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店裏來了兩位拜訪者,他們來自魔都。
“小許同學,以你的身體條件踢業餘足球太浪費了,我們魔都鯊魚俱樂部,曾經培養過華夏第一球星,如果你來我們俱樂部,一定會為你量身打造一整套訓練方法,兩年後就可以參加nba選秀……”
來人滔滔不絕的,大餅畫的又圓又大,許三忍不住了,“兩位,我今年22了,再過兩年,nba有24歲的新秀嗎?”
雖然nba裏沒有關於新秀年齡上限的限製,可24歲的新秀,說出來沒人相信。
來人一點都不尷尬,“小許同學,我們俱樂部的待遇在國內也是頂級的,你大學畢業,找個好工作,不就是為了多掙些錢嗎?我們俱樂部……”
這兩位應該是從魔都大學的視頻裏看到了自己,行動倒也迅速,當天就從魔都飛到了羊城,隻說的唾沫橫飛,天花亂墜,甚至不惜暗示,一旦簽約,年薪可能達到七位數,可惜許三豈能是他們能夠說服的?
“兩位,不好意思,今天比賽太累了,球隊要求盡早休息,我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他徑直轉身上樓,留下兩個不甘的臉龐。
講真,自從修煉了吸星吞月訣後,他對於係統的加持已經不太上心了,如果不是因為那個“1000天”的生命倒計時,他甚至都想將係統給扔掉。
再多的黑米愛豆也不能讓小命限製增加一天,同樣晉級金丹的事他也早已放棄,有吞月訣在手,每天自己都能感受到實力在緩緩增加,不能成就金丹也沒什麼。
房間裏,許三手中托著一塊玉石碎片,身心都沉浸在上麵的紋理中,他現在能夠體會到,天罡大陸那些修行者,他們有時候一個閉關就是數十上百年,研究這些大道烙印太讓人沉醉其中,以他這樣半吊子水平,都覺得其樂無窮,那些真正掌握了法則奧秘的大人物,一切外物對他們而言都是多餘……
“不對,要是自己那樣,豈不是放棄了美酒、美色、美食?不行不行……”
他可不想成為一個苦行僧,連忙中斷了參悟,拿出手機,開始每天的例行群發信息。
渣男麼,也很辛苦的……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帝都,一座古香古色的庭院裏,燈火通明。
國人都知道,像帝都這樣的四合院,每一座都價值數億,而眼前的庭院竟是十幾個四合院連接而成,一棟棟的,一進進,青磚畫廊,如同明清時期的大宅門。
而在一處幽靜的房間裏,一身戎裝的令狐謹樹站在那裏,旁邊還有兩個人,看相貌三人都有些相似,隻是此時一個個愁眉不展的。
床上躺著一位白衫老者,幹枯的頭發,灰白的臉龐,散發著濃鬱的暮氣,任誰都無法想象,眼前的這位老者,竟然是令狐家族的擎天之柱,令狐老祖!
一位先天強者,此時看起來和耄耋老者沒什麼兩樣……
房間裏很靜,靜的讓人心悸,很快有聲音傳來。
“老參湯好了。”
“快端上來!”令狐謹樹急忙轉過身,接過湯碗個,親自端到床前。
喝下參湯之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老者幹枯的頭發變得油黑發亮了,灰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撲撲的,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二十歲!
老祖坐了起來,目光掃過三人,輕哼了一聲,“幹什麼?一個個哭喪著臉,我還沒有死!”
兩位兩人都低頭不敢多說什麼,隻有令狐謹樹笑了笑,“父親,您都這個年紀了,火氣一點沒見少啊。”
可能因為常年在外的緣故,相比較兩位兄弟,令狐謹樹的神情要自若一些。
老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平兒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打出血,這不是掃你的臉?”
令狐謹樹沒有立刻迴答,而是上前將一個靠枕放在老祖身後,這才輕笑著道:“平兒醉心武道,發生這樣的事,倒是他的機緣,至少讓他明白,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這話說的在理,老祖雙目微閉了一會,“那你這麼急著趕過來所為何事?”
“父親,這個老參湯是把雙刃劍,如果總用它來壓製,我擔心您的傷勢……”
“不要你擔心!如果你們當中有一個人能夠成就先天,哪怕我現在就死掉又如何?”老祖說著又火大了,無形的氣勢在房間裏蔓延,壓的幾人唿吸都有些急促。
令狐謹樹臉上多出無奈神色,“父親,上次您讓查的須彌九針一事,已經有了消息……”
“快說!”老祖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顯得十分迫切。
“說起來還是平兒的運氣,打傷他的和須彌九針同為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許長生,目前是蘇北市理工大學的三年級學生……”
如果許三在這裏,也隻能豎起大拇指,人家調查的自己,情況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連出生證的日期都明明白白。
“嘶!”
聽完之後,老祖反而倒抽口涼氣,“這麼說,此人已經有了先天修為?”
“不可能!平兒已經是武學奇才了,還有我們家族的全力栽培,距離先天還差一步,一個孤兒,才22歲,怎麼可能成為先天?”一位和令狐平有著七八分相像的男子情緒激動地否定道。
老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井底之蛙,老二,你天天窩在帝都,知道外麵的天有多大嗎?”
男子被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訕訕地幹笑著。
這個時候令狐謹樹才接著道:“是不是先天我不好判斷,不過實力比平兒高出一大截是確定無疑的,而且此人也說過,走火入魔他可以醫治,隻不過消耗巨大,可能連他自己都無法承受的那種……”
“這麼說,即便此人身懷須彌九針,對於父親的傷勢也無濟於事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高個子男子有些失望地問道。
令狐謹樹沒有立刻迴答,房間裏安靜下來。
過了半響,老祖才緩緩開口道,“謹樹,這事你再和他談談,這個世上還沒有談不成的買賣,除非價碼不夠……之前平兒不是將蘇北重工輸了嗎?你去將轉讓合同簽了,然後問他需要什麼,隻要我們有的,都可以給他!”
令狐謹樹答應下來,畢竟對如今的令狐家族而言,萬事都可以舍棄,隻要老祖恢複了實力即可。
那位叫老二的男子幹咳了一聲,“父親,耀宗那裏傳來消息,之前從國安叛逃出去的華東局負責人王力被抓迴來了,不知道怎麼迴事,剛進了帝都就昏迷不醒……”
“那還不簡單,明顯有人不想讓他開口。”老祖冷笑一聲,“東方老賊的手伸的越來越長了,如果不是老夫這幾年有傷在身,早就將他的臨江樓給拆了!”
“是,父親,陳耀宗也推算是藍澤輝提前下手了,可眼下王力就是個關鍵人物,隻有讓他開口說完,耀宗那裏才能扳倒藍澤輝,咬掉東方家族一塊肉。”老二附和道。
老祖沉吟了一下,“老二,你親自跑一趟苗疆,請鄒婆婆親自出手,總之讓王力開口說話,國安局這個位子還是要徹底掌握的……”
……
決賽的對手正是第一場比賽的對手,帝都北理大學,想來也不奇怪,人家是真正的職業球隊,無論是球員身體素質,還是技戰術打法,都十分專業化,兩者比較,蘇北市北理大學還真像李鬼,遇到了真李逵。
教練將大夥召集在一起,布置新的戰術,核心打法就是以許三得到球之後的反擊,如何做到快速有效,至於許三守不住球門……那就不考慮了,想的再多也沒有用。
比賽定在晚上八點,黃金時間,據說教育臺會現場直播,上午大家一直訓練到十一點多,才迴去休息。
許三剛想坐在地上打坐,心中一動,打開房門,竟看到領隊孫老師搬把椅子,坐在自己的門口。
“孫老師,你這是……”他覺得很奇怪。
“哦,小許,你安心休息,我就在這裏幫你看著,嚴禁任何人過來打擾。”孫老師笑著道,“這是馬校長的安排。”
“這……”
許三有些無語了,你像一尊門神一樣杵在門口,讓人怎麼安心休息?
見對方認真的模樣,還說是校長的指示,他隻能任其坐在那裏了。
安心休息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必要,許三也不理會,自顧坐在地上,開始研究萬法遁一。
而就在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我懵懵懂懂過了一年,這一年似乎沒有改變……”
手機就放在身前,許三順手拿起來,發現竟是張熙打過來的。
這個徒弟好讓他頭痛……許三想著對方火辣的身材,直接接通了電話。
“師傅,不好了……”
電話一接通,對方就嚷嚷著,之前的膩膩夾嗓子音已經不見了。
“張熙,不要急,你慢慢說。”許三心中也是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師傅,王欣怡姐妹兩個都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意思?”許三眉頭一皺,這個徒弟平時也算心機多,怎麼今天話都說不清。
“師傅,你不是讓我去幹掉暗中調查王家姐妹的兩個人嗎?我……我沒有立刻動手,今天上午我給王欣怡打電話,電話關機了,當時我以為可能在上課,等中午再打的時候,她們兩個人的電話還是關機,我覺得不對勁,跑到醫科大學,一問她們的同學,才知道昨天晚上姐妹兩個就沒有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