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馬上要上升到人身攻擊了,許三不想和她掰扯,“林姐,你在家歇著,我去去就迴。”
說完,也不理俞睿,騎著電動車就離開了。
“叮,來自俞睿的鄙夷,黑米+1”
俞睿氣的不行,在屋裏來迴走了走,卻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座矽膠銅人,不由得一怔,又上前打量了一番,才確定正是當初許三懷裏抱著的,還露出一個屁 股,被自己當場趕下車了。
一旁的同事有些無奈地合上手中的記錄本,“俞睿,既然沒有警情,我們走吧。”
“稍等。”
俞睿接過本子,拿起筆,很認真地坐在了林芊芊對麵,“按照流程,這案子最後銷除也需要記錄的,林小姐,你說下和許長生的關係。”
“有這個必要嗎?”林芊芊很懷疑。
“很有必要,我們警察辦案的宗旨就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但絕不會放過像許長生那樣的壞蛋。”
“……”
林芊芊本來很抗拒,可架不住對方糾纏,隻好介紹了一下,
“長生租住我的房子。”
“你們什麼關係?”
“當然是租戶關係……”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需要說詳細,這很重要……”
一旁的同事撫下額頭,真不明白俞睿想搞什麼。
林氏集團在蘇北市裏算是個獨角獸般的存在,不但提供上萬個工作崗位,每年的稅額都是百億起步的,所以關於林氏集團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到無數人的視線。
像林氏集團的掌舵人林錚瑞,十八年前原配死後一年不到,就另納新歡,到現在還是街頭巷尾的談資,而像林錚瑞不學無術的兒子,更是成為那些狗仔們的絕佳素材。
一座宏偉的別墅,前麵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據說林錚瑞請過高人算過,他的名字有山有木還有金,唯獨缺水,所以不惜耗費巨資,生生在黃金地段挖出一個巨大的人工湖來。
此時別墅裏有幾個人端坐,居中的中年男子神情嚴肅,兩鬢斑白,一旁是位貌美女子,看起來三十出頭。
“錚瑞,你不要生氣了,白吉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貌美女子還在勸慰著。
林錚瑞一拍扶手,“打了芊芊一巴掌,還說不出格?”
“姐夫,芊芊對我不尊重,見我就破口大罵,我實在忍不住才推了她一下……”開口的是位臉色青白的年輕男子,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此時另一位管家模樣的長襟老者幹咳了一聲,“老爺,這事不宜過急,小姐想念夫人,是人之常情,等她的心思淡了些,再好生勸說不遲。”
“什麼想念夫人?這都過去十八年了,還有什麼好想念的?”美貌女子似乎對“夫人”這個稱唿不滿,直接嗬斥道。
“行了,老祁,你代表我去看看芊芊……”
林錚瑞有些不耐地揮揮手,剛想吩咐什麼,卻見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人。
“你是誰?怎麼沒見人通報?”
來的自然是許三,他不知道林氏集團的別墅在哪裏,卻可以定位到夜明珠的所在。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是來拿迴我的東西。”
“誰拿你的東西?來人,這些保衛太不像話,怎麼隨便把人放進來了?”美婦尖聲嗬斥。
令人意外地,門口的保衛並沒有應聲而至,在座的幾人臉色有些難看了。
許三沒有理會,目光直接落在了慘白臉龐的年輕男子身上。
“是你搶走了我的夜明珠?”
“什麼夜明珠?我從未見過,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私闖民宅,我馬上報警,讓你牢底坐穿!”
任白吉站了起來,一副氣憤模樣,伸手掏出了手機。
“啪”的一下,手機被一巴掌拍掉地上,許三一步踩了上去,直接踩的粉碎。
“你跑到我家裏,不但搶走我的東西,還動手打人,現在你還有臉給我談法律?”
“你胡說什麼?快來人,將他拉出去!”任白吉氣急敗壞了。
可許三根本不給他發飆的機會,抬手就是一巴掌,“這是你打林芊芊的。”
“噗”的一聲,任白吉噴出一口血,帶出幾顆牙齒,直接在原地被扇的轉個圈,摔倒在地。
“住手!你是什麼人?怎麼無緣無故進來打人?”美婦尖叫著。
許三沒有理會,上前一步就踩在了任白吉的右腳踝,“你是用這隻腳踢的大白吧……”
“哢嚓”一聲,任白吉發出刺耳的慘叫,腳踝直接變成了粉末。
“你搶我的東西,還敢踢我的狗……”
許三每說一句,腳就朝上移動一步,腳踝小腿骨脛骨接連粉碎,如同被車碾過。
在場幾個人何曾見過如此兇殘的舉動,林錚瑞氣的渾身發抖,“無法無天,你這是無法無天……”
任白吉沒命地慘叫著,可對方竟如惡魔一樣,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住手……我……給你的東西!”
任白吉顫抖著掏出一個布袋,裏麵正裝著那枚夜明珠。
許三伸手取過,夜明珠發出幽幽異芒,在場幾人自然懂得分辨,這東西確實是件寶貝。
“現在告訴我,你是用哪隻手打的人?”
許三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抬腳就踩到了手腕上,“哢嚓”一下,手腕粉碎。
“啊……我錯了……放過我……”任白吉嚎的像鬼叫一樣,沒有人腔。
可許三不為所動,一腳腳地踏出,“搶我的東西,打我的人,踢我的狗,你一句錯了就沒事?”
任白吉差一點崩潰了,如果再這樣踩下去,不但腳殘疾,手也要廢了,
“大爺……我叫你大爺,求您放了我,當我是個屁好不好?我願意賠償,我賠錢啊……”
“叮,來自任白吉的恐懼,黑米+2+2……”
許三這才滿意地收迴腳,“談錢多薄氣,不過你在我家裏打砸搶,損壞的東西還要賠償的……”
“我也是講究人,三千萬,明天這個時候送到我家,晚一天我就不要了。”
許三說著,單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拍,“嗤”,紅木打製的厚實家具竟直接變成了齏粉,四處飄散。
就這一手,徹底震撼了幾人,美婦也不敢尖叫了,任白吉疼的打滾,一個字也不敢發出。
林錚瑞倒抽口涼氣,看著地上的一堆粉末,難以置信地樣子。
許三目光轉過來,嘴角微揚,搖了搖頭,“都說虎毒尚不食子,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怎麼做事卻豬狗不如?扣住林芊芊的分紅不給不說,逼迫女兒跳樓,還讓人天天去打自己的女兒?”
“你胡說!你……”林錚瑞氣的渾身發抖。
“你什麼你,人麵獸心,打你都髒了我的手。”
許三說完,心中暢快,徑直揚長而去。
“白吉!”美婦撲過去,無比的心疼,“快,打電話去醫院!”
此時任白吉無比淒慘,手腳都給廢了,心中更是無比恐懼,“姐姐,那錢……”
如果不給錢,明天那惡魔還會不會來?
“錚瑞,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弟弟受罪啊,我要他去死!”美婦哭喊著。
“你……你們……”林錚瑞全身發抖,手指著二人,突然“噗”的一聲,直接噴出一團血霧,人卻朝著後方栽了下去。
“老爺……”管家老祁慌忙過去扶,整個別墅都亂成了一鍋粥。
……
許三迴到別墅小院,俞睿他們已經離開,林芊芊坐在客廳裏,忐忑不安,見他迴來,才鬆了口氣。
“長生,不報案珠子能要迴來嗎?”她親眼見過珠子在夜晚會神奇發光,當然清楚珠子價值不菲。
“沒事了,珠子已經拿迴來了。”許三拿出夜明珠,放在桌子上。
“任白吉會願意拿給你?”林芊芊一臉的不相信。
“他當然不願意,不過我連打帶踢的,直接把他打殘,他不願意也得拿出來。”許三說的輕描淡寫。
“信你才怪。”
林芊芊嗔了一句,卻放下心來,隻要人平安就行。
“走吧,我帶你吃點東西,晚上我還要去茶樓。”
一番驚嚇後,林芊芊覺得身心俱疲,沒什麼胃口,可許三軟磨硬泡地,非帶著她和大白來到外麵的一家麵館,一人吃了一碗麵,大白啃了兩個雞腿。
吃了飯之後,林芊芊的情緒變得平靜許多,她明白許三的心思,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你,長生。”
兩人在小區裏隨便走了走。
“林姐,既然他們扣你的分紅,你為什麼不去告他們?明明他們這是在犯法的。”
之前許三從未問過,可見到林芊芊都被逼的連物業費都交不起,出去打工還要陪人喝酒,要不是自己,甚至有可能失 身,這不是朝死裏逼她嗎?
林芊芊神情黯然,過了一會才苦笑一聲,
“我還是太天真了,本來我不想撕破臉皮的,如果家醜鬧出去,林氏集團的股票就會大跌,這是我媽媽和我爸爸打拚一輩子的心血,我媽媽的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
許三默默點頭,“其實林姐你應該想到,他們利用的正是你的善良,你越退讓,他們就會步步緊逼,一直到你退無可退。”
“是的,如果上次不是你救了我,我已經死了,那樣他們的陰謀就得逞了……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退,我要拿迴屬於我的東西,哪怕和他們拚命!”林芊芊緊握著小拳頭,似乎在為自己打氣。
“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是必須的,不過做事還是要講究策略,打打殺殺的,那是粗魯人才做的事。”許三表現的義正辭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