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自認(rèn)為溫文儒雅,但也絕對不是什麼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魏王既然對他出手,而且還不會受到朝廷嚴(yán)懲,那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此時也沒想好怎麼應(yīng)對。
隻是麵對此女時,沈無名心中還是帶上了幾分警惕,言之鑿鑿說自己有辦法。
女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辦法是最好,如果沒有,你可以聯(lián)係我。”
“我怎麼聯(lián)係你?”
沈無名茫然道,每次都是自己被迫進(jìn)入夢境,怎麼主動找他?
同樣入夢嗎?
“你可以去找高大人,就是上次幫皇帝給你傳聖旨的那個宮中女官!”
沈無名想了起來,隨即驚悚地看著麵前女鬼,“你連皇宮都能滲透?”
這有點離譜了吧?
能夠進(jìn)入自己的夢境,倒也不算太過離奇,隻要有七境都能勉強(qiáng)做到。
可皇宮卻有九鼎鎮(zhèn)壓,更有無數(shù)朝廷和皇族的底蘊(yùn),想滲透……
怕是得九境?
“不過是區(qū)區(qū)皇宮罷了,我若想要滲透,有的是手段,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女子說完之後,輕輕一揮手,沈無名就感覺頭腦昏沉,睡了過去。
而夢境並未消散。
女子望著癱倒在地的沈無名,就這樣靜靜看,沒有太多表情,不知心緒。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突然一聲長歎。
“科舉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國之良臣,居然還有人想殺他?”
女子輕聲自語,“魏王啊魏王,本來你不該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的!
“但既然你如此愚蠢,非要為了他人火中取栗,那就不要怪我這當(dāng)姐姐的……”
“心狠手辣了!”
……
沈無名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情。
除了第一次被毆打之外,後麵每次入夢遇到那個女人,都會睡得很好。
也不知道是那女人的原因,還是那茶水的原因。
醒過來的時候,隻覺頭腦異常清明,就像是昨晚釋放了壓力一樣。
睡得賊香。
“不過這女人說的也有道理,魏王對我出手,我怎麼可能隻挨打?”
沈無名洗漱之後坐在床邊,雙眼微合,把玩著桌上的小擺件。
心裏卻在琢磨著怎麼報複?
論實力,魏王應(yīng)該是不如自己,可手下卻豢養(yǎng)了眾多高手。
暗殺不太靠譜。
而且即便真將他殺掉,那整個洛陽甚至北漢,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他的小辮子,然後讓他身敗名裂,死於律法之下。
“有些麻煩!”
沈無名還在暗暗思索,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就被推開。
他抬頭一望。
“茱萸?”
沈無名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
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邊,一把將這柔軟的身子摟進(jìn)懷中。
一片香氛。
“你怎麼來了?”
沈無名抱著她轉(zhuǎn)了兩個圈才坐在椅子上,任由曹茱萸橫坐在他的雙腿之上。
曹茱萸嘻嘻一笑,“我升官了呀,我現(xiàn)在是工部的虞部郎中!
六部之一的工部,下麵總共有四司,虞部司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虞部郎中還沒有步入當(dāng)朝巨頭之列,但對年輕人來說,也絕對是進(jìn)步飛速。
“真的?”
沈無名聞言,心中暗喜,“我若是通過了春試和殿試,多半也是在京城為官!
“本來還在擔(dān)心我們異地,如今倒是好啦!”
曹茱萸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肢,“那你到時候不妨來工部,咱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說了一會兒正事兒,兩人就開始你儂我儂了。
多日不見,此番更是小別勝新婚。
……
“這就是榮國府嗎?”
蘇小小背著一個背簍,站在榮國府外的不遠(yuǎn)處,低聲地問道。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不過背簍裏麵卻傳來蘇定方的聲音。
“就是這裏,我已經(jīng)打聽好了,我跟你說,我在京城的人脈可廣了……”
雖然蘇定方來京城也沒有幾天,但作為狐貍精,主打的就是一個人情世故。
所以短短數(shù)日之間,他就已經(jīng)在京城開辟好了市場,也有了自己的情報網(wǎng)絡(luò)。
“有個虎族的大哥跟我說,他之前就看到了沈無名在這附近來往!
“而且還有個洛陽縣衙的人族大哥,他從他七舅姥爺那打聽到……”
蘇小小忍不住皺起眉頭,“你一天天的不修煉,專門結(jié)交些不三不四的人?”
“什麼時候能化形?”
“哎,姐,打住!”蘇定方哼哼道,“你要不要想一下,我為什麼結(jié)交他們?”
“不都是為了給你報恩嗎?你現(xiàn)在還恩將仇報上了,轉(zhuǎn)頭就開始說教我了?”
“要是沒有你這檔子事,我在山裏麵修煉,說不定早就化形了!
蘇小小臉色微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隨即拿出姐姐的威嚴(yán)。
“你還敢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