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有同學摸了過來,聽說又有綁匪來了,祁玉璽在外麵!
二班的學生很擔心祁玉璽,又隱隱有些好奇,特別是男生。
昨晚的祁玉璽真的是太帥,太牛x了!
沙袋後摸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女生都偷摸過來了。
昨晚給祁玉璽煮泡麵的幾位阿姨,尾隨同團的幾個男人過來。
往外探頭一看,就見洞穴外,昨晚那個救了他們的三個學生麵對,有六個手拿著兇器的蒙麵人。
看那打扮,難道也是那個所謂古武者?
而昨晚最厲害的那個男學生,站在最前麵!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害怕自己叫出聲打擾到那三個年輕的學生古武者。
老師們沒有嗬斥同學們迴去,隻是低聲一遍遍叮囑大家,不要叫,不要出聲。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打擾到祁玉璽、滕煢和郗玄三人。
特別是不能打擾到祁玉璽!
“沒想到,竟然有軍武處的臥底。”
為首的一名手拿彎刀的古武者開口。
滕煢:“我們是正正經經的在讀大學生!
你們這些古武界的敗類!配不上你們那一身皮!”
祁玉璽卻懶得跟這些人廢話,身體又一次瞬間在原地消失。
為首的人本能的舉刀抵擋。
有綁匪大唿:“是先天後期!”
郗玄和滕煢也動了。
這六名綁匪竟然全部都是先天初期!
郗玄和滕煢很明顯沒有祁玉璽那麼厲害。
他們兩人各對上一人。
祁玉璽一個人對戰四人!
洞穴內,躲在沙袋後的人全部看直了眼。
他們真的不是在看武俠劇嗎?!
為什麼現實世界中會出現武打片!
昨晚祁玉璽的動作太快,大家當時也懵了,沒看真切。
這迴!
很多人都用力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真的是武俠動作片!
滕煢是後天大圓滿,對戰先天初期不應該太費勁。
但她根本沒有真正與人對戰的經驗。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體驗過什麼叫生死戰。
平時最多隻是與人切磋。
那些跟她切磋的軍武處的大哥哥、大姐姐們都讓著她。
滕煢的實戰經驗可以說為零。
這邊,祁玉璽已經廢掉了兩個人。
那邊,滕煢卻是被綁匪一腳踹飛在了一座沙丘上,捂著肚子站不起來了。
“滕煢!”
張居原和二班的學生們在沙袋後急的大喊。
和滕煢對戰的那名綁匪見她失去了戰鬥力,轉而攻向了郗玄。
似乎是想把郗玄也盡快廢掉,然後去幫忙同伴,一起對付最棘手的祁玉璽。
祁玉璽見狀,一個縱身躍到郗玄身邊。
淩君凡和寧旭看看現場,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躍出沙袋往滕煢的方向奮力跑去。
張居原和三名警察慢了一步的手伸在半空。
腿腳最靈便的那位警察也翻出了沙袋,四名老師也翻了出去。
慘叫聲起,跑出來的幾個人都下意識地迴頭。
就見剛才踢飛滕煢的那名古武者,捂著腹部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6名綁匪,現在隻剩下兩人還有戰鬥力。
幾人頓時不害怕了。
淩君凡甚至做了個挺胸的動作。
有玉璽在,再來十個先天初期他們也不懼!
幾個人跑到滕煢的麵前,張居原和寧旭扶起滕煢,警察蹲下背起她。
大家配合默契地迅速撤退。
淩君凡甚至很大膽地跑出幾步,撿起綁匪的那根被甩飛到這邊的狼牙棒!
淩君凡的想法是,能讓綁匪少一件武器是一件!
寧旭見狀,也跑出幾步,把他覺得最危險的鏈球給拖走了。
臥槽!真尼瑪沉!
大家動作迅速統一地返迴洞穴。
被救迴來的滕煢緊咬著嘴。
此時此刻,她為自己曾經的自大猖狂無地自容。
她以為自己是天才,結果根本就是一個廢柴!
六個人,她居然一個人都對付不了!
自責的滕煢,眼淚流了下來。
誰也沒有安慰她,這種時候,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
滕煢至少還能出去對付幾下古武者,他們才是什麼都幫不上忙。
三分鍾後,隻有一位還能動的綁匪了,就是跟郗玄對戰的那位。
祁玉璽沒去幫郗玄,他站在一旁緊了緊頭上的鴨舌帽,一副不打算出手的意思。
“祁玉璽怎麼不出手了?”
有同學不解。
滕煢在療傷,沒空解釋。
寧旭猜道:“郗玄能自己解決吧!
淩君凡:“這是難得的機會。古武者不打架怎麼進步!
寧旭點點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十幾輛軍用越野車,和五輛軍用卡車停在了路邊。
最前方的車上下來一個人,仔細查看附近地麵的印記。
在周圍查看了半天,他又向西北方向查看了有100米左右,然後拿出對講機說:
“處長,您來看看!
後麵的一輛車的車門打開,鄔棲山和滕蒼從車上下來。
兩人一下車,他們之後的三輛車上,淩靖軒和郗琰鈺等人也下了車。
在幾人過來後,負責沿途追蹤的武官說:
“處長,這附近有明顯的剎車痕跡。
您再看這裏,好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裂痕。
裂痕的距離很平均,像是走路的時候留下。
這幾個裂印很深。”
鄔棲山:“這樣的裂印多嗎?”
對方:“從我說有剎車痕跡的地方到這裏都有。
祁宗師他們很可能到這裏後下了車,沿著這條路向南前行!
鄔棲山:“繼續向南尋找是否有類似的裂印。”
“是!”
淩靖軒蹲下,手掌按在一個裂印上。
一股微微的涼意順著他的手掌進入他的身體,與留在他丹田內的某種陰寒之氣唿應。
他又檢查了幾個,都有那股陰寒氣息。
淩靖軒站起來:“這些裂印是安安留下的!
郗琰鈺神色一震:“你怎麼肯定?”
淩靖軒:“我是他的師兄。”
同是師兄的霍連元、嶽思元和嶽小龍:“……!”
鄔棲山馬上問:“您確定嗎?”
淩靖軒重重點頭:“確定。裂印有微涼的氣息,是安安的功法!
郗琰鈺、霍連元、嶽思元和嶽小龍立刻蹲下。
鄔棲山和滕蒼也蹲下。
裂印中確實有一股不明顯的溫涼氣息。
要知道,戈壁白天的溫度可是很高的。
裂印卻有著不該存在的溫涼感,這本身就不尋常!
幾人都與祁玉璽交過手,也立刻想到了他的那個陰寒的功法。
證實了淩靖軒的判斷,大家立刻返迴車上,沿著祁玉璽留下的裂印記號向南。
往孟哈戈壁的深處進發。
車上,郗琰鈺的雙拳緊握。
這種兒子出事,他這個當老子的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太糟糕,太糟糕!
他甚至格外的嫉妒淩靖軒。
對方是那麼肯定裂印是兒子留下的!
※
古武者有古武者的驕傲。
兩個人圍攻郗玄,祁玉璽替他收拾掉一個是幫忙。
再幫他收拾另一個就是侮辱人了。
郗玄沒讓少主等太久,也很順利地解決了敵人。
郗玄和幾名膽大的男性遊客,還有那名警察,把六名先天初期古武者的屍體挪到遠處的一個沙丘後。
這種時候,也顧不上要不要避諱在普通人麵前殺人了。
祁玉璽在三輛車上都發現了對講機,但沒有手機。
看來綁匪也知道手機在這裏沒什麼用,所以沒有。
三位警察鼓搗了一會兒對講機,都隻是彼此間通訊,沒有與其他對講機對接。
或者是他們沒找著正確的信號。
無法聯係到外界,現在的情況就隻能是之前商量的那樣。
如果救援人員今天找不到他們,那明天,大家就跟著祁玉璽步行離開這裏。
在戈壁深處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祁玉璽和郗玄坐在洞外。
日頭越來越大,兩人卻不怎麼受影響。
洞穴裏比較涼快,學生和遊客們還受得了。
最主要的是瓶裝水很充足,可以讓他們及時補水。
一部越野車內的對講機滋滋響了幾聲。
祁玉璽朝被他們停放到了遠處的一輛越野車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那部對講機又滋滋響了幾聲。
裏麵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話!
郗玄:“少主。”
顯然,他也聽到了對講機裏的動靜。
祁玉璽:“對方找不到人,要麼會逃;
要麼找過來,等著就是。”
“是!
對講機安靜了。
日頭漸漸升高。
祁玉璽迴洞穴喝了一瓶水,吃了飯,擦了把臉。
再出來時,他仍舊坐在洞穴外,絲毫不懼曬得人皮膚生疼的猛烈陽光。
睜開眼睛,打坐中的祁玉璽站了起來,又一次麵向西北的方向。
郗玄跟著起身:“少主?”
“有人來了。”
窩在沙袋後閉目休息的人立刻都來了精神。
負責傳信的學生也急忙跑迴洞穴告訴大家有人來了。
能動人全部出來,萬分期盼來的是救援人員。
等了有近十分鍾,大家才聽到了隱約的車聲。
不由佩服祁玉璽的好耳力。
當一輛越野車清楚地映在祁玉璽的眼中時,他開口:
“還是綁匪!
失望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三名警察迅速拿好槍,槍口朝上。
越野車在50米開外的地方外停了下來。
一人從駕駛位上下來,一人從後座下來。
從後座下來的那人,身高在2米左右,光頭,戴了一副墨鏡。
他的上身是無袖的功夫短打服,下身是一條灰色的功夫長褲。
他露在外的胳膊都快有祁玉璽的腰那麼粗了!
這絕對是一個彪悍的巨人!
而從駕駛位下來的那個人,頭上包著頭巾,也戴著墨鏡。
同樣一身露出胳膊的功夫短打服,身高卻隻到後麵那人的胸口處。
那人下車時,手中拿著一柄長劍。
肌肉發達的巨人往越野車上斜斜一靠。
持劍的古武者朝著祁玉璽和郗玄走了過來。
祁玉璽目視對方,開口:“你迴去。”
“少主!”
“先天後期,你打不過!
郗玄大驚。
他看看走來的古武者,咬咬牙,退迴到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