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凝視林塵半晌,才沉聲開口道:“既然林捕頭心意已決,我這就派人去準備告示。”
林塵實力強悍,背後又有六扇門撐腰,他沒有必要跟他硬頂。
反正到時候自有血衣樓跟白留山會收拾他,自己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撇清關係,免得因為這件事到時候被六扇門遷怒。
“很好,另外還請白捕頭吩咐一下手底下的人,這幾天多多留意府城各大勢力,要是有什麼異動記得隨時通知我。”
林塵站起身,將自己的小院地址告訴白玉堂後,直接離去。
白玉堂站在原地,看著林塵遠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片刻之後才招來兩名捕快將告示之事吩咐下去。
在白玉堂的安排下,告示很快就張貼在了府城的各個大街小巷。
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告示剛貼出沒多久,就在整個府城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所有人都在討論官府是不是終於要對白留山動手了。
而各個勢力則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官府突然抽什麼風,連忙派出人手前往衙門打探消息。
為了震懾眾人,林塵本就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白玉堂的刻意泄露,沒多久,六扇門新星林塵來到了黃龍府的消息就在府城傳開了。
消息一經(jīng)傳出,原本還不把告示當成一迴事的府城各大勢力頓時有些心慌起來。
林塵可不是一般人,絕對算的上是如今幽州六扇門年輕一代的門麵,他的話基本可以代表六扇門的態(tài)度。
他們本來還以為這個告示隻是府城衙門在搞事,但現(xiàn)在很明顯是六扇門有所動作。
府城衙門他們不怕,但是對六扇門他們卻不可能不忌憚,一時間許多勢力都有些亂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次日上午,血衣樓總部。
會客大堂內(nèi),兩邊各自坐著十多人,一個個神情焦躁,交頭接耳,大堂內(nèi)不斷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
“老劉,你說六扇門突然來這麼一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是要對白留山動手了?”
“依我看不可能,白留山盤踞在黃龍府這麼多年了,朝廷圍剿多次都是功敗垂成,損失了不少人馬,眼下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突然要對白留山動手。”
“老劉說的沒錯,白留山要是這麼容易被剿滅的話早就被剿滅了,何至於留到今日。
依我看啊這次六扇門恐怕是被生死轉(zhuǎn)輪宗給刺激到了,畢竟邪魔六道之一,一旦現(xiàn)身就不是小事。
至於白留山恐怕就是捎帶手震懾一下的事,真要出兵圍剿是不可能的。”
“老章說的有理,隻是這林塵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咱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跟白留山關係不淺,他要是較真起來可咋辦。
咱們總不能真去衙門自首吧,到時候白留山要是追究起來我可吃不消。”
“可不是嗎,為這事我都煩心一晚上了,昨夜一宿沒睡好,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頭疼。”
“別瞎想了,有血衣樓在前麵頂著咱們跟著照做就是了,總不會出錯。”
大堂內(nèi)這些人全是府城內(nèi)各個勢力的首領,為了告示一事今天齊聚血衣樓,就是想看看血衣樓對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不過眾人議論許久,鐵不悔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就在眾人不耐煩之際,一名身穿黃衣的妙齡女子邁步來到了大堂之中。
“諸位,家?guī)熃袢张加兴颍陂]關修煉概不見客,諸位還是請迴吧。”
妙齡女子來到大堂中心,朝著兩邊的人一拱手後,朗聲說道。
女子名叫元央,乃是鐵不悔的親傳弟子。
“元央你什麼意思,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麼久,鐵樓主說不見就不見,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一名光頭大漢拍案而起,怒聲說道。
其他人也是冷眼看著元央,等她給出一個解釋。
“諸位你們是自己來的,我們血衣樓可從來沒邀請過你們。”
見狀,元央麵色轉(zhuǎn)冷,絲毫不給麵子的說道。
“你!”光頭大漢勃然大怒,正要說些什麼脖子上卻傳來一絲寒意。
不知何時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已然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前。
而其他人也是滿臉驚駭,元央出劍速度之快令人膽寒,讓光頭大漢根本反應不過來。
“好了諸位,今日招待不周,你們可以走了。”
元央見已經(jīng)震懾住眾人,這才收劍迴鞘,淡淡的說道。
眾人知道在血衣樓手上討不了好,也不想繼續(xù)自討沒趣,隻能一個個臉色悻悻的離開了大堂。
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一名青年男子才從門外走了進來,有些擔憂的看著元央開口道:“師姐,咱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得罪人了?”
“一群宵小之輩,得罪就得罪了有什麼好怕的。”
元央麵露不屑的說道。
在她看來這群人連自己的決斷都沒有,隻知道盲目跟從,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師傅甚至連見都懶得見,幹脆就讓她出麵打發(fā)了。
“那師傅對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意思?”青年男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意思,按兵不動就是了。”元央看了青年男子一眼開口說道:“隻要實力夠強,就可以不用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