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謝行風話音落下,在場眾人裏,除去吳七夜外,臉色瞬間驟變,表情也是各異。
吳望天和莊夢瑤皆是一臉吃驚。
雖然他們聽吳七夜說過自己在南川仙洲是無敵的,但他倆並不清楚在南川仙洲究竟需要達到何種境界,才能稱得上無敵。
此刻躬身的謝行風,心中緊張與忐忑交織,生怕吳七夜將此事都歸咎到他身上。
“望天,你怎麼看?”
吳七夜並未立刻對謝行風下令,而是轉頭向吳望天詢問。
吳望天聽聞此言,一想到姐姐所遭受的委屈,雙眸瞬間寒芒閃爍,說道:“七夜,我想把呂家、川家和厲家都滅掉。”
這話一出,吳婧茵和莊夢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真的滅掉這三家,在離陽城必將引發(fā)軒然大波,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
吳婧茵趕忙勸說道:“望天,把主謀殺掉就行了……”
“不行!”
話剛出口,吳望天便拒絕。
他目光緊緊盯著吳婧茵,沉聲說道:“你是我姐,他們不僅把你打傷,還妄圖對你行不軌之事。”
“不滅這三家,我心中的憤怒難以平息!”
“唉!”
吳婧茵幽幽地歎了口氣,她明白吳望天是為自己出頭,便不再出聲勸說。
隻是她實在不願看到吳望天背負如此重的殺孽。
吳望天滿臉殺意,目光如刀般掃向呂崇治和厲君天,兩人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撲通!”
厲君天率先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恐萬分地求饒道:“吳少,我是一時糊塗,聽信了川太真和呂立卓的讒言,還望吳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咚咚……!”
說著,他便朝著吳望天所在的方向不停磕頭。
在求生的欲望麵前,尊嚴已然變得微不足道,他隻求能在吳望天麵前保住性命,哪怕為奴也在所不惜。
呂崇治也在這一刻“撲通”一聲跪下求饒:“望天,隻要你能放過呂家,往後呂家必定唯你馬首是瞻!”
此刻,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連謝行風都對吳七夜懼怕到了極點,就該攔住呂立卓,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聽到兩人的求饒聲,吳望天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這抹微笑卻透著徹骨的冰冷,宛如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刃。
“除了呂立卓、川太真、厲君天和朱今雨之外,其餘人都一一殺掉吧!”吳望天緩緩說道,語氣冰冷而決絕。
呂崇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驚恐地大聲叫道:“不……不!望天,求求你給個機會……嘭!”
然而。
話還沒說完,謝行風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呂崇治身前,一隻手猛地探出,直接洞穿了他的丹田,緊接著仙元湧動,將他的元神也一並絞滅!
呂崇治雙眼瞪得極大,滿臉都是不甘之色,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毫無生機地倒了下去。
呂崇海等長老見狀,不敢有絲毫遲疑,紛紛四散逃竄。
但謝行風乃是金仙中期,他們不過都是虛仙修為,實力相差懸殊。
謝行風隻需抬手凝聚數道仙元打出,便將他們一一斬殺。
謝行風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便在呂家展開了碾壓式的屠戮。
許多呂家之人甚至都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麼,隻感覺眼前一黑,生命便已消散。
………
厲君天望著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發(fā)現隻剩自己孤零零地跪在原地,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吳……吳少,隻要您吩咐,我也能……”
“你怕是誤會了吧?”吳望天毫不留情地打斷厲君天的話,神情冷峻,語氣滿是譏諷。
厲君天頓時愣住,緊接著神色變得驚慌失措,連忙再次求饒:“吳少,我還有用……我真的有用,隻要您能饒過我,讓我做牛做馬都……不,做狗都行!”
“做狗?你也配!”吳望天冷笑一聲,身形如電般一晃,瞬間便來到厲君天麵前。
厲君天瞳孔急劇縮小,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吳望天便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腦袋。
“嘭!”
這一幕仿佛一個西瓜被猛地砸裂,鮮血飛濺四周,場麵極其血腥殘忍。
不過,厲君天即便失去頭顱,卻並未就此隕落,那模樣顯得格外滲人。
畢竟成仙之後,生命力極為頑強。隻要丹田中的元神不滅,理論上來說,就還有重生的機會。
“逃!”
厲君天的元神迅速離體,毫不猶豫地便要逃離此地。
然而,他與吳望天相差整整一個大境界。吳望天隻是抬手一抓,便將他的元神攝在手中。
未等他發(fā)出聲響,吳望天五指用力一握,這位離陽城年輕一代的虛仙天驕,便就此元神盡散。
此刻,場上隻剩下呂立卓、川太真和朱今雨三人。
隻是這三人都已奄奄一息,像呂立卓更是還處於昏迷之中。
吳望天抬手一揮,運用仙元將三人移到自己身前。
看著三人重傷虛弱的模樣,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吳……吳望……天!”
朱今雨強忍著傷痛,牙關緊咬,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一臉不甘地看向吳望天,心中滿是憤懣。
從朱家被滅,她曆經諸多屈辱,怎麼也沒想到傍上謝行風後,還是拿不了吳望天如何。
吳望天咧嘴一笑,看著朱今雨風塵妖嬈模樣,嘲諷道:“朱今雨,多年不見,你這模樣可真是大變啊。”
“看來在煙雲樓被伺候得不錯,滋潤了不少吧。”
“噗!”
朱今雨聽聞此言,頓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傷勢也隨之再度加重。
她嘴角淌著血跡,望向吳望天,想要說些什麼,卻已力不從心,隻能怒目而視。
“哦?還敢瞪我。”
吳望天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毫不猶豫地抬手一指,一道光束瞬間穿透朱今雨的額頭,同時將她體內的元神徹底摧毀。
最終,朱今雨雙眼圓睜,卻已沒了神采,緩緩倒下。
尚未昏迷的川太真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嘴唇止不住地顫抖,整個人仿佛沒了生氣,身體僵硬得如同失去了溫度,唯有徹骨的寒意籠罩全身。
吳望天轉頭看向川太真,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川太真,放心,整個川家都會為你陪葬。”
“不…不……饒了我……”
川太真躺在地麵,渾身顫抖著求饒。
吳望天無視他的話,已經抬手揮出仙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