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發作之後,會渾身燥熱難耐。
她到時候借口扶他去客房休息,順勢就生米做成熟飯。
小翠和遊坦之負責留下拖著二女。
等她們意識到不對,找過去的時候,兩人早就如膠似漆分不開了。
她們還能怎麼辦?
難不成還能硬闖進去把人拉走?
隻能借口告辭,成全二人一夜良緣。
這一晚,她可以盡情地發揮。
而她康敏也自信,隻要偷吃了一次,日後就會常常惦記。
那層窗戶紙一旦被捅破,他楊塵還裝什麼?
計劃原本是這樣的,堪稱完美。
可現在楊塵沒有絲毫醉倒的意思,眼神也很清明,反倒是阿朱有點不對勁。
臉頰火燒一樣地紅,時不時地夾著腿咬著唇,眼神迷離。
“阿朱,你怎麼了?”楊塵顯然也注意到了。
之前其實也有看到,以為是阿朱喝嗨了。
“楊大哥,我、我好熱啊,好乏累……”
阿碧伸手一摸,“阿朱姐姐,你不會是染上風寒了吧?這臉有點燙啊。”
楊塵見狀,放下了筷子。
“那我帶你迴去休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別呀!這飯菜剛吃了一半,我送她去客房休息。”康敏反應迅速,起身就要去扶。
可誰知,阿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楊塵。
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的胸口上。
“楊大哥,抱我,我要你抱著我……”
“啊?”楊塵一呆。
這已經是在說胡話了。
就阿朱的端莊性格,在外人麵前,哪會說出這種出格露骨的話來?
細看之後,阿朱的情況和那晚破廟遇到的李莫愁很像啊……
他也不囉嗦,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馬夫人,感謝你的盛情款待,真得走了。我這師妹不勝酒力,前不久還中了毒,到現在身子骨還有些虛呢,她大概是生病了。”
說著轉身就朝屋外走。
阿碧也客套了幾句,緊隨其後。
當康敏追出來,楊塵早就抱著人到了大門口。
她張了張嘴,半句話都講不出來了。
前幾秒還誌得意滿,勢在必得,而現在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隻能幹著急。
今晚的良機就這麼錯過了。
下迴對方有了提防,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夫人,這姓楊的似乎沒中招啊?”小翠低聲道。
康敏迴身就跑進了屋。
看到遊坦之一個人獨坐著,在喝悶酒,竟有了七分醉意。
“吃吃吃,你還有心思吃?”
她一把搶過遊坦之手上的酒杯。
“我問你,那杯茶你是親眼看到,楊塵喝下的嗎?你到底有沒有看見?”
遊坦之茫然地抬頭。
“看見什麼?是阿紫來了嗎?阿紫,我這輩子非你不娶,阿紫~~”
小翠啐道:“夫人,這傻小子喝醉了。”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怎麼會跟這麼一個蠢蛋合作!”
康敏氣急敗壞,一把將桌子給掀了!
“讓他滾!馬上!”
“夫人,他現在醉的厲害,怕是走路迴去都難,外麵還下著雪呢。”
“嘿!你還心疼上這個廢物了,要不要你嫁給他算了?醉倒在雪裏,凍死了活該!”
噗通!
隻見遊坦之身子一歪,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躺在地上唿唿大睡。
這下,連趕他走都趕不了了。
康敏心說,這蠢蛋難不成是老天派下來懲罰她的?
真的快把她給活活氣死了!
“叫下人丟到客房去,第二天等他醒了,問清楚就趕走。此人,我以後不會再深交,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蠢人,他是蠢人裏的極品!”
另一頭。
楊塵攙扶著阿朱進了房間。
“楊大哥,你今晚也早點睡。”
阿碧有意迴避,看到阿朱姐姐迷離的眼神,她可不想摻和進來添亂。
說完,逃也似的跑開了。
楊塵將人放到床上。
阿朱實在是熱的厲害,幾下就把衣服解開了。
楊塵不過是一轉頭的功夫,再一看,好白……
他定了定神,開始在阿朱的幾處穴位上推拿。
給她降降火,醒醒神。
然而,還沒弄幾下,阿朱忽然一把抱了上來。
熱乎乎的身子貼著他的胸膛。
“楊大哥,別離開我!你別走好不好?”
“我——”
楊塵還想說什麼,話被堵住了。
從她的鼻中噴出的熱氣,打在臉上又酥又癢,還帶著一股特別的香氣。
香氣又伴著酒氣,都說飽暖思……
聽著外麵雪落的聲音,楊塵徹底淪陷在了溫柔鄉裏……
不多時。
阿紫想起一事來,從屋裏跑出來,來找姐姐。
剛到房門口,隻聽到裏麵的異動聲。
她偷偷摸到窗戶底下,仔細聽了聽。
臉色變了幾變,臉頰微微紅了。
貓著腰一溜小跑逃開了,耳朵有點熱。
“阿朱姐姐還挺會裝模作樣,本來還想幫幫她呢,下手還真快……”
她嘴裏嘟囔著,心裏挺開心。
“聽人說男女之好情濃時就像是打架,沒想到阿朱姐姐還能占上風,楊大哥平時挺威風,原來也不行呀……”
她想到從星宿海逃出來時,曾路過一處農莊,裏麵正有一對才十四五的小夫妻成親,新娘子也就她這般年紀。
她跑去吃席湊熱鬧。
聽一位老人說,入了洞房後從此就是大人了。
就算長大了。
夜很漫長。
阿紫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似乎忽然之間有了心事。
她也想變成大人。
……
當阿朱醒來時,懷抱裏已空空如也。
窗外的雪下了一夜,終於停了。
她的心情也如同這放晴的天空一般,臉頰通紅地縮在被子裏。
滿腦子都是昨晚的瘋狂。
前半程她還迷迷糊糊的,但漸漸地就清醒了過來。
到後麵也不知道是醉著還是醒著。
咯吱一聲。
房門被推開。
阿朱心怦怦跳,又緊張又期待。
目光盯著門口,結果一身綠衣的阿碧笑嘻嘻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