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個孩子,隻有果果沒有大名,隻有小名。
果果,祁玉璽用精血和天地靈氣凝結出的最後一顆果實,也是他和淩靖軒最後的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的出生,是最令淩靖軒心疼和家裏的長輩們難過的。
淩靖軒鞋底的血,深深地刻印在長輩們的心裏,時不時就會在他們的腦海中滑過。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他們的孩子(祁玉璽)又是經(jīng)曆著怎樣一次次的磨難。
可他們除了努力活著(練功),幫不到孩子絲毫。
5個孩子,隻有念念和悅悅被爸爸親自陪伴長大過。
兜兜和滿滿隻在視頻連線裏見過爸爸,和爸爸說過話。
果果出生後眼睛未睜就被抱迴了祖宅,之後兩個爸爸就閉關了。
他隻看過兩個爸爸的照片和錄像視頻。
他沒有和兩個爸爸說過話,更別說被爸爸抱什麼的。
兩個爸爸連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都不知道,這是果果最傷心的地方。
也因為如此,家裏的長輩們也更心疼果果。
念念:“好了,別難過了。已經(jīng)6年了,爸爸和小爸爸怎麼都快迴來了。
等爸爸和小爸爸迴來,你就可以讓爸爸天天抱著你。
你還可以要求跟爸爸睡,爸爸一定會同意。
至於小爸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小爸比較喜歡‘安靜’。”
果果點點頭。
他是小爸爸最後孕育的唯一的孩子。
他在被孕育出的那一刻,就能感應到小爸爸的脾性。
他不會惹小爸爸心煩的。
可以說,祁玉璽即使永遠對5個孩子冷淡,5個孩子對他的感情都不會改變。
因為在他們被孕育出時,他們就與小爸爸就有了天然的聯(lián)係。
那是什麼都割舍、割斷不掉的。
悅悅(老二):“去練功吧。
爸爸和小爸爸迴來時,也一定是爸爸和小爸爸突破到丹境時。
到了丹境,爸爸和小爸爸就要去那個世界了。
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著爸爸、小爸爸去那邊。
隻有盡快達到丹境,才最保險。”
兜兜(老三)和滿滿(老四)立刻說:“對!我們?nèi)ゾ毠Π伞!?br />
果果要哭了:“那我怎麼辦?”
已經(jīng)快16歲的念念和悅悅如今看起來就像是20出頭的成年人。
不過他們沒有胡子,身體也更修長精瘦。
兩個孩子現(xiàn)在都是氣境中期的武者了。
快8歲的兜兜和滿滿也早已成功進入骨境(先天)。
兩個孩子現(xiàn)在都是骨境中期的武者。
而果果因為沒有合適的功法,隻修習他天生自帶的未知名的心法。
所以他在實力上仍舊沒有進入骨境,還算不得是武者。
念念(老大)安撫說:“等小爸爸迴來給你找到合適的功法,你會很快追上我們。
你是我們中天賦最好的,也會是進步最神速的。
你放心,我們四個會等你到丹境。
也說不定,等小爸爸迴來,你可以正式習武了,比我們還要快一步進入丹境呢。”
果果:“那,那我去練心法。等爸爸和小爸爸迴來,我會努力練功的。”
念念:“好。你現(xiàn)在迴房間吧。我們四個去練功房。”
果果把挎包裏的最後一塊肉幹塞進嘴裏,跳下凳子跑了。
全身肉嘟嘟的他,跑起來就像是一個肉球在滾。
念念、悅悅、兜兜和滿滿看到弟弟跑遠,滿滿問:
“老大,爸爸和小爸爸真的快迴來了?”
念念:“小爸爸不會允許自己太慢的。6年了,小爸爸也該出關了。”
悅悅:“我想跟著小爸爸和爸爸一起去那邊。”
念念蹙眉:“小爸爸不會同意的。”
悅悅不吭聲了。
兜兜和滿滿比兩個哥哥小8歲,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相比別人可說是實力超群,可是在小爸爸和爸爸麵前,他們還完全不夠看。
念念:“小爸爸和爸爸去那邊,是去找給太爺爺、太奶奶這樣的普通人續(xù)命的方法。
我們現(xiàn)在跟過去隻會是累贅。
而且那邊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
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
等到我們可以曝光的時候,我們有實力保護我們自己和我們一家。
即使爸爸和小爸爸不在家,即使師公和爺爺他們也去了那邊,也沒有人敢對我們家起覬覦之心。
我們要讓爸爸和小爸爸能專心在那邊,沒有後顧之憂。”
兜兜和滿滿用力點頭。
念念摸摸兩個弟弟的腦袋:“大哥和二哥的練功資質比不上你們和果果。
所以大哥和二哥更要努力。
如果你們不想今後被果果追趕上,也要更努力才行。”
滿滿:“我去練功。”
兜兜:“老大、二哥,我和滿滿練功去了。
等爸爸和小爸爸那邊有消息了我們再出來。”
“好,去吧。”
兜兜和滿滿走了,念念看向悅悅:“我們也去吧。”
“好。”
5個孩子全部去練功了,諾大的百裏祖宅更加的安靜。
祁秀紅把新做好的肉幹、肉脯塞滿果果的挎包,彎身在果果的兩個肉嘟嘟的臉蛋上各親了一口。
果果也迴親了姨奶奶,然後在奶奶彎身時,親了奶奶。
“奶奶、姨奶奶,我迴房間練功。中午你們要來給我送吃的哦。”
祁橘紅極其溫柔疼愛地說:“放心吧,奶奶和姨奶奶會準時把午飯給你送過去的。”
果果最愛吃的是肉,肉類也是所有的食材中最能讓他飽腹的,當然也隻是相對。
提著自己沉甸甸的掛包,果果走了。
祁秀紅在孩子走遠後,抹了下眼角。
祁橘紅:“大姐。”
祁秀紅轉過身,不讓妹妹看到自己失態(tài),隻說:
“也不知道安安和靖軒啥時候迴來。
果果這麼可愛,他們都隻是他出生的時候匆匆瞧了一眼。
靖軒離開的時候,果果都還沒睜眼。”
祁橘紅的眼角也有點紅了,她快速眨了眨眼,說:
“應該快了吧,都6年了。”
祁秀紅歎了口氣:“安安突破氣境那次,時間就久。
這次可是要突破元境,恐怕得更久吧。”
平靜一些了,祁秀紅這才看向妹妹,
“橘紅,這練功的事大姐不懂。這到了丹境,是不是就是神仙了?”
祁橘紅:“算是半個神仙了吧,壽命會很久,實力會很強。
但具體會有多強,誰也不知道。
安安這麼辛苦的練功,都是為了咱們。”
說這句話時,祁橘紅也側頭避開了大姐,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是,最愧疚的。
祁秀紅哽咽地說:“我們都是普通人,死就死了。
爹娘他們已經(jīng)是長壽的了,誰還能沒個死?
我這輩子過得夠幸福的了,就算是死了也沒遺憾。
我們死了,安安也能放心練功,不用再時刻想著我們。
等他這次迴來,我要好好勸勸他。
人到了一定歲數(shù),閻王爺就是要收走的,沒什麼的。”
祁橘紅:“誰說不是呢……
隻是安安,不肯放下他爺爺奶奶,還有你這個大姨。”
祁秀紅看向妹妹:“安安嘴上不說,但你是生下他的親媽。
他不可能真就做到對你不聞不問。
橘紅,你年輕,你還有安安他爸幫著。”
祁秀紅握住祁橘紅的手,
“我是說萬一,萬一我跟爹娘等不到安安從那邊迴來,你一定要勸著他。
你答應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勸著他。
我聽說,這習武的也能跟小說裏的那樣,會走火入魔什麼的。
我死就死了,絕對不能拖安安的後腿,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安心。”
祁橘紅的眼淚流了下來,用力握緊大姐的手:
“姐,你別這麼想。你永遠都不會拖安安的後腿。
你和爹娘的壽命是安安的心結。
隻有解開這個心結,安安才能走到武學大道的盡頭。
姐,你要活著,努力活著,我們一起努力活著。
即便是死,也要看到安安走到最高峰,成為最強的那個才能死。”
祁秀紅的眼淚沒能忍住:“對,對,我得活著。
我得活著看到咱家安安成為真正的神仙才能死。”
在5個孩子專心練功,在祁秀紅和祁橘紅兩姐妹傷感的時候,“綠洲二號”基地晴朗無雲(yún)的上空漸漸出現(xiàn)了烏雲(yún),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
時刻監(jiān)視著二號基地的衛(wèi)星,立刻把這一異常情況匯報給相關部門。
而就在衛(wèi)星傳輸數(shù)據(jù)的時間裏,二號基地整個天地已是一片漆黑,而這片漆黑在迅速擴散。
軍武處的新處長滕蒼接到電話不到一分鍾,羌省、寧省、甘省等與孟哈戈壁相鄰的地區(qū)在衛(wèi)星雲(yún)圖上變成了黑色。
這片黑色迅速地蔓延擴散。
轟隆隆,雷聲隱隱。
日食往往隻會發(fā)生在某個國家的某個區(qū)域。
可是這一次,日食卻發(fā)生在了全球。
無論東半球還是西半球,無論北半球還是南半球,整個地球全部陷入了黑暗中。
那些及時報道安撫的國家還好一些;
那些愚昧落後,武道不發(fā)達的地區(qū),就陷入了一片的混亂。
華國全國放假。
二號基地的異常足以說明祁玉璽很可能是要進階丹境了。
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丹境進階時會出現(xiàn)什麼樣的“自然”或“非自然”的狀況。
安全期間,還是全民放假比較穩(wěn)妥。
而且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也不能強迫民眾們還要當作什麼都沒發(fā)生去正常上班、上學。
如何安撫民眾,現(xiàn)在隻能由各國高層去想辦法。
從全球趕來的武者全部聚集在一號基地。
對武者來說,天黑不黑無關緊要。
祁玉璽和淩靖軒這一次是否能雙雙突破凡人之界,進入半仙的丹境,才是他們最為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