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地區政局穩定的幾個國家,因為宗教信仰和王室掌控的原因,執天宗在那裏的發展遠不如在中東戰亂國家發展的順利。
西斯特說出一件事。
“令人意外的,整個阿聯酋的七個酋長國,一直是打擊‘執天宗’力度最大的中東國家之一。
或許我們可以認為,這祁橘紅女士有一定的關係。
當然,前提是祁橘紅女士,確實是伊薩古曼的第一任妻子,阿麗古麗。”
郗琰鈺臉色不大好看地說:“謝謝卡本宗師、西斯特將軍。
你們查到的這些,對我和安安,還有安安的家人都很重要。”
史密斯擺擺手:“噢,不要客氣。
作為嶽的好朋友,這是我該做的。
更不要說祁橘紅女士還是安安的親生母親。”
西斯特:“我們美國軍武處會繼續追查祁橘紅女士的下落。”
郗琰鈺再次表示感謝。
又和史密斯、西斯特談了一會兒,郗琰鈺就拿著那份詳細的調查資料離開了。
沒有在美國停留,郗琰鈺直接去了機場。
坐在私人飛機上,郗琰鈺的手裏一直拿著那份資料,卻始終一眼未看。
郗龍和郗虎大氣不敢出。
家主的心情肉眼可見的相當糟糕,絕對是在暴走的邊緣!
郗龍和郗虎很擔憂。
夫人的情況肯定不大好,不然家主的心情不會這麼糟。
不會是,夫人已經不在世上了吧!
搭乘了8個小時的飛機又趕迴英國,郗琰鈺直接迴了自己的家主居所,並下令任何人不許打擾他。
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郗琰鈺才翻開那一份幾乎就要被他捏碎掉一塊的資料。
心急的等了一天,第二天早上8點20分,嶽崇景接到了郗琰鈺的電話。
史密斯在電話裏說得並不詳細,郗琰鈺也沒有把詳細內容告訴嶽崇景,隻說他準備來上京。
這些事電話裏確實不方便說,嶽崇景隻能等郗琰鈺來了之後詳細問他。
幾乎沒怎麼休息,上京時間第二天清晨5點,郗琰鈺的私人飛機降落在上京機場。
郗雀開著家主的加長車,在軍武處的協調下,直接把車開進私人飛機停機坪。
郗琰鈺一下飛機就上了車,全程黑臉。
上了車,郗琰鈺就說:“聯係郗玄。”
郗龍立刻拿出手機聯係郗玄。
那邊郗玄接通,郗琰鈺就說:“匯報少主的情況。”
郗琰鈺在英國每天都會詢問郗玄,兒子的閉關情況。
這兩天因為煩心祁橘紅的事,郗琰鈺沒顧得上關心兒子。
一想到那個女人,為他生下了如此優秀的兒子。
對方卻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他就想殺人。
已經提前從郗龍和郗虎那裏知道一點消息的郗玄,小心翼翼的迴道:
“少主仍在閉關中。
昨天吃了兩餐,早餐和中餐。
今天的早餐我剛才送了過去,少主有放兩身需要清洗的衣服。
其他的一切正常。”
郗琰鈺“嗯”了聲,閉上了眼睛。
郗龍掛斷電話。
一路沉默地抵達百裏祖宅,蒙柯在祖宅大門口等著。
加長車停穩。
郗琰鈺麵無表情地從車上下來,甚至這是對蒙柯點了下頭,一句話沒說,進了祖宅的大門。
蒙柯注意到三郗的臉色,心想肯定是出事了。
鬆鶴園的堂屋,麵對麵,郗琰鈺把那份有些破損的資料交給了百裏元坤和嶽崇景。
他也把史密斯和西斯特兩人說的那些調查情況,詳細地轉述給兩人。
百裏元坤聽得是心情極為壓抑。
嶽崇景說:“我有兩位老朋友都在中東,其中一位就在阿聯酋。
對方是阿聯酋古武聯合會的副會長。
他本人同時也是阿聯酋迪拜酋長國的王室成員,我馬上聯係他。”
說完,嶽崇景就去打電話。
郗琰鈺明顯的沒有說話的心情。
郗琰鈺本身不喜歡交際,平時又很低調。
他雖是郗家的家主,但就個人來說,他的交友還真不如嶽崇景廣泛。
百裏元坤仔細翻閱完資料,在嶽崇景打完電話後,他說:
“橘紅去武館學武這件事,很不尋常。”
郗琰鈺和嶽崇景同時看向他。
百裏元坤道:“橘紅這丫頭的根骨不合適習武。
後來她出去念書,我教了她幾招防身術,對付普通人是綽綽有餘。
這丫頭喜靜,不愛動,也從沒表現出過對習武感興趣。
她要去上京讀書了,我逼著她學了幾招。
這怎麼跑到美國反而去學武了?
她剛去美國,要讀書,要打工,又去學武,這太奇怪了。
她有那麼多時間嗎?”
百裏元坤不明白,嶽崇景和郗琰鈺更不明白。
資料上寫明,祁橘紅在失蹤前的三個多月,去了唐人街的陳氏武館學武。
這三個多月裏,她學得很認真。
請教了武館教頭許多武學方麵的問題。
不過作為她這樣的學徒,武館方麵不會說太多有關古武的核心內容。
武館裏的學員,也隻能學到些古武的皮毛。
曾經就有機會學武的祁橘紅都沒學,偏偏跑到美國去學武,確實說不過去。
按照祁橘紅失蹤的時間來看,她在美國滿打滿算隻待了半年左右。
祁橘紅到美國的前兩個月,都有寄錢迴國,之後就沒了消息。
從她第二次寄錢迴國的時間後推20天,她就去了陳氏武館報名學武。
中餐館那邊證實,祁橘紅在失蹤前的五天還在餐館兼職。
當時她的表現很正常。
之後是祁橘紅的休息日,再之後祁橘紅就出現在陳氏武館救助,接著沒多久她就失蹤了。
餐館的老板並不知道祁橘紅收養了三個孩子。
不過祁橘紅後麵有多次問過他和餐館的同事,育兒方麵的問題。
當時祁橘紅的解釋是她的鄰居家有孩子。
祁橘紅的表現可說是疑點重重。
從目前的調查情況來看,如果祁橘紅是跟著那個阿聯酋的王子去了阿聯酋,那還不算太糟糕。
怕就怕,她遭遇到了執天宗的追殺,或者她失蹤就是被執天宗的人抓走了。
百裏元坤很想立刻前往阿聯酋查找祁橘紅的下落。
嶽崇景和郗琰鈺都勸說他暫時不要過去。
百裏元坤現在是各方人馬關注的焦點人物。
他突然出現在阿聯酋,很可能會在無意間給祁橘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引起執天宗的注意。
如果確認祁橘紅就在阿聯酋,那他們和祁橘紅聯係上後,就可以直接把人接迴來了。
隻要人在華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那執天宗的威脅不足為懼。
不過一切的前提都是祁橘紅就在阿聯酋。
如果祁橘紅不在阿聯酋,他們就要想辦法找到執天宗的大本營。
哪怕是殺上執天宗,也要找到祁橘紅的下落。
生要見人,死要……
※
迪拜酋長山的一套豪宅的院門緩緩開啟。
一輛跑車開進別墅,停在建築一側的停車坪上。
印裔男傭在駕駛室的車門升起後,行禮:
“麥克尼少爺,您迴來了。”
一位戴著墨鏡,身穿阿拉伯傳統男性服飾的男子從駕駛座上下來。
他留著特意修整過的絡腮胡,皮膚古銅色的,一頭自然卷的短發。
摘下墨鏡問,男人一邊往豪宅內走,一邊問:
“母親在嗎?”
“夫人今天一直在工作間內。”
走進豪宅內,男人從樓梯上了二樓。
整個二樓都是這棟豪宅的女主人的個人區域。
男人走到工作間門口,敲敲門:“媽媽,我迴來了。”
“麥克尼,請等等,我大概還有15分鍾。”
“好的,媽媽。我迴房間換衣服。”
“ok。”
麥克尼·伊薩古曼轉而去三樓他的房間換衣服。
換上居家的短袖長褲,麥克尼去了樓下的客廳。
女傭已經沏好了茶。
和絕大多數阿拉伯人飲茶的愛好不同,這裏的幾位主人更喜歡中式的飲茶方式。
麥克尼一邊飲茶一邊翻閱財經雜誌。
28歲的他,身家不菲。
不過對比他的父親,他也隻能算窮人。
在這一點上,麥克尼並不羨慕父親。
靠自己的雙手掙錢的他當然比不過有祖產,有油田,還有無數私人產業的父親。
過了沒多久,一位身著阿拉巴傳統女性服裝,蒙著黑色麵紗,隻露出一雙美麗眼睛的女人從樓上下來。
女人來到客廳,麥克尼立刻站起來迎上去,擁抱對方,然後扶著對方坐下。
女人的眼裏含笑:“麥克尼,你似乎很高興。”
麥克尼點頭:“是的,媽媽,我剛得到一個消息,一個您也一定會高興的消息。”
“噢?是什麼?”
麥克尼讓客廳內的傭人退下。
沒有外人在場了,女人摘下了蒙麵。
麵紗下,竟然是一張美麗的東方麵孔!
麥克尼壓低了聲音,說出口的還是純正的華語。
“媽媽,‘執天宗’在您的祖國,華國的一個秘密基地,被華國軍武處一鍋端了。
具體執天宗損失了多少人我不知道。
但確切的消息,至少有一位先天大圓滿和一位先天後期。”
“真的?”
女人美麗的眼睛裏是絕對的驚喜。
麥克尼謹慎地點點頭:“消息絕對可靠。
父親那邊應該比我更早得到消息。”
女人蹙眉:“可是他沒有和我說。”
話剛落,沙發旁邊的電話就響了。
麥克尼接起電話,換成阿拉伯語:“伊薩古曼。”
“麥克尼,是我。”
“父親!”
“告訴你母親,我一個小時後到。”
“好。”
麥克尼掛斷電話,對母親說:
“是父親,他說他一個小時後到,很可能是為了那件事。”
女人的表情很複雜。
一方麵,她為兒子帶來的消息而激動;
另一方麵,又因為事關“執天宗”,她的心情自然是沉重的。
一個小時後,一輛整個車體為金黃色的轎車開進豪宅的停車坪。
體型富態,留著阿拉伯男人標準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在三位保鏢的隨同下走進別墅。
麥克尼上前與父親擁抱。
男人在兒子放開他後,張開雙臂走到前方的妻子麵前,顯得十分高興。
“伊娜姆,我來了。”
男人高興地輕輕擁抱了妻子。
女人眉眼帶笑地示意男人進客廳。
男人擺了下手,跟隨他進來的保鏢,和打算服侍他的女傭們立刻安靜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