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洞玄丹加上我宗太上長老的破境感悟也不能交換嗎!”
吳離深吸口氣,兩眼看著林塵,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旁邊的孟暉就麵露驚訝之色,他不知道所謂的神靈之力是什麼,但明白洞玄丹跟太上長老破境感悟有多麼珍貴。
這兩樣東西無論是哪一樣放到外界那絕對都是被各個頂尖通脈境武者瘋搶的。
洞玄丹乃是一種極為珍稀的丹藥,隻有一種效果那就是提升通脈境武者成功突破洞竅境的概率。
這種丹藥不僅材料稀缺,煉製難度也是極高,整個恆生宗有把握煉製成功的不到三人。
而洞竅境的破境感悟同樣也是無價之寶,有了前人的經驗能在突破的時候避免不少麻煩增加破境概率。
這兩樣東西是吳離在恆生宗任勞任怨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功勞才足夠兌換的。
但現在他連第九條氣脈都沒有搭建,根本談不上突破洞竅境,還不如把這些東西拿來換取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吳長老的條件真是誘人啊,可惜我確實不能換。”
林塵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他沒想到吳離給出的條件竟然如此優厚,但最後還是艱難拒絕道。
如果要真是一般的神靈之力運用法門他肯定就換了,但神靈身實在太過珍貴,深紅色品階,他至今都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功法。
不過能修煉成真正的神靈之軀其珍貴程度可見一斑,一旦泄露出去對他來說風險太大。
“那看來是我孟浪了,還請林少俠見諒。”
見林塵這都不換,吳離心中失望不已,勉強露出笑容道。
“無妨,隻是交易不成罷了。”
林塵笑著說道。
接下去三人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地點後,林塵也不再多留,收起五瓶固脈丹在孟暉的帶領下離開了恆生宗,朝著幽州城的方向趕去。
離爭奪無字石碑還有五天時間,這五天他可不打算待在恆生宗,在洞竅境眼皮底下待著還是壓力太大了。
......
很快一天過去,林塵跟盧嘯天在恆生宗交手的事情不知道被什麼人泄露在幽州城傳播開來。
林塵最近本就風頭極盛,被譽為近十年中實力最強的年輕一輩。
而盧嘯天則是老牌強者,被譽為盧家下一輩中最有希望突破洞竅境的人。
新老兩代人的碰撞使得這個消息十分吸引人,而且幽州城本就有傳聞說林塵跟盧家不對付。
林塵之所以能調來幽州六扇門就是踩著盧家一個外放族人上的位。
這種不確定的傳聞更是給這個消息添加了一絲八卦的意味,使得這個消息在幽州城很快就被傳的人盡皆知。
臥室中,林塵有些詫異的看著手中的請柬,一時間搞不清楚盧家的用意。
就在剛剛盧家的一位下人帶著請帖來到了他的小院外,說是盧家家主盧太平想邀他午時一敘。
“難不成是想化解恩怨?”
林塵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想法。
他跟盧家雖然關係一般,但其實交集不深,或者說他在幽州城其實就沒待太長時間。
自從來六扇門上任之後他外出做任務的時間遠比在幽州城裏待的時間長。
兩方最大的恩怨無非就是當初他在宣平城殺了盧貴順,算是折了盧家的麵子。
以及當初魏其先還未迴來時他被迫站隊,替杜越出手擊敗了馮虎。
隻不過這些都不算是什麼大事,加上他身處六扇門,背後有魏其先盧家也一直沒有找他麻煩。
至於鴻門宴的可能林塵倒是沒有想過,如今六扇門的人雖然大部分都去了黃龍府,但文明道還在,盧家的帖子也是正大光明下的。
以他現在的名聲,盧家不可能這麼大膽的害他,畢竟這樣跟直接殺上門也沒什麼區別了。
思考良久無果,林塵決定還是去上門看看,人家洞竅境強者親自給他發請帖了,他不去就太不給對方麵子了。
做出決定後,林塵放下請帖,此時才剛剛清晨,距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他自然打算先修煉一番。
“也不知道這固脈丹效果如何。”
林塵從白玉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藥,心念一動便已經將其吞入腹中。
頓時他便感覺到滾滾熱流從腹中開始擴散,直到將全身覆蓋。
他不想浪費藥力,連忙閉眼運功,大日純陽經的修煉方法在他心中緩緩流過。
道道大日真氣隨著他的操控開始在體內不斷循環,最後在腹部匯集成一個真氣漩渦。
真氣漩渦不斷旋轉,散發出道道真氣在林塵的控製下緩緩的形成一條虛幻經脈。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虛幻經脈不斷延伸變長,逐漸成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塵才猛地睜開雙眼,感受著體內氣脈的搭建情況。
“速度確實快了不少,按這個進度不需要兩個月,隻用半個月時間就足夠搭建出第一條氣脈了!
窮文富武,誠不欺我!”
林塵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嘴角忍不住上揚。
按這個進度來看,隻要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能通脈圓滿將九條氣脈全部搭建完畢。
雖然時間還是不短,但跟之前相比效率上已經高了太多,修煉資源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他壓下心中的喜悅之情,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隻見烈日高懸,陽光正盛。
“是時候去盧家了。”
林塵心念一動平複好體內沸騰的大日真氣,站起身離開臥房,直奔盧府所在。
盧家作為幽州城兩大世家之一,府邸占地極廣,而且道路曲折,要不是有門衛領路,換成一般人甚至可能在裏麵迷路。
走過一條幽靜小路,前方便出現了一座頗為典雅的小樓,小樓旁邊有一口池塘,水麵蕩漾照出小樓的倒影,兩者相互映襯,竟是暗合天地之理,讓人一眼望去便覺二者好似一體。
林塵瞳孔微縮,光是這建築的設計就能看出盧家的底蘊。
他心中震驚,麵上卻是絲毫不顯,跟在門衛身後一塊踏入小樓之中。
入了小樓,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容顏清臒的老者。
他須發皆白,卻麵色紅潤雙眼有神,絲毫不顯老態,要不是胡子跟頭發都已經花白說他是三四十歲都有人信。
老者對麵坐著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麵容粗獷,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一眼看去就充滿了力量。
兩人對麵而坐,中間擺著一張棋盤,上麵黑白交錯,顯然正在對弈。
而盧嘯天立於兩人身旁,宛如一個乖寶寶般,絲毫不見當初在恆生宗內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