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咖啡館,許三是第二次光臨了,服務生竟還記得,直接端來了無糖咖啡。
謝金耀穿著永遠那麼正式,禮儀周到。
“謝叔叔,有事請直說吧。”許三端起咖啡,直接一口給悶了,讓四周的顧客都看的直皺眉頭。
這樣的人太沒有品味了……而謝金耀一直麵帶微笑,似乎沒有看見。
“許先生,這次我過來,是為了小女而來。”
“卓雅?”許三愣了下,難道她為了逃婚,真的和對方斷絕了父女關係?
“是的,許先生。”謝金耀坐姿筆直,“家裏給小女配了一門婚事,可她很抗拒,說是病沒治好就不會出嫁,所以我就過來麻煩許先生了……”
竟是這樣,卓雅如此說,肯定也是個借口,可這個借口必然要牽扯到治病的事,一時間許三有些撓頭了。
見對方為難的樣子,謝金耀心中一緊,難道對方之前所說的隻是虛托?
“許先生,卓雅的病……”
“叮,激發任務,父親的請求,請幫助一位父親完成心願,治療完成後,獎勵寵物進化卡一張。”
這個時候係統也跟著出來搗亂,許三有些為難。
“治療是能治療,而且我也曾經說過,可以免費為她治療,隻是……”
謝金耀聽著他如此說,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神情緊張。
許三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說開了好,“謝叔叔,謝老先生怎麼治病的,你應該清楚,可卓雅是一未婚女孩子,那些手段就無法使用了……”
剛開始謝金耀還有些迷惑,等他迴想起父親治病的經過,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起來。
治病必須坦誠相見,即便是許三願意,他這個做爹的肯定不會同意!
“難道就不能穿些薄衫……”
謝金耀還有些不甘,不過許三神情一正,搖了搖頭,“我治病就是以銀針刺穴過脈,稍有差池,其後果都不堪設想,與其那樣,還不如不治。”
這一次謝金耀有些傻眼,麵前的咖啡都放涼了也沒有嚐一口。
無論做女兒的如何豪放,而做爹的永遠也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就這樣尬坐也不是辦法,許三站起來,帶著歉意地點點頭,徑直離開。
這件事本身就是無解,除非自己能夠凝聚金丹,可這個的難度比登上火星還要大一些。
下午的足球決賽在21級電子班和22級計算機之間展開,即將離職的輔導員潘老師也過來為他們加油,比賽吸引了全校所有人的目光,計算機院是個大係,還特意弄來了兩個大鼓,學校也很重視,主席臺上掛起巨大的紅色橫幅,幾位校領導都親臨現場,正襟危坐。
一切都是熱烈有序,可比賽過程讓大多數人不滿了。
計算機係是場場廝殺,拚到決賽的,整體實力要超過電子班太多,其中校隊的隊員在計算機就占了五個,而電子班僅僅李德民一個人進了校隊。
可即便這樣碾壓的實力,一邊倒的比賽,計算機係愣是無法攻進去一個球。
“那個守門員是怎麼迴事?還讓不讓人踢球了?”
“踢半天都不讓進一個,這也太沒意思了吧?”
不但圍觀的同學們有意見,坐在主席臺上的領導們也有些不悅了。
楊校長:“電子班的那位守門員,是不是違規了?”
其餘領導:“?”
“如果足球都這樣踢,一個球不讓進,足球的發展哪還有動力?國足為什麼這麼臭?不就是進不了球嗎?”
其餘領導都忍不住汗顏,可沒有誰當麵指出來。
可能吸取了之前球隊的教訓,計算機的守門員從來不出禁區,而且後衛永遠留下兩個在自己半場,就防止對方搞偷襲。
如此兩個對抗十分激烈的球隊,最終90分鍾,結果0:0,比賽進入點球決勝負。
這個結局計算機係是無法接受的,他們七八個人圍著球門都沒有把球踢進去,一個人去踢點球,怎麼還會有機會?
幾家歡樂幾家愁,電子班的同學們就無比開心了,張振揚搬來了一箱子水,上一場比賽因為領了紅牌,導致這一場無法上場,隻能賣些力氣,做些場外的活。
潘老師帶領諸多女生,圍住了許三。
“許長生,好樣的,加油!”何婷婷揮舞著小拳頭,好看的眼睛直冒小星星,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班裏還有個寶藏男孩。
徐蓉遞過來一瓶水,許三接過來喝了,馬正蘭拿著一塊毛巾,靠近了要給許三擦汗,被他給躲開了。
對於大多數運動員而言,踢點球就是賭運氣,偉大如c羅也隻有80%的命中率,可許三不在這大多數人裏麵,他隻是在門前一站,對方球員心中就發怵,甚至計算機的幾個球員相互推諉,誰都不願意第一個主罰。
這一幕讓眾人嘩然,議論紛紛,有讚揚的,有惡意攻擊的,可許三一直神情淡然,一場決賽踢下來,愛豆8000+,黑米5000+,他已經賺麻了。
李德民他們幹淨利索地進了三個,最後計算機係的這一球進不去,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眾目睽睽之下,主罰點球的隊員腿有些發軟,在腳和足球相接觸的那一剎,竟然身子一歪,直接踢呲了。
全場沸騰了,有歡唿聲,有笑罵聲,也有低聲詛咒的,不過一切都無法改變結果,21電子班拿到了冠軍!
頒獎儀式十分熱烈,計算機係租用的大鼓被周想越他們給借了過來,一時間鑼鼓喧天,紅旗招展,本來上臺領獎的應該是隊長李德民,可他將這個機會讓給了許三。
許三想了想,自己沒必要跟愛豆黑米有仇,當即就登上了領獎臺,從楊校長手中接過了金燦燦的獎杯,然後帶領大家一起歡唿……
比賽後所有的隊員都去門口的小飯店聚餐,許三也一同去了,因為這頓飯是潘老師請的,她還帶著幾位電子班的班花。
歡樂到了極致,就隻會留下傷感,可能是喝了幾杯啤酒的緣故,潘老師最後落淚了。
雖然投身公益基金會有著更廣闊的舞臺,可學校同樣有她無法放下的東西,平時沒有覺得什麼,一旦真的決定放棄,強烈的情感一時間難以割舍。
大夥都喝多了,荷爾蒙迷住了雙眼,幾個人都爭著和何婷婷表白,至於明天醒來會有多尷尬,誰也不知道。
許三扶著潘老師直接去了酒店,從明天開始,公益基金會就正式開始運作,潘老師的生活也揭開新的篇章。
“長生,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就是一場夢。”潘老師躺在沙發上,任憑許三擁抱著,桃花眼有些朦朧。
“也許是人生如夢。”許三也有些感慨。
“不,我覺得這夢裏你就是一個大火坑,而我就是一隻飛蛾,明知道前麵有多危險,也要不顧一切地跳下去。”
這話許三沒法接了,渣男對於危險有著本能的反應,他默默地抱著潘老師,心裏數著小綿羊。
可潘老師不願意放過他,“長生,你說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
許三覺得危險愈發降臨,可他無處可逃。
“我覺得你是壞蛋,壞蛋中的渣男……可我喜歡……吻我……”
許三依言俯下身子,可方一接觸,潘老師就將他推開,嫌棄地道:“酒氣熏天,誰讓你喝這麼多的酒……”
許三有些無語,你身上的酒氣少了?
可能說出了心裏話,潘老師又咕噥著幾句,然後就睡著了,雙手還摟著許三的脖子。
……
許三迴到了別墅小院,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讓他意外地,林芊芊和謝卓雅都坐在客廳裏,兩人在下五子棋。
昨天還吵的鑼鼓喧天,今天又舉案齊眉,一時間許三摸不清情況,轉頭看了看大白。
“汪,大佬,你要小心,兩個女人剛才交談了好久,應該是達成了協議……”大白及時地傳遞消息。
許三在林芊芊的身邊坐下,兩個下棋的女人同時抬起頭來。
“你喝酒了?”林芊芊皺眉。
“還有胭脂氣息,你和女人在一起。”謝卓雅一針見血。
許三神情坦然,“足球賽結束,同學一起聚一下。”
兩女同時點點頭,許三心中一驚,這是國共合作,達成共識,統一戰線!
林芊芊將棋盤挪開,認真地看過來。
“長生,卓雅的病你打算什麼時候治療?”
許三眉頭皺了下,看了看謝卓雅,沒有立刻說話。
林芊芊接著道:“下午謝叔叔過來了,他的意思是先治病。”
“可……”
許三剛想解釋,又被林芊芊給阻止了,“病不諱醫,你是醫生,給人看病是應該的,產房還有男醫生呢,難道孩子就不生了,是不是,卓雅?”
“是。”此時的謝卓雅變身乖乖女,隨聲附和。
林芊芊滿意地點點頭,拿出了大房的派頭,伸手拍了拍許三的肩膀,“卓雅就交給你了,長生,記住,是治病!”
說完,此女站起身,施施然地上樓了,將空間留給二人。
許三轉頭看著謝卓雅,對方咬著紅唇,一臉的堅毅,這已經是做好準備了。
事情說到這個份上,許三再推脫,反而顯得有些矯情。
“走吧,去你的房間。”許三站了起來。
“一件衣服都不留?”謝卓雅的聲音小了許多。
“一根線都不能留,我要在你身上的要穴上行針,一點都不能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