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入座喝茶,裴茂就在詢問沈無名的近況,也沒有說起兩人的婚約之事。
沈無名正準備開口,裴茂就主動道,“待會兒就在家裏吃飯,德本要迴來!
“你們也許久沒有一起喝酒了,正好聊聊天!”
沈無名心頭恍然,原來如此,畢竟是討論婚約之事,裴德本自然也應該在家。
那才是裴子安的爹。
裴茂雖然是裴家之主,也能夠拍板定釘,但若是越俎代庖,也難免顯得太不好看。
不過裴德本是個大忙人,眾人閑聊了一個上午,直到快到午飯時,裴德本才匆匆迴家。
“唉,你是真忙啊!”
裴茂翻了個白眼,“我都跟你說過,王爺親自到來,有事相商,你怎麼就不積極一點?”
“我在忙著,沒空!迸岬卤窘忉屃艘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最近多了不少燕國的門閥氏族遷移到京城,一天天的屁事可多了!
“那些紈絝弟子惹是生非,而且那些燕國舊臣,也一個個串聯在一塊!
“有的是為了在朝中爭奪利益,有的還想要謀求複國,我都快忙死了!
裴德本不僅是大理寺卿,而且還是天策府的暗部指揮使,自然都得關注。
每天桌麵上堆著的文案,都快成山一樣高,他自然忙的腳不沾地。
“哦?還想複國?”
沈無名有些驚訝,“如今慕容陽都在我手下辦事,他們找誰複國啊?”
“皇帝都已經甘願俯首稱臣,他們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在哪邊當官不是當。”
“嘿,皇帝沒了,還有一大堆的皇室宗親呢。”裴德本揉了揉腦袋,滿臉愁容。
“他們想在那些皇室宗親裏麵再推一個人出來,然後團結在一起,搞一波大的。”
“好在陛下讓我手下的人盯著,這不,他們還沒站起來,就被我摁下去了!
“但隻抓了一批人,還有很多人摻和到其中,但是卻沒有證據指向他們!
“即便我知道是誰,但沒有證據就抓人的話,恐怕會讓大家兔死狐悲!
“那些沒有摻和進去的燕國舊臣,也一個個的心裏麵發怵,到時候就麻煩了!
裴德本是一個資深的執法人員,自然能夠拿捏清楚其中的尺度,也非常清楚如何做事。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太麻煩。
沈無名眉頭輕皺,“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我吧,我有的是辦法料理他們!
現在燕國的人都在他的手下,知己知彼,真要是去搞他們,也再方便不過。
更何況,他如今身為燕王。
那些人想要複國的,可是在跟他搶地盤,那就是觸犯到他的紅線了。
他可以不當這個燕王。
但其他人要是對他屁股下麵的位置有想法,那自然得好好料理料理。
“真的?”
裴德本驚訝道,“那我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給我幹!”
“當然可以!鄙驘o名淡淡一笑,“不過我這裏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裴大人同意!
“什麼事情?”
“我跟子安兩情相悅,隻求此生能夠娶她為妻,所以還請裴大人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