮現(xiàn)了詫異的神情,那詫異如同平靜湖麵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他們想不到,雲(yún)逸一個小年輕,竟然能讓這些平日裏欺軟怕硬、橫行霸道的惡徒害怕了。
於是,他們看向雲(yún)逸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那眼神中滿是驚歎與期待。
可就在這時,那大漢似乎感受到周圍百姓異樣的目光,那目光如同芒刺在背,讓他惱羞成怒。
“還等什麼,給我上,好好教訓一下那小子,但是記住了,我的小美人可不能傷著!”
“是,老大,你放心!”
手下們齊聲應和,那聲音裏帶著的底氣不足,宛如被戳破的氣球,癟癟的。
隨後他們咬著牙,緊握拳頭,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腳步沉重且?guī)е鴰追痔摳。徊讲奖平?yún)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卻又強撐著擺出兇狠架勢,鞋底與地麵摩擦,揚起細碎的沙石。
雲(yún)逸見狀,眉頭微皺,側頭對霍清月輕聲道:“月兒,你離遠點。
”那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一陣春風。
霍清月乖巧地應了一聲“好”,便輕盈地往後退去,裙擺飄動,宛如一朵在風中搖曳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