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組委會排出上、下午加上晚間各賽一場,每支球隊每天都有一場比賽要踢,這樣許三也有了充足的時間陪俞睿遊玩。
永慶坊、古鎮(zhèn)、沙麵島……到處都留下他們愛的足跡。
球隊有許三兜底,五戰(zhàn)三勝兩平積11分,以不敗戰(zhàn)績排名小組第二,昂首進(jìn)入十六強(qiáng)。
要說帝都北理真的強(qiáng),除了第一場平了許三他們外,其餘比賽都是大勝對手,五戰(zhàn)四勝一平積13分,淨(jìng)勝球達(dá)到了驚人的22個,而蘇北北理大學(xué)隊,淨(jìng)勝球三個,贏的三場比賽都是1:0,另外兩場0:0……
同組的球隊大都意難平,可沒有誰能夠打破許三的十指關(guān)。
球隊難得的休息一天,十六強(qiáng)需要捉對廝殺,一場淘汰製,而俞睿的年休也到了時間,每明天就要迴去了。
銀色沙灘上,到處都躺著日光浴的人,許三穿著短褲,戴著墨鏡,和俞睿頭對著頭躺在沙子裏。
今天的俞睿穿著一件紫色比基尼,婀娜的身材吸引了不少目光望過來,而修行了吸星訣後,體內(nèi)經(jīng)曆了伐骨洗髓,肌膚更是如凝脂,加上雨露滋潤,渾身散發(fā)著奇異的魅力。
“長生,迴去後你幾天會過來看我?”
“一星期一次吧,你們刑警隊都比較辛苦……”許三小心地說出一個時間點。
“不行!”對方直接給否定了,“四天……不,三天,每隔三天你必須來看我!”
許三當(dāng)然沒有問題,而且對他而言,多多修煉對他的好處更多,在這個沒什麼靈氣的世界上,他竟能摸索出依靠雙 修和吸星吞月訣相輔相成的秘術(shù),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如果普濟(jì)寺舍利塔裏那位來自西天界的佛陀知道自己竟用雙 修秘法修煉吞月訣,估計會氣的活過來……
兩人正竊竊私語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驚唿聲,接著四周變得安靜下來,似乎有什麼事發(fā)生。
俞睿好奇地扭頭望過去,遠(yuǎn)處走來一群人,有男有女,中間簇?fù)碇晃荒贻p男子。
那人臉龐棱角分明,行走間龍驤虎步,帶著極大的自信。
“咦,怎麼是他?”俞睿喃喃低語。
許三依舊躺在那裏,早已知道來人是誰,聽對方如此說,隨口問了一句,“你認(rèn)識?”
“嗯,帝都令狐平,武警總隊的總教官。”
沒想到俞睿一口就叫破了對方的身份,而前些天許三曾經(jīng)在光孝寺親眼目睹過那人的身手,隻是沒想到此人還有這樣的身份。
“不是說幾大家族的人都不能在政府部門任職嗎?”許三覺得奇怪。
俞睿卻冷笑一聲,“這些隻是明麵上的官話,他們都是嗜血的鯊魚,怎麼可能會放棄權(quán)柄?軍隊、武警係統(tǒng)大都屬於機(jī)密要地,還有諸多軍工企業(yè),外人無從了解,都是控製在幾大家族手中,就像我們蘇北重工,明麵上是國企,可令狐家族100%持股……”
許三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看來自己對深層次的東西接觸的太少。
“令狐平這次來羊城,肯定是因為宇文家族倒下的緣故,這是準(zhǔn)備搶食了。”俞睿又補(bǔ)充了一句。
來的人應(yīng)該帶有強(qiáng)大的氣場,令狐平摟著一位妖嬈女子,說說笑笑的,所過之處,眾人都噤若寒蟬,不敢驚擾。
對方是不是來搶食,和自己無關(guān),許三並沒有在意,坐起來和俞睿靠在一起,臉上卻露出愕然神色。
“靠,大雕萌妹!”
俞睿聽的莫名其妙,“大……什麼萌妹?”
許三臉上多出古怪,低聲在對方耳邊說了一聲,“那個女子,他是女裝大佬……”
“男人!?”俞睿驚訝地嘴巴張的都可以塞進(jìn)去一枚雞蛋了。
明明令狐平和女子行態(tài)親昵,和戀人無異,怎麼會是個男人啊!?
那女子看起來臀大腰細(xì),聳胸狐臉,比自己一點也不遜色,此時煙視媚行,步態(tài)妖嬈,搖曳生姿,仿佛每一步都流露出無限的風(fēng)情,令狐平眼中毫不掩飾的濃烈情意,這是……
俞睿突然覺得一陣反胃,令狐家族本來就是座龐然大物,而令狐平的名頭同樣在華夏十分響亮,誰能想到這竟是一位龍陽君!
“妹妹,就是那個人!就是他打了我……”此時人群裏一位三角眼男子大聲地指過來。
這人許三和俞睿都認(rèn)識,正是之前吃燒烤的時候,對方猥褻小緹,被許三給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沒想到這人和令狐平走在一起。
而那位妖嬈“女子”抬頭朝這邊望了一眼,然後紅唇微動,低聲說了一句,令狐平帶人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知道了許三的實力,俞睿絲毫不覺得害怕,即便對方是令狐家族的人,兩人坐在那裏,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令狐平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打量了他們一眼,“你打了我的人。”
許三連墨鏡都沒有拿掉,神情漠然。
如此卻讓令狐平覺得麵子掛不住,走南闖北,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裝逼的人,就是羊城市府過來,也要在自己麵前彎腰吧……
“給你一個機(jī)會,剁掉一根手指,此事就此了結(jié)。”此人聲音轉(zhuǎn)寒。
根本不需要動員,四周的遊客都默不作聲地離開,轉(zhuǎn)眼偌大的沙灘上,竟變得空蕩蕩的。
這就是權(quán)勢熏天啊……
許三懶洋洋地抬頭看了看,“你算哪根蔥啊?”
頓時十幾位隨從臉色都變了,其中一位壯實男子暴喝一聲,“找死!”
說著就撲了上來,鬥大的拳頭掛著風(fēng)聲朝許三頭上狠狠砸落。
如果砸實了,肯定會將腦袋給打扁……
男子嘴角帶著獰笑,這是在主子麵前出彩的好機(jī)會,平時難得一見,今天被自己給搶到了,甚至他都可以想象的到,迴去後的獎賞……
許三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在拳頭來到麵前的一刻,他的右手抬起,看起來動作不快,卻一把將拳頭給握住。
那男子臉色一僵,再次發(fā)力,竟發(fā)覺自己的拳頭竟似被鐵鉗給夾住般,怎麼也晃不動。
“趙江,退!”令狐平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不妥。
可話音未落,“哢嚓”一聲,伴隨著男子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拳頭都變成了一團(tuán)血肉。
所有人臉色再次一變,連令狐平都變得凝重起來。
趙江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已經(jīng)步入地級中期,卻在對方手中一招都無法堅持,難道此人也是後期高手?
有人過去,將蜷縮在地上的男子給扶走,趙江的臉上甚至隻剩下驚恐了。
“兄弟,報個名吧。”令狐平的聲音客氣不少,顯然認(rèn)為對方也是來自某個大家族。
“蘇北,許長生。”
令狐平怔了下,朝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同樣一臉的懵。
“平少,我聽說過此人……”一位看起來斯文模樣的男子上前一步,在對方耳邊低聲道:“平少,此人應(yīng)該是位足球運動員,前幾天我在某音上看過他的比賽,守門技術(shù)不錯……”
“踢球的?”令狐平更加驚奇了,“許兄弟,你師承何人?也許我和你師門打過交道。”
這話說的口氣很大,可眾人絲毫沒有覺得有異。
令狐平,令狐家族的下一任族長,後期巔峰高手,他有這個資格。
“臧偉。”許三如實道,他確實隻有這樣一個師傅。
“?”
令狐平覺得耳生,看了看左右,自然無人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令狐平?jīng)]有輕視的意思,這個世上不乏隱匿的高人,說不定對方就是其中之一。
“你很強(qiáng),可以做我的對手。”令狐平臉上多出了興奮神色,“我卡在後期巔峰已經(jīng)兩年了,這次來羊城,我就是要會一會天下豪傑,尋找突破的契機(jī)……”
此人說著,擺了擺手,手下知趣地後退,將空間讓了出來。
可許三絲毫沒有給麵子的覺悟,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沒興趣。”
三個字讓令狐平唿吸一滯,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剛欲發(fā)怒,卻聽到對方接著道:
“不過呢,如果有足夠的籌碼,我倒是不介意指點你一二的。”
“你?”
令狐平差一點給氣樂了,有資格指點自己的人,肯定是先天大人物,幾大家族的老祖存在,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好吧,你想要什麼籌碼?”
許三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也很簡單,我打倒你,蘇北重工的股份全部送給我就行。”
聽到這樣的話,令狐平隻覺得想笑,這小子不但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個瘋子,蘇北重工價值超過千億,在整個重工行業(yè)裏都是數(shù)得著的巨頭,一個踢球的還妄想著要全部股份。
“給你你敢要嗎?”他的聲音轉(zhuǎn)寒。
許三倒是無所謂的模樣,“有什麼不敢?”
“好好!那我們就以蘇北重工為賭注,如果你敗了,我也不要你拿錢,隻要你的兩隻眼睛即可,誰讓這招子不亮呢?”
這是要起了殺心,遠(yuǎn)處眾人一陣騷動,可沒有誰敢阻止,而俞睿卻感到了不安,雖然她對許三很有信心,可對方的背景太大了,即便擊敗了令狐平,令狐家族能招惹嗎?
說不定蘇北市府都是令狐家族的人!
“長生……”
許三隻是拍了拍她的肩頭,示意她安心,隨即站了起來。
“我馬上讓人起草文件……”令狐平很認(rèn)真的樣子。
而許三卻不在意地擺擺手,“不必,我不擔(dān)心令狐家族會反悔,你隻管出手,我們還在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