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輕易地就找到了虛境,魔王、妖皇和龍王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而地球親人因為沒有來到過全滄古境,隻覺得祁玉璽(小爸爸)和淩靖軒(大爸爸)真厲害。
完全不知這兩人找虛境的速度,絕對能把三界所有已經作古的大佬,震地從地底下鑽出來。
【虛境】之所以稱之為虛境,就是因為【虛境】就如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
虛空中,舉目望去是無數的大大小小的錐形孤島。那些孤島就那樣懸浮在虛境中。
每一座孤島上,都有一個好似玻璃罩子的光罩。一些模樣奇形怪狀,成群結隊的魔物在孤島周圍遊弋。
那些魔物,就沒有等級低於金身境的!而每一群魔物領頭的,都是遠遊境初期的實力。
所有人都驚歎於虛境的奇幻,又心驚於虛境的危險。
大家的目光一致地落在站在小黑腦袋上的祁玉璽和淩靖軒。
這裏就是【境中境】?
而隻有龍王、妖皇和魔王則在考慮,接下來,要如何尋找【境中境】?
這兩人帶著他們這些累贅,又如何能安全地找到境中境?
百裏元坤張了張嘴,又作罷。反正若他們當真拖了後腿,就讓安安把他們隨便丟到哪座島上。
龍王神色凝重地說:“隻要靠近孤島,那些魔物就會攻擊。
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死領頭的,否則領頭的會不停複活被殺死的小弟。
【境中境】就在某一座孤島裏。想要找到【境中境】,就必須闖入一個個孤島搜尋。”
妖皇無奈地說:
“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再次進入古境。【境中境】難尋,所以裏麵的收獲才會最大。”
祁玉璽突然在小黑的腦袋上坐了下來。
淩靖軒見狀也坐下,問:“有什麼計劃?”
祁玉璽卻是道:“劍有點不對勁。”
淩靖軒立刻緊張得問:“怎麼了?”
其他人都紛紛湊上去。
祁玉璽鬆手,伏陰劍自動脫手而出。
就見伏陰劍飛至虛空中,劍身突然發出一陣亮光。
接著,亮光如破開虛空的萬丈光芒,直奔一個個“孤島”而去。
剛才還在擔憂的魔王、龍王和妖皇,頓時全部握住了拳頭,激動地屏住了唿吸。
順利進入虛境後,他們三人就做好了需要一次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準備了。
可現在看來,或許他們這一次真的能有大收獲?!
萬丈的光芒,猶如萬丈的劍光。
那些看守孤島的魔物在劍光之下,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刺成了篩子,隨後在光芒中化為粉碎,消散在了虛空中。
光芒過後,虛空中哪裏還有魔物的影子!
就是祁玉璽都因眼前的一幕而麵露愕然。
他仰頭看著伏陰劍,第一次發現,他似乎還不夠了解他的劍。
所有人都心跳加速,應該來的硬仗呢?應該會出現的激烈戰鬥呢?
那些魔物,就這麼沒了?
全都沒了?!
伏陰劍落下,祁玉璽接住。
光芒在伏陰劍的劍身上一閃而逝。伏陰劍又變成了黑黢黢的,充滿了古樸氣息的上古之劍。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著祁玉璽,看著他手中的劍。
半晌後,祁玉璽開口:“走吧。”
小黑問:“主人,我們去哪?”
“隨便選一座孤島上去。”
小黑帶著眾人向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孤島飛去。
虛空中,長長的黑蛟載著一群人,猶如一葉扁舟,向著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孤島飛去。
伏陰劍在小黑快接近孤島外的光罩時,突然嗡鳴一聲。
祁玉璽心一動:“小黑,下一個。”
小黑愣了下,迅速拐彎,朝右側的一座孤島飛去。
妖皇忍不住了:“伏,祁玉璽,這裏不會是你的老巢吧?”
祁玉璽:“你問我,我問誰。”
“……!!”
祁玉璽確實不知道。
或者說,隻有他手中的這把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迴事。
但伏陰劍不會說話,而祁玉璽有種感覺,伏陰劍永遠也不會再生出劍靈了。
伏陰劍無疑成了眾人最期待的金手指。
在小黑連“走”了十四座孤島,快要靠近第十五座孤島時,伏陰劍沒有再反應。
祁玉璽讓小黑直接進去。
小黑發出長長的蛟龍吟,衝進了孤島外的罩子。
“轟!”
孤島周遭發出一聲類似於碰撞的悶聲,虛空中已不見了小黑的蹤跡。
眾人一進入孤島,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座孤島是什麼模樣;
還沒來得及去探查,這座孤島上有些什麼厲害的妖獸或妖植;
伏陰劍再次從祁玉璽的手中自動脫出。
之前,是祁玉璽帶著眾人闖過每一重境。現在,掌握節奏的,變成了伏陰劍。
淩靖軒握住了祁玉璽的手,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情不大好。
他的安安最不喜歡這種不在自己控製範圍內的事。
伏陰劍漂浮在空中,快速旋轉,鬼影冒出、鬼嘯出現。伏陰劍再現了祁玉璽帶著眾人進入虛境的場景。
當鬼影濃鬱到了粘稠的地步時,伏陰劍的力量迸發。
空間一陣動蕩,鬼影消散,在伏陰劍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青色的虛空門。
“境中境!”
妖皇、魔王和龍王失聲驚叫,神色大變。
不能怪他們太大驚小怪,實在是這一切太詭異了!詭異到他們自己都覺得進了個假的“全滄古境”。
【境中境】怎麼可能如此好找!
伏陰!你確定不是“全滄古境”的親兒子?!
不!這得是親爹了吧!
伏陰劍迴到了祁玉璽的手裏,下一刻,消失在了祁玉璽的體內。
祁玉璽壓下心中因此產生的異樣,下令小黑進去。
【境中境】,全滄古境寶地中的寶地。
小黑帶著眾人闖入【境中境】後,境門就瞬間關閉了。
一進入這裏,所有人都忍不住呻吟出聲,就是小黑都不想動了。
二火直接從主人的丹田跳出來,落在小黑頭上,舒服的直哼哼。
這裏的靈氣濃鬱得令人昏昏欲睡。
祁玉璽問:“你們來過沒有?”
問的自然是魔王、妖王和龍王。
三人都搖頭。
淩靖軒用靈識問:【安安,你對這裏有印象嗎?】
祁玉璽:【沒有。鄭清陽發現我的地方確實是在虛境的境中境,但似乎不是在某個島上。】
淩靖軒:【他帶出你後,你有和他進入過別的境中境嗎?】
祁玉璽:【沒有。他在發現我的地方待了一年,直到古境關閉。
那裏妖獸遍布,寸步難行,他實力又低,古境關閉的時候,他都沒能把那裏翻遍了。】
身後有唿嚕聲傳來,祁玉璽和淩靖軒停了交談迴頭,淩靖軒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了。
兩人的身下,小黑閉著眼睛哼:“主人、淩主人,我先,睡一會兒……”
小黑搖搖晃晃地落地,腦袋啪嘰一聲摔在地上,就那樣睡著了。
無論是小黑、二火,還是一眾元境武者,就連蚩大三人都昏睡了過去。
祁玉璽看向淩靖軒,淩靖軒看向他,兩人是唯二不受影響的。
淩靖軒握緊祁玉璽的手,祁玉璽反握緊,兩人朝前方走去。
沒走出多遠,淩靖軒先停了下來。
祁玉璽抽出被他握著的手,嘴唇緊抿,接著,他開口:
“曆練池。”
前方入目所及之處,憑空飄蕩著一枚枚顏色各異的“水晶”。
“水晶”的下方,是一個又一個或圓、或方、或不規則,冒著濃鬱靈氣的池水。
祁玉璽:“我記憶中的曆練池邊,會有極為兇猛的妖獸或妖植。
曆練池的池底,隱藏著靈玉。正是因為有了靈玉,才有了曆練池。
靈玉是極度壓縮的靈力,因為靈力過於濃鬱,因此形成了池水。”
淩靖軒看著前方:“那些飄在空中的……”
祁玉璽:“靈玉。”
淩靖軒咽了下嗓子,聲音變得沙啞:
“安安,我覺得,你可能開了某種,金手指。”
別說兇猛的妖獸了,周圍一根草都不見!隻有池子,隻有靈玉!
祁玉璽卻不見絲毫的狂喜,這太不正常了!
伏陰已死。
可這一刻,他的腦袋裏卻是他如何千辛萬苦地一邊護著鄭清陽,一邊浴血奮戰地與妖獸戰鬥。
經曆一次次的危險,他和鄭青陽才好不容易得到曆練池的使用權。
那種狼狽,盡管已經過去了幾千年,仍然記憶猶新!
可現在,那一個個唾手可得,看上去不會有任何“人”會跟他們爭搶的曆練池,好似幻境!
其餘修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沒做夢。
淩靖軒:“不管是不是真的,上去看看。”
兩人很快來到第一個曆練池。
其內的池水淡綠色,對應的靈玉也是碧綠的色澤。
淩靖軒伸手,沒有什麼阻礙;再伸手,手指碰到了池水。一股靈氣瞬間順著他的手指傳入他的體內。
他收迴手:“好像,不是幻象。”
祁玉璽伸手,也觸碰到了靈氣濃鬱的池水。
收迴手,祁玉璽腳下用力,身體淩空。這迴,他直接伸手抓住了靈玉。
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
在祁玉璽抓住靈玉時,池水消失了!
祁玉璽手中的那枚靈玉閃爍了一瞬,顏色由最初的碧綠變成了深綠,好似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綠寶石。
祁玉璽落地,手裏握著那枚“綠寶石”默不作聲。
淩靖軒:“安安?”
祁玉璽抬眼,看向前方那一顆顆“水晶”,眼底一片深沉。
許久後,他出聲:“萬寶盒。”
淩靖軒:“安安,沒事吧?”
他也有點沒底,這太詭異了!說好的困難呢?說好的危險呢?!
雖然有點懵,淩靖軒還是拿出一個萬寶盒。
祁玉璽把手裏的那枚“綠寶石”放入萬寶盒中,讓淩靖軒收進了儲物戒。
淩靖軒:“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剛才碰到池水時,直覺那個池子很適合力境武者。”
祁玉璽:“不是錯覺。”
淩靖軒大驚:“難道,這裏的池水可以配合不同境界的武者使用?”
祁玉璽:“查查就知道了。”
兩個人一個池子一個池子檢查過去。所過之處,池水一一消失,靈玉全部被收進了萬寶盒。
外圍的“水晶”有綠色、青色、灰色、墨色和白色。
祁玉璽和淩靖軒發現,綠色的池水適合力境;
青色的池水適合骨境;
灰色的池水適合氣境;
墨色的池水適合元境;
白色的池水適合丹境。
把最後一顆白色靈玉裝入萬寶盒中,兩人看著前方猶如海市蜃樓般的水幕鏡像。
兩人都可以肯定,那其實不是水。
祁玉璽走到鏡像前,伸手觸碰,下一瞬,他的身體消失在了鏡像裏。
淩靖軒見狀驚慌地衝過去,也瞬間消失在了鏡像裏。
鏡像的另一邊,祁玉璽好似被什麼“吐了”出來,淩靖軒緊隨其後出現。急忙站穩,淩靖軒握住祁玉璽的手。
而在兩人從鏡像裏被“吐”出來時,兩人的腦袋裏都出現了三個字。
“靈玉境……”
淩靖軒低喃,祁玉璽:“這裏是,靈玉境。”
淩靖軒低頭:“安安,你想起什麼了?”
祁玉璽搖頭:“進來時腦袋裏出現的。”
原來是和自己一樣,淩靖軒:“我也是。”
前方,空中有幾枚顏色各異的水晶飄蕩著——
金色、紫色和紅色。
每一顆水晶下的池子,隻有剛才那些池子的一半大小。
但這裏的靈氣,濃鬱得仿若可以化為液體!
祁玉璽走到金色的水晶下,不需要伸手感覺,他的身體告訴他,這個池子適合金身境武者。
祁玉璽脫掉衣服,跨入池水,淩靖軒蹲在池邊,問:“怎麼樣?”
祁玉璽:“不錯,你也進來。”
淩靖軒二話不說,起身脫了衣服進了池子。
一進入,淩靖軒都忍不住呻吟出聲,太,舒服了!
祁玉璽閉上眼睛,讓池水完全浸沒他的身體,心裏卻絕對沒有他表麵的這麼平靜。
這裏到底是哪?
是誰在他進入【虛境】後一步步引導他來到這裏?
為什麼所有人都會睡著,唯獨他和師兄不會?
是誰?
“安安,鄭清陽泡的是什麼顏色的曆練池?”
心情正煩躁的祁玉璽隨口道:“沒有顏色。”
“……!”
淩靖軒看向小愛人,他可以輕易從對方平靜的臉上看出此人煩躁的內心。
他忽然問:“安安,如果我們在曆練池裏雙修,會有什麼效果?”
祁玉璽睜開眼睛。
淩靖軒側身抱住他:“要不試試吧,反正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