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靖軒以為祁玉璽會很快,沒想對方卻一直閉著眼睛一副參悟的模樣。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祁玉璽才收迴靈識,睜開眼睛,他手裏的天悟石也成了粉末。
淩靖軒直接問:“怎麼,丹方很多嗎?”
祁玉璽:“這裏麵的可能是中極界目前擁有的所有丹方了,不少都是‘萬國丹方’裏有的。”
淩靖軒挑眉:“那也就是說,‘萬國丹方’裏的所有丹方,並沒有都出現在裏麵?”
祁玉璽點點頭,然後說:“我今日煉丹,師兄你去上課吧。”
“那費仲那邊怎麼說?”
“讓他十日後來找我。”
“你要收他為徒?”
“沒興趣。”
果然。他的安安隻會盡心教兒子煉丹吧。
陽極院有煉丹房。祁玉璽直接去了煉丹房,開啟了丹房的防禦陣法。
小黑在門口守著,二火開開心心地縮迴主人的丹田,跟著主人去上課。
淩靖軒和祁玉璽雖然有“大靠山”,但兩人目前也不過是金身境後期的高武者,小黑和二火某種意義上也是兩人的保鏢。
上課前,淩靖軒用傳音石告訴了費仲,師弟今日煉丹,要對方10日後過來。
他沒有提祁玉璽完全沒興趣收徒。
收到淩靖軒的傳音,費仲憂心又激動,祁玉璽今日煉丹?還要他“10”日後過去!
難不成對方要煉“10”日的丹藥?!
很快,這個猜測就在古院某個圈子裏傳開了。
煉丹房內,祁玉璽卻沒有在煉丹,而是在用靈識在天悟石內刻印丹方。
這一整天,他都在做這件事。
入夜之後,他才收迴靈識,也收迴了刻印好丹方的天悟石,這才拿出了自己的丹爐。
藥草和靈植隻有煉成丹藥才是有價值的。
祁玉璽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和淩靖軒手裏所有的藥草和靈植全部煉成丹藥。
兩人這陣子收禮收到手軟,送禮的也是投其所好,別的或許沒有,但藥草、靈植這些的隻多不少。
祁玉璽閉關煉丹,得知此事的人都很激動,都不由盤算得拿出多少東西才能換來想要的丹藥。
三天後,魔王、妖皇和龍王準時在深夜來了,不過接待他們的隻有獨守空房的淩靖軒。
魔王、妖皇和龍王各甩給淩靖軒一枚碩大的儲物戒。
妖皇問:“你師弟呢?”
淩靖軒:“安安這幾日在煉丹。”
淩靖軒的靈識粗略掃了一下三枚儲物戒中的東西,很多他都不認識。
不過什麼是藥草,什麼是靈植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占據了一半。
知道三位尊者急需高級的丹藥,他道:
“我現在就把東西送過去,三位尊下若不介意,可在陽極院住上幾日。”
妖皇:“吾才不住你這破院子。你問問他,何時出關。”
龍王和魔王沒吭聲,但眼神和妖皇是相同的意思。
三位不願意,淩靖軒自然是求之不得,他那麼說也不過是出於客氣。
讓三位稍等,他去了煉丹房。
靈識放出,淩靖軒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煉丹房周圍的防禦陣法關閉了,他進了煉丹房。
煉丹房內,祁玉璽穿著寬鬆的長衫。
淩靖軒上前過去一手摟住祁玉璽先要了一個吻,然後才說:
“龍王他們來了,急著讓我把東西拿給你,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出關。”
說著話,淩靖軒把那三枚碩大的儲物戒遞給祁玉璽。
祁玉璽的靈識掃視,完畢後他卻又還給了淩靖軒:
“我隻要煉丹的材料。讓他們20天後再過來。”
淩靖軒失笑,他的小愛人這是不耐煩浪費時間整理。
他好脾氣地說:“那我出去說一聲,然後迴來給你整理。你繼續煉丹,我整理好後交給你。”
“嗯。”
對於讓自己的師兄如此操勞,祁玉璽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他和淩靖軒在一起之後就是萬事不操心,隻專注他願意專注的事。
淩靖軒先出去跟那三位焦急的大神說一聲。
一聽要等20天,妖皇第一個就不滿了:“這麼久?”
淩靖軒隻是笑笑,沒說什麼,心道:【您可以去找一個更快的。】
魔王:“吾20日後會準時再來。”
說罷,撕開一個空間門,先走了。
龍王:“吾也會準時過來。”
龍王也走了。
妖皇不甘心:“告訴你師弟,要吾等如此之久,得多給些極品的丹藥才是!”
妖皇最後走了。
淩靖軒讓段雄天亮後去給他請個假。再去雷王院跑一趟,告訴費仲日期推後,隨後去了煉丹房。
煉丹房內,祁玉璽已經開始又一爐丹藥的煉製了。
淩靖軒去了隔壁的藥房,分類三位尊者給的儲物戒內的東西。
小黑和二火跟著一起過來了。兩小隻偷偷用靈識查看了一番後,唿吸瞬間變了。
“(淩)主人!我要我要!”
“安靜!”
小黑和二火閉了嘴,卻是在淩靖軒跟前不停地跳,好東西太多了!
(小)主人這是專門為他們要的嗎?!
淩靖軒警告:“你們再不冷靜下來,小心被安安丟出去。”
小黑和二火不敢發出聲響了。
淩靖軒:“可以給你們的,安安會給你們,你們別急,先幫我整理。”
【是是是!】
淩靖軒才上了一天課就請假了,還去了煉丹房。祖孟總院長和六位大長老心裏犯嘀咕。
費仲急吼吼地跑到道正閣,急吼吼地問:“總院長,祁閣下是不是要煉什麼高級的丹藥?”
祖孟蹙眉:“怎麼說?”
費仲:“他原本要我10天後過去,今早他的屬下來找我,卻是推遲到了20天後!
他不是在閉關煉丹嗎?突然推遲,難道不是要煉高級的丹藥?”
祖孟一聽,心裏咯噔一聲。
六位大長老看向總院長,花蟬:
“若非要緊事,淩靖軒該不會隻上了一天的課就請假才是。”
祖孟思索:“是不是,也隻能20天後看情況了。”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陳王九:“費仲,雲蓉去找他們了,是嗎?”
話是問句,卻帶著肯定。
費仲愣道:“雲蓉去找他二人了?我不知道啊。”
祖孟和六位長老無語至極。
不過他們也清楚費仲是什麼人,他說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
陳王九訓道:“你是雷王院的院長!你若管不住你院的人,那就換一個能管得住的!
古院的麻煩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莫要再叫一個不知深淺的女人再掀波瀾!”
費仲兩手一攤:“陳長老,此事您叫我怎麼管?我能把人關起來不成?
她是女人,我雖是雷王院的院長,但她在我麵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我也無法用強啊。”
陳王九:“告訴她,她若再去尋那二人,就逐出雷王院!”
費仲聳聳肩:“好吧。”
沒有人反對,費仲就沒壓力了。
雲蓉想找淩靖軒和祁玉璽求情。
隻要他二人表示既往不咎,她就有理由去找總院長給父親丹藥,讓父親恢複、活命。
可她不僅沒見著人,還差點被那兩個囂張家夥的靈火給燒光了頭發!
雲蓉迴去後就向祖母和父親哭訴。
雲家的親戚們現在都不敢跟雲極沾邊,巴不得能躲多遠躲多遠。
雲極的妻子和兒子卻不能對他見死不救,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這一支在雲家就這樣沒落下去,一蹶不振。
雲極的兒子雲闞(讀:看)先安撫了女兒,然後對母親道:
“娘,總院長他們為求自保,已是放棄了爹。
紫欣大長老和寒凝子大長老也被他們利用這次的機會趕出了古院,我們現在已是沒有退路了。”
雲極的夫人也是武者,雖說隻有丹境的境界,卻也是個狠辣之人。
她冷道:“祖孟那老不休的當初執意讓費仲做院長,我就已看出他心裏是和紫欣大長老不對付的。
想必紫欣大長老也清楚這一點,如今大長老被趕去守界門,她又如何會甘心。”
雲闞:“娘的意思是……”
雲極的夫人:“最壞也不過如此了。與其等著別人來把我們一家踩入泥沼,不如豁出去,還有一線希望!”
雲蓉哭著說:“祖母,我們還有什麼法子?紫欣大長老和寒凝子大長老如今也是自身難保。”
雲極的夫人:“他們自身難保,才更願意助我等。蓉兒,你先出去,祖母與你父親說些話。”
雲蓉咬咬嘴,出去了。
雲夫人把兒子招到跟前,細細與他說來。雲闞不住地點頭。
隔天一早,雲闞以外出尋寶為父親換丹藥為名,離開了雲家。
雲家的府邸並不在全滄島上,而是在掌珊鎮。
古院大部分的老師在掌珊鎮都有自己的宅子,家人們就安置在那裏。
對於雲闞的離開,古院沒有人去特別關注。祖孟等人的注意力全部在【道正·陽極院】內。
淩靖軒在煉丹房裏呆了4天才出來,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龍王、魔王和妖皇能聽到淩靖軒的心聲,一定會臭罵:
【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伏陰那家夥恨不得掏光吾的老底!】
當然,祁玉璽的那三張清單還不至於掏光他們的老底,但也絕對會讓他們肉痛就是了。
藥草和靈植那些的,祁玉璽肯定是拿去煉丹的。
煉出的丹藥,龍王、魔王和妖皇或多或少都能弄到些。
總好過那些藥草和靈植放在他們的手裏無用武之地,但其他的東西——
“伏陰”真是太狠了!
淩靖軒從煉丹房出來就去上課了。
曠凡和花蟬兩人忍著沒問他祁玉璽煉丹的情況,淩靖軒當然也不會主動說。
不過下課之後,淩靖軒卻對兩人道:
“二位老師,學生有事想與總院長商量,不知現在過去是否會打擾到總院長。”
淩靖軒的謙虛是曠凡和花蟬十分欣賞的。
若淩靖軒對他們趾高氣昂的,這課就上得真的會很是憋屈了。
花蟬馬上道:“總院長未有閉關之時,通常都在道正閣,我二人陪你過去吧。”
“那最好不過。謝謝兩位老師。”
對於淩靖軒的主動來訪,祖孟還是頗為驚訝的。而在他得知了淩靖軒的來意後,祖孟更是由驚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