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崇陽聽著吳七夜的話已然方寸大亂,仙王手段都無法奈何吳七夜,他們根本毫無逃離的機會。
現在他已重傷,不知究竟該如何才能拖住吳七夜。
“看來你已經沒有什麼手段了。”
吳七夜負手立於天空,一臉戲謔地看向賀崇陽,猶如在看一隻螻蟻。
賀崇陽驚慌失措道:“你……我已經通知家族,老祖很快就會趕來,你休要囂張!”
“哦!是嗎?”
吳七夜眸光一閃,神情饒有興味地看向賀崇陽,要是陰溪山仙王到來,他不介意誅殺一尊仙王。
畢竟,他從未斬殺過仙王,也想試試殺一尊仙王。
“咕嚕。”
賀崇陽咽了咽口水,臉色蒼白至極,可他又不得不直麵吳七夜。
“嘩!”
突然,萬裏外迸發出威壓。
賀崇陽感到這股威壓臉色狂喜,暗自思忖道:“家族支援到了,定是老祖和族長!”
早在知曉吳七夜是仙王時,他已經傳訊迴家族請老祖出世。
他覺得,隻要老祖到來,一切危機自當解除。
吳七夜感受到這威壓傳來,神情並未有絲毫意外,隻因他早已洞察到這股威壓。
而且還是兩道氣息威壓。
仙王和大羅後期。
不出所料,應該是賀氏家族的老祖和族長。
“嘩……”
兩道身影陡然現身於空中。
其中一人看著氣息萎靡的賀崇陽神情一凝,目光即刻看向四周不見賀聽澤臉色微沉問道:“崇陽,聽澤他人呢?”
這人便是賀氏家族的族長賀晉城,他身旁的老者乃是其仙王老祖——賀震宇,仙王初期修為。
賀崇陽一個瞬移來到兩人麵前,躬身道:“老祖、族長。”
“少主和金廣他被對方打入那山峰中了……”
他先後指向吳七夜和略帶灰塵的山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快速詳述了一遍。
賀晉城聽完眼神微怒,神識籠罩在賀崇陽所說的山峰,山石下恰有兩道微弱的氣息。
他沒有遲疑,一個瞬移便到山峰前。
而賀震宇則是凝視著吳七夜,眼裏帶著一絲審視的神色。
“道友並不是南川仙洲的人。”賀震宇緩緩開口說道。
吳七夜沒有迴應,隻是靜靜地看著賀震宇。
七山中唯一由家族所建的勢力,雖然實力墊底,但也絕非其他勢力能夠輕視。
賀震宇眉頭微微蹙起,眼中滿是不滿,以他仙王的修為,何時曾遭他人如此小覷。
“老祖,澤兒他……”
這時候,賀晉城已經將賀聽澤和賀金廣找到,並帶到賀震宇身旁。
兩人雙目緊閉,身上布滿灰塵,氣息僅存奄奄一息之態。
要不是吳七夜未下死手,他倆連奄奄一息的機會都沒有。
聞言的賀震宇看向賀聽澤兩人,神情中透著一絲陰霾之色。
賀聽澤是他欽點的下任賀氏家族的族長,是最有望踏入仙王的一人。
他眼神冰冷地轉向吳七夜,道:“道友,以你的身份如此對待一個小輩,似乎有些過分了!”
吳七夜微笑道:“過?不好意思,本座無任何身份,也不認為過分。”
說著,他雙手抱於胸前,臉上盡是譏諷地看著賀震宇,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賀震宇聽完臉色愈發難看,身上的氣息隱隱有爆發之態。
自己堂堂仙王,在何處不都是身處高位,何時曾被這般藐視。
“你們先退後,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賀震宇聲音微沉說道,話語中帶著一絲怒意。
“是。”
聞言的賀晉城和賀崇陽點頭應道,帶著賀聽澤趕忙退遠。
仙王交手餘威可怖,哪怕是大羅後期都要小心應對,稍有不慎便會遭到重創。
“要動手是嗎?要是沒點本事,你還有他們今天可都別走了。”
吳七夜摩挲著下巴,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賀震宇和賀晉城等人說道。
“狂妄!”
賀震宇冷哼一聲,體內的漆墨規則夾雜著一絲法則彌漫開來,天地在這一刻變色。
烈陽消失,狂風乍起,如天地間的王者降臨,令天地的規則都退避三舍。
吳七夜神情依舊淡定如初,看著賀震宇伸出三根手指:“本座給你三招機會,可要好好表現。”
“嗶!”
他的話剛落下,賀震宇已經被他的話激怒,揮手間一道由規則組成,融入法則後化成龐大的墨黑巨手朝他揮去。
“僅是給你三招機會,也敢試探本座。”
吳七夜看著襲來的漆黑巨掌,知道賀震宇沒有使出全力,嘴角的嘲諷愈發濃烈。
話落之間已彈指一揮,一束金芒如同穿越時空落在賀震宇這一記攻擊上。
“轟!”
金芒洞穿漆黑巨手,轟鳴聲響起伴隨的可怕餘波向四周肆虐開來。
哪怕已經遠離的賀晉城等人都臉色驟變,連忙以操控規則進行抵擋餘波。
等待餘波散去,賀震宇神情變得凝重,眼神看著吳七夜都帶著忌憚之意。
看不透。
彈指間將他的試探破除,他都未能試探出吳七夜的深淺,反而給了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還有兩招。”
吳七夜負手於身後,臉上掛著微笑看向神色驚疑不定的賀震宇。
聞言的賀震宇眼神不停地變幻。
對方高深莫測,他著實不想與對方糾纏,心中已然萌生出退走的念頭。
“哼,你說三招便三招?晉城帶人隨我迴去。”
賀震宇緩緩開口,冷冷言道便轉身行至賀晉城等人身前。
聞言的賀晉城和賀崇陽心中猛地一震。
老祖這是有了退意,這足以表明老祖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眼前的仙王。
“本座可沒有讓你走。”
這時,吳七夜的聲音響起,並且現身在他們十米距離之外,眸光中飽含寒意看向賀震宇等人。
他著實沒想到賀震宇會退。
但他又怎會放對方離開。
賀晉城和賀崇陽臉色驟然大驚,連忙將賀聽澤和賀金廣護住,站於賀震宇身後。
賀震宇盯著吳七夜,臉色微微一沉道:“你已打傷我家族兩人,我未曾與你追究,你還想繼續動手不成?!”
這話看似強硬,實則卻有一種服軟的意味。
吳七夜麵無表情地掃過賀震宇五人:“你們可沒有選擇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