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知道祁淵的身份以後,就對他多了幾分抗拒,平日裏的話也變少了,無論祁淵怎麼哄她,都沒有用。
在這也待了很久了,他必須要迴去一趟,但這次不能把月兒帶上,既然已經(jīng)知道她的身份,祁淵便吩咐暗衛(wèi)給楚月找了一個伺候的人。
他離開以後,楚月身邊必須有人,雖說有暗衛(wèi),但她身邊不能離人。
“月兒,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就應該明白,我有重要的事要去處理,所以我要離開幾天,你在這等我迴來。”
“我留了人保護你,這個丫頭就跟著你,讓她照顧你。”祁淵從來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如此囉嗦,離別之際,他十分不放心。
楚月看著他身後的丫頭,白了臉色,他還是不要她了?
所以要拋下她離開嗎?
“夫人,奴婢叫小桃,以後奴婢照顧你。”
小桃從小無依無靠的,被人賣來賣去的,這次買她的人說是讓她照顧大富人家的夫人,她哪有不答應的。
果然,夫人看著就是個好脾氣的,她終於不用再過苦日子了。
祁淵讓小桃退下,他還有很多話要囑咐月兒。
楚月臉色蒼白的被拉進屋內(nèi),心中酸楚無助。
“月兒,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祁淵很不放心。
“夫君……”楚月眼眶泛淚:“可不可以帶我一起走?我……”
她最近身子很不舒服,略懂醫(yī)術(shù)的她知道,自己有孕了。
要是他不迴來了,她要怎麼辦?
祁淵高興於她再次喊他夫君,從知道他的身份後,她就有些疏遠,別說親密的叫他。
但此行危險,帶著她隻會讓她害怕?lián)模人鉀Q完後患,馬上會來接她。
“月兒,這一去很危險,我不能帶著你,你在這好好等我迴來。”
楚月徹底白了臉色,差點脫口而出的話也被堵在了喉嚨裏。
她隻有一個想法,他不要她了,也是,他是王爺,怎麼會要她。
“我……知道了。”楚月喃喃道。
祁淵來不及注意她的臉色,甚至沒有時間擦幹她的眼淚,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
楚月緩緩撫上小腹,淚珠滾滾墜落。
……
祁淵匆忙趕迴宮裏,隻來得及見了皇帝最後一麵。
一腳踹翻了太醫(yī),祁淵語氣森冷:“都該死!皇兄為何會如此!”
想到剛剛隻來得及聽到皇兄最後一句話,祁淵就怒不可遏。
明明沒有意外的,都是庸醫(yī)!
“王爺饒命,王爺,是陛下自己不肯服藥啊……臣……臣該死。”
太子在一旁嚎啕大哭,整個殿內(nèi)死氣沉沉,祁淵閉了閉眼:“都滾!”
“皇叔……父皇……”太子哽咽不止,小小的肩膀顫抖著。
祁淵眼眶猩紅,啞聲道:“有皇叔在……”
皇兄被病痛折磨許久,這樣也許是一個解脫。
皇帝駕崩,太子繼位為新帝,因太子年幼,祁淵為攝政王,掌管一切權(quán)力,待太子可以獨立,便歸還一切。
無人敢有異議!
宮裏一片哀嚎,但太子已經(jīng)停止了眼淚,處理一切事務。
等所有一切都忙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年關(guān)。
祁淵這才抽開身準備去接楚月,他很想她,離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思念的滋味讓他不好受,如今一切都已穩(wěn)妥,該是時候接她迴來了,讓她做自己的王妃。
祁淵迫不及待的迴到楚月住的小院,這裏有他們美好的迴憶。
想到自己坐在院內(nèi)看著月兒曬草藥的溫柔樣子,祁淵的神色就不禁放柔。
推開小院的門,雖然離開一個多月了,但還是那麼熟悉和親切。
若是月兒以後想迴來住,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裏讓人覺得歲月靜好,時光安寧。
“夫人呢?”
聽到聲音,小桃嚇的一顫,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王爺……您來了。”
夫人已經(jīng)告訴她王爺?shù)纳矸荨?br />
“如此驚慌做什麼?本王問你,夫人呢?”
祁淵不用想也知道是月兒說了他的身份。
“王爺……夫人……出去采藥了。”小桃努力鎮(zhèn)定,隻是聲音有些發(fā)抖。
祁淵皺著眉看她,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害怕,想來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嚇到了。
月兒當初也是這樣害怕,現(xiàn)在估計又是出去采藥去了。
“備水,本王要沐浴。”收拾一番再見月兒,一路風塵仆仆的。
小桃猶豫著去備水了。
想到上次的意外,祁淵喚來暗衛(wèi):“去找找夫人。”
暗衛(wèi)呆住:“王爺,夫人……並未出去啊?”
“你說什麼!”祁淵一下子沉了臉色。
小桃手裏的桶都掉在了地上,她撲通一聲跪下:“王爺饒命……”
“夫人去哪裏了!”祁淵的語氣如帶了寒意的利刃。
隻是平時在麵對楚月的時候,收斂了氣勢,現(xiàn)在才是他一貫的樣子。
“王爺,你走後,夫人就再未出過小院,屬下一直在不遠處保護,並未看到夫人有出去過。”
暗衛(wèi)也不明白為何。
“說!”
小桃嚇了一跳,想到夫人告訴她的話夫人擔心她受罰,讓她如實說。
“夫人……夫人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你最好交代明白。”
祁淵緊抿著唇,不明白為何一切發(fā)生的這麼突然,明天那天離開時說好,等他迴來的。
他們早已經(jīng)如夫妻一般,互通心意,在相處的日子裏,難道都是他一廂情願嗎?
“夫人……隻說……她一個孤女,到哪裏都是一個人……”
小桃哆哆嗦嗦迴道。
“她為何要這般說!”
祁淵的心都揪緊了,月兒為何要如此紮他的心窩子。
“夫人……沒說……”
“什麼話都沒留下?”祁淵語氣森冷,眼神駭人。
小桃一顫:“夫人……沒說,隻是常常一個人坐在院內(nèi)看著外麵的方向,半月前,夫人突然說她想離開,奴婢勸了許久,第二天醒來一看,夫人就離開了。”
“王爺走後,夫人日日食不下咽,吃什麼吐什麼,也不讓奴婢往外說。”
“經(jīng)常交代一些奴婢聽不懂的話,夫人說她沒能力帶走我,讓我就待在這裏。”
祁淵越聽心中的怒火越甚,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她還是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