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名字暫定“寶寶”。
當晚,祁橘紅和祁秀紅,帶著兩個小寶貝就在祖宅“祁東園”的堂屋住下了。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住東屋。
其他人迴各自的房間或者去客房休息。
不過這一晚沒幾個人能睡得著。
天不亮,淩靖軒就過來了。
他前腳剛踏進“祁東園”,後腳郗琰鈺就到了。
兩人見麵隻是略點了個頭,沒有交談的心情。
兩人一起走到門口,郗琰鈺抬手就要敲門,就聽到房內響起了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
兩個孩子睡醒了。
醒過來的兩個孩子的哭聲,幾乎掀翻房頂。
可家裏的老老小小卻是大大鬆了一口氣,高興得眉開眼笑。
兩瓶奶塞到兩個孩子的嘴裏,就見兩個剛出生一天(?)的小家夥,咕咚咕咚就開始喝。
30ml奶下去,兩個孩子哭。
再來30ml,還是哭。
誰都不敢喂了,可兩個孩子抱著空奶瓶用力吸,明顯是沒吃飽。
最後還是淩靖軒這位當爸爸的拍板,再給他們各衝60ml的奶。
這60ml喝下去,兩個小娃娃自己打了個奶嗝,不哭了,也撒手了。
在場有養娃經驗的,誰見過剛出生就這麼能吃的小娃娃。
大家高興之餘又擔心了,不會吃撐了吧!
事實證明,這兩個抱迴來隻有3斤5兩的小家夥,不是什麼早產兒。
就是天生體格小。
兩個孩子是能吃能睡。
一口氣120ml的奶下去,兩個孩子各撒了一泡名為“舒坦”的童子尿,就唿唿睡去了。
睡了3個小時,兩個孩子幾乎同時醒來,哭著要奶喝。
兩個孩子當天,每隔3小時準準醒來喝奶。
有一次甚至一口氣喝了150ml的奶。
老人家都嚇著了。
女性長輩們不停摸兩個孩子的小肚子,就怕把他們吃撐了。
可不給他們吃又不行,不吃飽了,兩個孩子就哇哇哭,哭得人心肝兒碎。
兩個孩子出生後的雞飛狗跳,似乎就預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
兩個孩子的性格都很好,吃了睡,睡了拉(尿),隻有餓了才會醒。
尿了、拉粑粑了都不帶醒的。
可隻要餓了,那哭聲,絕對能把人的耳膜震破了。
兩個孩子的胃口特別好,一天一罐奶粉都不夠他們吃的。
阿拉義送來了許多的嬰兒用品,奶粉上百箱。
換做別家,可能還發愁這麼多奶粉得吃到什麼時候去。
郗琰鈺研究了一番阿拉義送來的奶粉牌子,馬上讓郗龍下單。
這麼“點”奶粉,哪夠他孫子吃的!
家裏奶奶、媽媽級的人物也都發現一個情況。
兩個孩子似乎很怕熱。
家裏有暖氣,兩個孩子穿的不多,蓋的也不厚。
即便是這樣,兩個孩子都熱得身體滾燙,臉蛋通紅,直踢被子,還哼哼著睡不踏實。
直到兩個寶寶就光著小屁股,穿著小肚兜,肚子上再搭一條小毛巾,這才睡踏實,身上也不滾燙了。
紙尿褲和尿布都不行,嫌熱,就是要露著小屁股。
隻有祁玉璽能解釋孩子是怎麼迴事。
可他不在,所有人隻能摸索著來。
兩個寶寶,就是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這樣的普通人都看得出夠壯實,而且陽氣特旺。
盡管他們看上去跟貓兒一樣大,瘦巴巴的沒幾兩肉。
可是要知道,他們的爸爸把他們從基地抱出來,到迴到車上。
路程雖然不長,在戶外的時間也不長,但那也是在戈壁,是在11月的戈壁。
別說是剛出生的孩子。
一朵花在那樣的低溫下,也會被凍得瞬間枯萎。
可兩個寶寶別說凍壞,一個噴嚏都沒打。
想到祁玉璽要至陰之物才能進階,淩靖軒隱約意識到兩個孩子為什麼陽氣這麼足了。
可又矛盾地解釋不清楚。
兩個寶寶的眼瞳顏色也有區別。
一個寶寶是烏黑烏黑的,一個寶寶的眼瞳在燈光下是金棕色。
兩個孩子的模樣可說完全是淩靖軒與祁玉璽的結合。
就憑祁玉璽那張妖孽的臉,兩個孩子的臉蛋精致程度就可想而知。
他們還繼承了另一個爸爸混血的特點,更是讓人抱著就不想撒手。
最後眾人討論後一致同意。
眼睛金棕色的孩子是老大,小名叫念念;
眼睛烏黑的孩子是老二,小名叫悅悅。
兩個孩子是大家心心念念期盼的。
他們的出現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在雞飛狗跳之後,就是極度的喜悅。
至於兩個孩子的大名……
嗯,還沒想好。
孩子就兩個,四個姓氏,不好分。
大家的意思是,等祁玉璽出關後問問他的意見。
畢竟他是孩子的另一個爸爸(媽媽?)。
對此,作為孩子“正經”爸爸的淩靖軒沒有任何意見。
孩子不管姓什麼,都是他的親生兒子。
大家雖然都猜測,兩個孩子“可能”是祁玉璽親自孕育的。
但一天沒有從祁玉璽的嘴裏得到肯定的答案,這個想法就始終都隻是猜測。
淩靖軒現在隻想弄清楚孩子的來曆,對於孩子姓什麼,他都無所謂。
雞飛狗跳了幾天,長輩們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冷靜下來了。
冷靜下來的長輩把淩靖軒叫到跟前,詳細詢問他,祁玉璽平時對於生孩子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露出過什麼蛛絲馬跡。
淩靖軒這幾天也一直在迴憶。
“安安說他的伏陰劍法要繼續突破,必須有世間至陰之物!
淩靖軒把祁玉璽舉例的幾種至陰之物說出來,長輩們各個目瞪口呆。
淩靖軒深思道:“我以為安安的伏陰劍法晉級沒希望了。
安安卻說他自有別的辦法,但需要我至少修習到‘熾陽掌’第六式,也就是達到氣境大圓滿。
可直到他這次把我從基地送出來,他都沒有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方法,隻說他需要我的精血。
不過安安每次提到他進階的方法時,臉色都有點臭臭的。”
百裏元坤心髒狂跳地看向嶽崇景,郗琰鈺握緊了拳頭。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聽得是雲裏霧裏。
祁秀紅問:“那安安有沒有跟你說他這次如果能進階,是他那個伏陰劍法第幾層了?”
淩靖軒搖頭:“他沒說!
百裏元坤:“靖軒被安安抽精血到那副樣子。
安安所需的至陰之物恐怕就是跟靖軒的精血有關。
男為陽,女為陰。
可安安偏偏修習的是最陰寒的伏陰劍法。
他若以男兒之身生下孩子,由陽轉陰也確實說得過去!
淩靖軒想到一件事:
“安安說至陰之物,就是把我體內足夠的精血吸收到他的丹田內,然後帶走他體內的陽氣。”
百裏元坤舔了舔嘴唇:“精血吸收至丹田……
氣境的大宗師已經可是內視自身。
在丹田下,利用靖軒的精血孕育兩個孩子。
用孩子吸走丹田內,甚至是自身的所有陽氣,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安安從小到大向來一言九鼎。
他和靖軒結婚那天可是親口說會有孩子,結果他又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祁四奶奶惶惶然:“那,那念念和悅悅,真就是安安生下來的?”
百裏元坤沉聲:“安安生下來的幾率最大。
他閉關的地方隻有他一個人在。
孩子出生連臍帶都沒剪,電話又是安安打的……”
祁四奶奶當即淚湧:“這孩子!這麼大的事兒咋就能不說呢!”
祁秀紅難受極了,那是她當兒子一手帶大的外甥!
想到他一個人在戈壁生下孩子……
祁秀紅揪著胸口的衣裳,哽咽:“他肯定是想著咱們接受不了。
這咋就接受不了了?
別人興許接受不了,那我是他大姨,我咋可能接受不了?”
祁秀紅淚眼看過去,
“他爺爺奶奶、他爹娘、他師父,誰會接受不了?
他自己懷著娃,身邊兒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還沒吃沒喝的。
娃生下來,娃遭了罪,他肯定也遭了罪……
咱們都不在他跟前兒……”
祁秀紅說不下去了。
祁橘紅抽出紙巾,分給大姐一張。
孩子的出生是令人喜悅的,可這份喜悅的背後卻又令他們這些知情的親人們揪心不已。
百裏元坤也是難受的不行,不停深吸氣。
郗琰鈺的眉心在把孩子接迴來後就沒舒展過。
淩靖軒作為直接當事人,心情又怎麼可能不沉重。
他的小愛人瞞著所有人,在戈壁灘的地下基地,數個月不吃不喝,生下了兩個孩子……
淩靖軒難受得話都不想說。
祁四爺爺啞著嗓子問:“靖軒啊,那安安往後,可還需要那什麼至陰之物?
是不是,他要是還需要那至陰之物,還是得生娃?”
淩靖軒迴答不出,隻能說出自己的猜測:“安安之前,伏陰劍法隻到了第九層。
伏陰劍法一共有十二層。
他這次如果不能一口氣衝到第十二層,或許還需要至陰之物。
隻是如果還需要至陰之物是不是還得生孩子,這個我不敢肯定。
一切都得等安安出關後來解釋。”
百裏元坤:“等他出關,我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頓屁股!
簡直是太胡鬧了!”
祁四奶奶又心疼了:“他白叔,你別打他。
要念念和悅悅真是安安生的,你訓他一頓就好了。
我現在就擔心,他生了娃,還不吃不喝,身體能不能受的住……
他生了娃,出來休息幾天再去練功不行嗎?
這,這要把身體弄垮了……”
祁四奶奶又淚崩了。
祁橘紅抱住母親,勸慰:“娘,安安是有大誌向的人。
他肯定不會把自己的身體弄垮影響他習武。
到了他這一境界的人,食物就不是唯一的補充他身體所需的東西了。
安安之前說他至少要兩到三年才會出關。
以他的實力,說不定再一年他就能迴來了!
百裏元坤壓下擔心,也勸道:“練武這件事,安安比咱們任何人都門兒清。
咱們把念念和悅悅養好了。
等安安出來,咱們該罰他要罰,該疼他也要疼。
安安出關前,我和他師伯都不閉關,祖宅也閉門謝客。
咱們先不要讓外人知道兩個娃的存在。
家裏人這邊,該瞞的也要瞞著!
祁四奶奶和祁四爺爺連連點頭,他們同意。
郗琰鈺:“安安出關前我也不閉關了。
白叔,我和橘紅想暫時搬迴這邊來住!
百裏元坤:“你們搬迴來吧。
靖軒,你外公外婆、你爸媽若想,也搬過來吧。”
祁秀紅擦著眼睛說:“我那飯店不開了,承包出去。
我要迴來給安安帶娃。”
祁橘紅:“軍武處那邊,我也不去了!
郗琰鈺:“我給鄔棲山打電話,以後你都不去了!
對一些人來說,習武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祁玉璽(可能)親自生下的孩子,那是比稀世珍寶還要珍貴的存在!
祁玉璽和淩靖軒是已經登記結婚的人,兩個孩子那是貨真價實的婚生子!
當天,郗琰鈺、祁橘紅、祁四奶奶和祁四爺爺就搬迴祖宅了,他們一起住到“祁東園”。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住迴堂屋。
郗琰鈺和祁橘紅住西屋,也就是原來淩靖軒和祁玉璽的居所。
祁秀紅住東屋。
兩個孩子現在先住祁東園。
萬福林周末才能迴家,周末祁秀紅迴她和萬福林住的四合院夫妻團聚,也權當休息。
淩靖軒這個當爸爸的被正大光明地剝奪了對孩子的撫養權。
葉本昌夫婦、淩百翔夫婦也搬到祖宅來了,他們就住在“葉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