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鯤鵬相助,聞仲勢如破竹,袁福通的叛軍直接被擊潰了,投降的投降,被殺的被殺,隻有很少一部分叛軍在袁福通的率領下逃走了。
戰後,聞仲第一時間拜謝大鵬。
大鵬得了白璟的指示,讓其在大商入朝為官。
現在聞仲就是大商最大的權臣,大鵬想在大商朝堂過的舒服一些,聞仲的態度十分關鍵,因此一向桀驁不馴的大鵬對聞仲還是有幾分笑臉的。
而聞仲在得知大鵬乃是白璟聖人的記名弟子後,對大鵬想要入朝為官的事情越發上心了。
洪荒之中誰人不知白璟聖人共有八位弟子,七位親傳和一位記名。
白璟聖人的弟子如此稀少,親傳和記名相差不大,差別估計就是有沒有傳承白璟聖人的道統。
能拉攏到大鵬對大商來說絕對是好事。
於是聞仲親自寫了一封奏章,並派了自己親信帶著奏章和大鵬一起返迴朝歌。
而聞仲自己則是留下繼續掃滅袁福通的殘部,抓捕袁福通,防止袁福通死灰複燃。
兩月之後,大鵬來到了朝歌。
這是大鵬第一次來到人族王都,如此濃鬱的人道氣運,大鵬感覺一身大羅金仙初期的修為被狠狠壓製了,在朝歌大鵬目測自己最多隻能發揮金仙水準。
這讓大鵬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若不是白璟的命令,大鵬早就奪路而逃了。
翌日早朝,大鵬來到了大商王宮。
一進到王宮,大鵬便感覺人道氣運對自己的壓製消失了,甚至大鵬能模糊的感覺到大商的王朝氣運對他有幾分親近之感。
“這是怎麼迴事?為何大商的王朝氣運不對我設防?莫不是這大商和我有什麼牽扯?”大鵬在心裏想道。
來到朝堂上,大鵬的表情越發古怪了,因為他竟然在帝辛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血脈相連之感。
“這帝辛體內竟有鳳族血脈!難怪老師會派我來大商入朝為官。”
而帝辛在看到大鵬以後,心中也莫名的生出了一絲親近之感。
再加上聞仲的奏章中給大鵬說盡了好話,帝辛遂決定重用大鵬,直接封大鵬為少師,統管朝歌兵馬。
帝辛在位這些年,改革律法,任用賢臣,大商,越發強盛了,人道之氣,籠罩朝歌,諸邪避退,萬法不侵。
大鵬受封少師之後,自然而然得了人道氣運庇護,他拜入聖蓮教時鳳族的業力已經被混沌青蓮一脈的氣運衝刷的大半,如今又有了人道氣運,身上的業力直接就被清除了。
大鵬剛剛突破大羅金仙,如今竟又有了突破之感。
“入朝為官還有這好處?難怪老師非要我下山了。”想到這兒大鵬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對帝辛拜謝。
散朝之後,大鵬正式走馬上任,開始接管朝歌的防務,起初大鵬還不太習慣每日巡城之類的瑣事,幹了一個多月後,大鵬開始樂在其中了。
理由也很簡單,每日隻要完成相關的任務,大鵬就能感覺到有人道氣運入體助他修行。
大鵬很確定,不出一年,他就能突破大羅金仙中期了。
除此之外,大鵬還體驗到了陰陽結合帶來的快樂。
身為少師,巴結大鵬的人可不少,大商的貴族之間互相贈送奴隸是很常見的事,以前大鵬對陰陽結合不感興趣,直到見到這些貴族送來的女奴後,大鵬墮落了。
主要是這些女奴被調教的過於乖巧了,大鵬以前視凡人為螻蟻,修士又不可能如此乖順,這種全新的體驗讓大鵬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到後來貴族送的奴隸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甚至都開始自己購買奴隸了。
這日,大鵬下朝之後,又收到了貴族送來的女奴。
大鵬來者不拒,讓管家把女奴帶過來。
結果一見到新來的女奴大鵬嚇的腿都軟了。
這女奴生的花容月貌,舉手投足之間盡有魅惑眾生之感,這容顏,這氣質大鵬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有琴玥玥嘛!
大鵬下意識就要給師姐行禮,可很快他就發現這女奴身子一直在顫抖,脖頸處還有象征奴隸身份的刺青,一般這種刺青都是直接印在臉上的,隻是為了不破壞女奴的臉,才會印在脖頸處,所以怎麼看這人都隻是普通的女奴。
“隻是長相和氣質相像嗎?”想到這兒大鵬更興奮了,師姐那豈不是更刺激?
於是大鵬一個餓虎撲食衝了過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隨之響起。
大鵬直接被扇飛了出去,撞碎了府邸的假山。
大鵬皮糙肉厚,挨了這一下也沒事,他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名女奴,不對,應該說是師姐有琴玥玥。
有琴玥玥身為聖蓮教聖女,本就是負責聖蓮教在人間的傳道之事,大鵬夜夜笙歌之事早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有琴玥玥一開始不想管,但這大鵬竟荒唐到自己購買奴隸了,這樣下去聖蓮教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於是有琴玥玥決定試探一下大鵬,這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有琴玥玥沒想到這大鵬的膽子如此之大,竟連同門師姐都能生出褻瀆之心,於是有琴玥玥給孔宣傳音告知此事,得到了孔宣的許可後,有琴玥玥直接以紅塵之氣為鎖封鎖了大鵬的情欲,然後將大鵬一頓胖揍。
打完之後,大鵬跪在有琴玥玥腳邊瑟瑟發抖,有琴玥玥麵無表情的問道:“師弟,還記得老師讓你下山所為何事嗎?”
“輔輔佐帝辛,整宿大商朝綱,不讓奸臣損害大商氣運。”
“你呢?你做了什麼?”
“師姐,老師的命令我一直在踏實執行啊!”
“還敢狡辯!費仲尤渾這二人一天到晚在朝堂上蠱惑帝辛,你可有出言勸誡?還是說他們送的女奴太合你心意,你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鵬聞言頓時冷汗直冒。
“真是蠢貨!實話告訴你,費仲尤渾這二人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聖人手筆,他們是聖人的棋子,目的就是為了蠱惑帝辛,壞大商氣運。
你入朝之後應該感知到了,大商的王族與你鳳族血脈相連,大商越好,你鳳族的氣運就越強,終有一日能借大商氣運消除鳳族業力。
你入朝為官,不僅僅是為了聖蓮教,更是為了鳳族,你可明白?”
“我明白,師姐放心,我定不會再犯了。”
有琴玥玥點了點頭,說了聲下不為例後,便消失不見了。
大鵬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翌日,早朝的時候,大鵬一直在暗中觀察費仲尤渾,他並未看出這兩人有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想到師姐說的,費仲尤渾乃是聖人棋子,聖人的手段他怎麼能看透呢?
正當大鵬將注意力都放在費仲尤渾身上時,商容突然開口說道:“大王,自您登基以來我大商風調雨順,不久之後便是女媧娘娘誕辰,臣覺得大王理應親臨媧皇宮給女媧娘娘上香,以表對娘娘的敬意。”
費仲聞言立馬上前一步說道:“上大夫說的有道理,聖母娘娘,創造人族,大王在位多年,合該去女媧宮祭拜。”
尤渾也跟著附和。
大鵬頓覺不妙,可又不知道哪裏不妙,他入朝為官這麼久了,自然知道對人族而言女媧娘娘意味著什麼,給女媧娘娘上香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隻是昨日有琴玥玥的話還在他耳邊迴響,這費仲尤渾既然是聖人棋子,他們定然不會無緣無故支持帝辛去上香的。
大鵬胡思亂想的功夫,帝辛那邊已經同意了,他緩緩點頭道:“那便按照上大夫所說,下去準備吧。”
“是,大王。”
帝辛揮手,散了朝。
少師府,大鵬手指頭有節奏的在案臺上敲著:“女媧娘娘乃人族始祖,合該祭拜,我該找什麼理由阻止呢?”
大鵬感覺自己的腦子要不夠用了,這個時候隻能請老師定奪了。
於是大鵬擺下香案恭敬跪下,將此事稟告給了白璟。
在朝歌城上空盤坐的白璟化身聽到大鵬的稟告長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終於坐不住了嗎?”
封神量劫的開端便是帝辛於女媧宮進香了。
帝辛身為人皇,祭拜聖母娘娘,原本是件好事。
但他在進香之時,題下淫詩,惹怒女媧娘娘,上香之後,帝辛更是性情大變,貪婪暴虐,嗜殺無情,由此敲響了大商滅亡的喪鍾。
費仲尤渾這二人,白璟的化身一早就看出了他們和聖人有牽扯。
這倒不是說費仲尤渾是被聖人操縱了,這兩人乃是人皇臣子,便是聖人也很難做到操縱二人,應當是二人在入朝為官之前,便是受聖人恩惠,為聖人教派辦事了。
如今,費仲尤渾二人順著商容的話鼓動帝辛去上香,十有八九在上香那日會有所行動了。
現在,擺在白璟麵前的有兩個解決辦法。
第一,經大鵬之手直接將能護住帝辛元神的物品借給帝辛,比如說十二品造化白蓮,有這品蓮臺在,自然諸邪避退,萬法不侵,管他什麼手段,隻要不是天道鴻鈞親自出手,都無法影響到帝辛。
第二個辦法,便是將計就計,利用帝辛上香之事,推動封神量劫,引西方,闡教弟子,盡數下山,借封神大劫,一網打盡。
白璟想了想還是決定采取第二個辦法,隻是這第二個方法必須提前和女媧,帝辛溝通好,才能實施。
於是白璟本體和化身一起行動。
本體去了人間界,化身則是聯係了大鵬,讓他將帝辛請到自己的府邸。
按理來說,帝辛身為人皇是不能擅自離開王宮的。
但當帝辛從大鵬口紅得知白璟要見他時,二話不說便同意了。
帝辛自然知道白璟聖人,別說是他這位人皇了,人族之中就是三歲孩童都知道白璟聖人。
白璟聖人在人族微末之時便對人族多有關照,如今人族的地皇,也是唯一的人道聖人還是白璟聖人的弟子。
帝辛心中對白璟聖人可以說是無比崇敬,早就仰慕不已,想見一見。
因此,在得知白璟聖人要見他後,帝辛一路小跑至大鵬的府邸,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白璟麵前,臉上露出恭敬,躬身行禮:“大商人皇帝辛,拜見白璟聖人。”
“商王不必多禮,吾這次來,是想和商王商議媧皇宮進香之事的。”說白璟微微揮手,將帝辛扶了起來。
“敢問聖人,可是上香之事有不妥之處?”
“上香本是好事,隻是卻有人借此機會算計人皇。”
之後白璟將封神量劫的事情,深入淺出的和帝辛講了一遍,著重說明此次量劫是天道想算計人道,削弱人皇位格,讓人皇臣服於天庭。
帝辛在聞仲的教導下算是一代英主,他聽完白璟的話後,臉都綠了,連忙說道:“多謝白璟聖人相告,那這媧皇宮,孤王便不去了,等來日孤親自去人族祖地,祭拜我人族聖母娘娘。”
白璟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人皇已經下令,豈可朝令夕改?君無戲言的道理人皇不知嗎?”
“那聖人您的意思是”
白璟笑了笑道:“將計就計。”
隨後白璟抬手一指,將一團信息打入了帝辛腦海中,帝辛神情一陣恍惚,隨即露出了驚喜之色:“此計甚妙,帝辛多謝聖人指點。”
“人皇不必多禮,此物暫時借於人皇,有它在,便是其他聖人親自出手,也無法幹擾人皇的判斷。”說完白璟化身右手一翻十二品造化白蓮隨之出現。
蓮臺化作一道流光,飛去了帝辛識海中,十二品造化白蓮發出玄妙的光華,護住了帝辛的元神。
帝辛元神表麵,出現一層清氣,諸邪避退,萬法不侵。
“多謝聖人。”帝辛再次對白璟躬身致謝。
白璟點了點頭,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白璟走了後續一些需要交代的事情自然就由大鵬轉達了,他朝帝辛說道:“大王,今日您見到老師之事還請不要外傳,否則可能會引起其他聖人的忌憚。”
“孤明白,今日之事孤定不會與任何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