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拖著祁淵進了山洞,這裏是原主每次上山采藥會來歇息的地方,有一些簡單的用品。
燒水的鍋都有,被褥什麼的也有一些。
祁淵唿吸粗重,麵色發紅,明顯發燒了。
原主會些簡單的醫術,楚月依著記憶快速處理了一下他的傷口,給他包紮好。
又用冷帕子給他降溫,為了避免祁淵有什麼不測,還給他喂了續命丹。
忙完這一切,楚月累的直喘氣,打量著這個位麵的男主,她還算滿意,年輕又好看。
“放心嘛,不會差的。”零零一討好道。
“哼……媚藥丸給我,然後一邊躲著去,我要辦正事了。”
“……”
祁淵一直發熱,嘴唇都起幹皮了,楚月不停的給他換著冷帕子。
冰涼的小手探上額頭,祁淵迷糊的動了動。
這麼燒下去,怕是會燒壞,楚月蹙眉,給她用了退熱的藥丸,這個與祁淵接觸的機會不能錯過。
楚月將媚藥丸喂到祁淵的口中,讓他混著溫水咽了下去。
她脫下外裳,站到山洞口吹著冷風,等身體冰涼後她迴到洞裏,靠進祁淵的懷裏。
祁淵藥效發作,隻覺得渾身火熱,懷裏突然來了冰涼的東西,他一把緊緊的抱住。
本就受傷又中了藥,他不知道在做什麼,隻能依著自己的本能行事。
祁淵再醒來時,隻覺得腦袋鈍痛,讓他麵色有些難看。
動了動胳膊,還在隱隱作痛,他睜開眼睛打量著四處,好像是一個山洞。
想坐起來時,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懷裏……
祁淵猛然清醒了許多,他低頭看去,懷裏靠著一個女子,烏黑的頭頂靠著他的胸膛,纖細的手臂正環著他的腰。
關鍵是……這女人幾乎沒穿什麼,雪白的後背袒露無疑,從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懷裏人細細的小衣帶子和要露不露的柔軟。
有些淩亂的發絲緊緊貼在女子的臉上,而他自己也身無寸縷,被褥淩亂的搭在身上。
祁淵怔愣在原地,饒是他在戰場上狠厲果決,可這會兒也不禁愣住。
他記得他中了箭,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楚月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眸,直起了身子,下一刻,四目相對。
祁淵清楚的看見麵前的人眼神從迷茫變成驚慌,然後慌亂的拿過一旁的衣衫裹住身子。
祁淵這才看清她的樣子,眼眸紅腫,嘴角的血跡已經幹涸。
模糊的記憶接踵而來,女子一手可握的腰肢,吹彈可破的雪白柔軟,他強勢又霸道的禁錮,還有她的嬌弱抗拒,此刻都如洪水般傾瀉而出。
可他明明……那處毫無反應,昨夜為何……
該死,背後之人竟敢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偷襲他!
而她救了他。
“是你救了本……我。”祁淵差點脫口而出順口的稱唿,但怕嚇著麵前的人。
楚月淩亂的裹住身子,嗓音有些顫抖:“我……你昨夜暈倒在外麵,我……會一些簡單的醫術,你的傷口中毒了,給你敷了草藥,”
祁淵感覺到傷口並沒有昨夜那麼痛了,想來這女子是本著救人第一,也不管是壞人還是好人。
“昨夜……我們……”祁淵正想開口。
楚月急促的打斷他:“昨夜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發熱了,我想不到別的辦法,這才……我不是……”
說到最後有些慌亂,她的唇瓣早就紅腫,眼角泛淚,搖搖欲墜,若是沒發生什麼?誰能信。
祁淵無聲的笑了笑,這麼膽小,荒山野嶺的還敢救人,還是個男人。
饒是祁淵鐵石心腸,也忍不住生出幾分不忍來,她昨夜剛救了他。
一個弱女子,又突然遇到這種事情,罷了,是他對不起她。
“我會對你負責,等我傷好以後,你就跟我迴去。”
想到皇兄的話,而眼前的女子昨夜又成了他的人,又與他十分契合,祁淵有些食髓知味,不願意就此錯過,第一時間說出負責的話。
楚月瑟縮在一旁,似是想不通為何出於好心救人卻反被欺負。
“不用……不用你負責,”楚月防備又害怕的看著他。
“你已經是我的人,你一個女子,日後要怎麼生活?”
楚月臉色煞白,似是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一般。
祁淵看著她害怕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心,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楚月防備的往一旁退去。
“昨夜是我的錯,我被人暗算,中了藥,你好心救我,卻被我欺負,但我發誓,我不是壞人,我會對你負責,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
祁淵看著她泛紅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楚月慌亂的搖著頭:“不……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
真是膽小又倔強,祁淵心底笑了笑,昨夜是她的第一次,已經成了他的人,還在試圖抗拒。
看著她這張嬌豔欲滴的臉,眉頭緊蹙,惹人憐惜,祁淵已經想好等他處理了背後的作亂之人,就迎娶她。
“你放心,我沒有娶妻,也沒有妾室,隻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我處理好了,就娶你。”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隻有跟著我,你明白嗎?”
祁淵不願意步步緊逼,但她抗拒的態度讓他有些煩躁。
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沒人能拒絕他。
楚月蒼白著臉瑟縮在在原地,淩亂的衣裳裹不住纖弱的肩膀,此刻正微微發抖。
祁淵心生憐惜,用沒受傷的手臂攬住她:“好好跟著我,好嗎?”
楚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祁淵揚了揚嘴角,放低了聲音:“你住哪裏,我的傷還沒好,要養幾天。”
趁著養傷的日子,讓背後的人鬆懈,他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我……就住山下……桃花村……”楚月有些害怕的靠在他懷裏。
“等我們迴去,我就跟你爹娘提親,讓她們把你嫁給我。”
祁淵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京中名門閨秀太多,他要是有這想法,早就成親了。
“我……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楚月白了臉色。
祁淵緊了緊手臂,心裏有些發疼,懷裏的人身世可憐,孤身一人,還好遇到的是他,若是別人,依著她的好心,隻怕吃虧。
“以後有我。”
楚月身子抖了一下,許久都沒有說話,祁淵低頭看去,蒼白的小臉滿臉是淚,柔弱又無助。
“好了不哭,以後一切有我,別怕。”祁淵此時才反應過來,他那處好了,並且已經和懷裏的人翻雲覆雨。
是他的貴人,他的救星,祁淵連肩膀的傷都顧不上了,緊緊抱住楚月。
“你的傷…”楚月欲言又止,昨夜不顧強勢那麼放縱。
“無妨,小傷而已。”祁淵受得傷大大小小的無數次,這點傷,撓癢癢而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