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吳郡,陸府書房。
相比起曹操已經攜帶許都軍民遷都鄴城,顧雍魏騰二人返迴江東,倒是顯得更為簡單一些。
雖然對於他們來說,自許都返迴江東的道路有些遠,可終究也就他們二人,一路上倒是沒有那麼多拖後腿的。
無非就是策馬坐船一路加急返迴江東罷了,尤其是在江東,眾多家族知道二人這幾日要返迴江東,早早的就在沿途安排了接應的,他們倆返迴江東的速度就更快了。
到了江東,甚至二人都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又連忙直撲陸家。
沒辦法,誰讓他們二人身上攜帶著江東各大家族的未來呢?
陸家書房。
江東的這些大老爺們再次聚首,隻不過這次換了一個地方,陸家。
“好了,剛剛顧雍魏騰二人已經將魏王的要求帶了迴來,諸位可以開始迴去準備了,六成。”陸家的家主操著一口老態龍鍾的聲音,臉上麵無表情道。
他能有什麼表情?別說他沒有表情,其他九族的家族也沒有表情。
雖然不是八成,但六成也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就是了。他們還能高興那才稀罕!
這一刀可真是奔著家家戶戶的命根子去的。
“既如此,我等就先走了,誰也不知道魏王的大軍何時到達江東,迴去先行籌備家產。”
“然也。”
“一起一起。”
“顧兄,一起吧。”
“魏兄,走了!”
幾大家族的家主帶著各自家中的所謂麒麟兒快步離開陸家,一個個著急忙慌的離開了這氣氛有些凝滯的陸家書房。
懸在他們頭上的那把刀不要命了,但是要錢,都不用想,若是他們連錢都準備不好,那命……
這麼一看,孫策周瑜帶兵離開江東,倒是走了一步好棋。
真要是一直在江東跟這些家族謔謔下去,那才真是個拖後腿的。
——
鄴城。
曆經十天跋涉,曹操大軍,攜帶許都萬民終於來到了鄴城。
為這座大城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
至此,鄴城的主人,才算是到位。
“傳令,安排諸多民眾,三日後,魏王府擺宴!封賞!”
曹老板站在魏王府門口,望著麾下文武放聲笑道。
“喏!”*n
沒錯,到了鄴城,曹操也沒將這一批跟隨他們前來的百姓忘記。
甭管曹操是真仁義,還是假仁義。
就算是假的,但凡他能假仁義一輩子,那也就成了真的了。
一時間,鄴城上下再次忙碌起來。
不論文臣還是武將,不論士卒還是平民,都因為曹操的一句話開始忙碌起來。
這些人有一個統一的目標,那就是為了讓鄴城變得更好!
這三天內,饒是曹操與唐顯二人也持續的在鄴城內上下奔波行走。
為的自然就是盡快讓鄴城步入正軌,畢竟,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此城將會成為曹操一統整個大漢十三州的基石。
可謂是相當重要。
三日後,魏王府,宴會廳。
曹操身著魏王服飾,按劍立於首位,望著麾下諸多文武,何等的意氣風發。
此時此刻,這間宴會廳內聚攏了曹操麾下的所有文臣武將,哪怕是之前在外守衛一方的武將和文臣,今日也都全部來到了鄴城,來到了這座王府之內。
為啥?
因為這是截止到目前最重要的一次封賞,哪怕是唐老爺此時此刻臉上也是帶著相當的笑容,望著首位上那位意氣風發的嶽丈。
誰能不喜歡收獲的季節呢?
“諸位,某能走到今日全賴諸位相助,按照我曹魏傳統,也是時候舉辦一次盛大的宴會了,哈哈!”
當曹老板一開口,這宴會廳內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歡樂了不少,最起碼那嚴肅的氣氛消失了很多。
“哈哈哈!大兄說的對!”
“主公說的都對!”
“咱們按傳統來!”
宴會廳內響起陣陣笑聲,曹老板咧嘴一笑,果然,還是那熟悉的氣氛,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
“哈哈哈!好說好說,咱們先封賞,然後開宴,哈哈!”
“不然啊,有些人怕是會餓死的,哈哈!”曹老板說著,還不經意間點了點某些人。
頓時,宴會廳內的笑聲更多了。
至於被曹老板點名的典韋和許褚?不好意思,他們倆人沒聽出來。
“唐顯何在?上前聽封!”
伴隨著廳內逐漸恢複安靜,曹老板麵色一肅,朗聲開口。
對於第一個封賞的就是唐老爺,廳內,不論是文臣還是武將,全都沒有任何意見。
哪怕是單單以文治亦或者武功來說,唐顯都堪為曹營第一功,更別說人在文治武功全都有……
沒辦法。
“臣在。”
“求臻與某相識於微末之際,幸而有求臻相助,某才能在這亂世得以立一足。”
“今,某進魏王,求臻,當領大魏司空一職!”
這是曹老板苦想了多日的結果,嗯,還是司空,但,不是大漢的,而是大魏的。
他自己的賢婿他自己清楚,喜歡錢多事少離家近,巧了,這司空掌水利工程,對於自家賢婿來說,根本不用管!
“兼大軍師一職!”
當然,就單單一個司空,曹老板覺的還不夠,既然他當初自己造了個軍師祭酒出來,嗯......
他再搞個大軍師出來,想來也沒人有意見的吧?
廳內沉寂,瞎子都能看出來老曹的苦心孤詣。
唐顯不瞎,自然也能看出。
“臣,謝過魏王!”
望著鞠躬行禮的賢婿,曹老板齜牙一樂。
“求臻吶,你謝早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騷話,差點讓宴會廳內眾人閃了腰。
唐老爺起身,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
這騷裏騷氣的句式,是他娘的怎麼個事兒?他不理解!
曹操自首位走下,雙手拉住唐大軍師的雙手,咧嘴道,“求臻,你我二人曾經相識於陳留。”
“當初曹某灰溜溜離開洛陽之時,求臻你是第一個去找的曹某,曹某至今都還記得當日的一幕幕。”
“甚至,某還記得,你當初一身灰撲撲的出現在某的麵前,雖然衣著儒袍,但看起來卻狼狽不已。”
“哈哈,某啊,至今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