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裏躺個女人!”
兩個老農(nóng)同時發(fā)現(xiàn)了前麵路上躺著一位女子,急忙走近一看,其中一個有些驚奇,
“老吳,你看像不像上次那個姑娘?”
“什麼像不像,根本就是她!”
那個叫老吳的男人眼中精光閃動,“多水靈的姑娘,怎麼喜歡在這荒山野嶺裏睡覺?”
“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什麼警?”老吳有些不滿地瞪了對方一眼,然後蹲下來伸出手,“我先檢查下這姑娘有沒有事!
這檢查的手 直接伸 入短 裙 內,明顯開始活 動了,另一位看的清楚,同樣麵露貪婪神色,“我也檢查一下,萬一別真有毛病……”
這位說著,幹枯的手指已經(jīng)從 領 口探 入,大肆活動著。
兩位老農(nóng)應該十分熱心,一檢查就是半個多小時,劉素雅終於悠悠醒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兩張布滿溝壑的臉上帶著邪熱的光,而身上還有幾隻手在不停地活動,如同一群螞蟻一樣在狠狠撕咬。
“你們……!”
幾乎在瞬間,劉素雅就明白眼前的處境,忍不住尖叫起來。
兩位老農(nóng)被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拿起鋤頭轉身就跑,很快就沒了影子。
感受著全身的酸痛,再想著兩位老農(nóng)猥瑣的樣子,劉素雅幾乎要崩潰了。
“啊……啊……”
第一時間她就想著要報警,可手機躺在地上,早已四分五裂。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劉素雅雙手死命地抓著頭發(fā),怎麼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麼。
明明自己已經(jīng)物色了一對雙胞胎,還成功地取得他們的信任,怎麼莫名其妙地又跑到北山來了?
……
此時許三已經(jīng)來到了長安。
他自問不是什麼正義之士,甚至殺起人來眼都不帶眨的,可見到了皖北市那對雙胞胎姐弟的遭遇後,他就有了決定,一定要將這等喪心病狂之徒滅殺!
從空中鳥瞰,長安和金陵大小差不多,北方群山環(huán)繞,南側一條大河似銀鏈一樣穿過,一看就是處兵家必爭之地。
當然他沒有心思去欣賞這裏的美景,左手一翻,兩個紫色木牌就被握在手中,正是當初從王家姐妹那裏拿走的邪物,上麵保留著對方的氣息。
隨即神識散開,鋪天蓋地的,瞬間就將整個長安市區(qū)籠罩了。
無數(shù)畫麵如同在眼前展開,上千萬的生命氣息盡數(shù)被鎖定,這樣的消耗巨大,估計事後他需要大睡一場,不過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那些了。
十幾分鍾之後,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眉頭卻緊皺起來。
奇怪,對方既然說在長安,這裏竟沒有對應的氣息,難道是自己判斷有誤?
不對,還有個人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是上次和潘老師一起過來泡溫泉時,遇到的那位修煉鬼道的女子……
長安是慕容家族的大本營,不過所謂的先天強者在他眼裏最多和煉氣後期小修差不多,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可言,所以他的神識肆無忌憚地掃過兩邊,確定對方不在這裏。
許三的目光落在了綿延不絕的秦嶺上,相比較其它地方,此地的靈氣要濃鬱不少,如果真有修士,肯定會選擇這裏才對……
有了這個念頭後,木劍在空中一閃,下一刻,他已經(jīng)站在了秦嶺的最高峰,入目全是蔥蔥鬱鬱的林木。
眼前的秦嶺在華夏人心目中有著超然的地位,被看作文明圖騰,記得幾年前秦嶺這裏被大肆開發(fā),不少有錢有身份的人都過來在這裏購置房產(chǎn),想謀求一些龍氣惠及子孫,後來惹得首領雷霆之怒,幾乎將這一批官場給清洗一遍,所有的建築都盡數(shù)拆除。
這件事後來還被國外媒體大肆炒作,那時許三雖然天天忙著搬磚,也從街頭巷尾的閑聊中聽說了一些,現(xiàn)在再過來時,那些建築果真都沒有了……
“咦,竟然還有一片……”
山麓南側林木掩映間,竟然還有一片建築群,磚紅瓦綠的,十分醒目,四周拉起一道高高的圍牆,看模樣應該是座巨大莊園。
等他神識掃過的時候,臉上多出一絲玩味,“應該就是這裏了……”
莊園戒備森嚴,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攝像頭,而且到處都是身強力壯的男子守衛(wèi)著,還沒有靠近,都可以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
此時一座大廳裏,正坐著一位三角眼男子,雖然西裝筆挺的,可明顯有些局促,一副坐臥不安的樣子。
大廳裏並無其他人作陪,男子不時地朝外張望著,終於,走進來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一對鳳目不怒自威。
男子看到,急忙站起來,神態(tài)恭敬,“辰祖!”
來人正是慕容家族的老祖,慕容辰,雖然是位女子,卻是站在華夏最頂端的幾個人之一。
“哦,靖坤啊,你來了,坐!
慕容辰的神情很隨和,可顧靖坤沒有絲毫隨意的想法,一直等對方在上方坐定,他才側著身子坐下,隻挨著半個椅子。
“靖坤,聽說你在蘇北發(fā)展的挺好的!迸涌此齐S意地聊著。
顧靖坤當即就站了起來,雙手捧著一個四方木盒,神態(tài)恭敬,“辰祖,這些年我在蘇北收集了一些雙子魂,特意來供奉老祖!
“哦,算你有心了!蹦饺莩侥恐芯庖婚W,毫不客氣地伸手接過,當即打開,裏麵並排放著六個紫色木牌,正是三對雙胞胎的一縷魂魄。
慕容辰的臉上多出滿意神色,“靖坤,做的不錯,這邊已經(jīng)調查了,玉濤的事和你無關,有機會來長安多走動走動……”
親耳聽到了最想聽到的話,顧靖坤明顯鬆了口氣,當初慕容玉濤在蘇北出事,他受到了極大的壓力,費盡心思尋覓雙子魂,來討對方的歡心,現(xiàn)在看來,自己一番辛苦沒有白費。
捧著木盒,慕容辰顯然沒有心思去和來人寒暄,“靖坤,晚上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說著,此女徑直起身離去。
顧靖坤哪裏有絲毫怨言,連忙跟著站起,恭敬地低頭相送。
等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顧靖坤才麵露狂喜,狠狠地握了下拳頭,“耶!”
“什麼事這麼高興?”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顧靖坤嚇了一跳,四下張望,竟沒有看到人。
這裏是慕容家族,說話的肯定是需要他仰望的,顧靖坤沒有絲毫不滿,神態(tài)愈發(fā)恭敬。
“讓前輩見笑了……”
……
慕容辰捧著顧靖坤送來的木盒,步伐匆匆,很快就來到一座三層小樓,此女沒有選擇上樓,反而伸手在牆壁上輕輕一按,無聲無息地,地麵上多出一個四方孔洞來,朦朧的燈光從裏麵射出,一段臺階朝下延伸。
此女徑直踏上臺階,而頭頂?shù)目锥醋詣雨P閉。
通道裝飾的很奢華,燈火隱晦昏暗,很快臺階的盡頭多出一個寬敞的大廳,地麵上繪製著一幅巨大的八卦圖,黑白魚首尾相交。
這裏顯然是此女靜修之地,四周擺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人一種陰森森的不適感。
慕容辰取出那些紫色木牌,一個個的安置在四周,然後此女端坐在八卦圖的中心,嘴巴一張,“噗”的一聲,一顆灰白圓珠就從口中噴出。
圓珠飛出的同時,此女的容顏竟肉眼可見地衰老起來,同時身體跟著幹癟下去,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骷髏樣的怪物。
如果不是華麗的衣衫籠罩,誰也無法將其和剛才的慕容老祖聯(lián)係在一起。
灰白圓珠漂浮在半空,骷髏張開嘴驀地一吹,一股陰風驟起,圓珠四周多出一個漩渦,無形的吸力從中散發(fā)。
而下一刻,四周的那些紫色木牌跟著晃動起來,一道道微不可察的青煙從木牌中升起,受到了漩渦吸引,朝著圓珠飛來。
這圓珠似乎有著靈性,吞噬了那些青煙後,表麵的灰白光芒竟愈發(fā)耀目了。
端坐在地麵上的骷髏幹癟的臉上露出滿意神色,大口一張,就要將圓珠吞下。
誰知,下一刻,意外出現(xiàn)了。
灰白圓珠竟憑空不見了蹤跡!
骷髏還以為自己吞下了,咂咂嘴巴,隨即麵色狂變,站起來四處查看,哪裏還有圓珠的影子?
“不可能!”
這裏是家族的重地,沒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私自闖進來,骷髏幾乎要發(fā)瘋了,將地下大廳幾乎要翻轉過來,可那個圓珠竟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骷髏徹底地慌了神,自己數(shù)十年的苦修都在那枚屍魂珠內,沒有了屍魂珠,等於雄鷹被斬斷了雙翅,猛虎拔掉了獠牙……
“顧靖坤!”
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孽畜做的手腳!
骷髏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對方在這裏,她肯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不能急……”
畢竟是久居高位,骷髏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目前自己這個樣子肯定不能讓別人看到,不然慕容家族這樣的大廈瞬間就可能崩塌。
想到這些,骷髏迴到了地麵上的小樓裏,沉聲喝了一聲,
“讓昶皓來見我!”
“是!”遠處有聲音傳來。
時間不長,一個青年男子就興衝衝地跑過來,沒進小樓就揚聲喊道:“老祖,您找我?”
這是老祖最疼愛的孫子,慕容昶皓,這裏別人不敢進來,而他是隨意進出的。
小樓裏靜悄悄的,裏麵看不到人,慕容昶皓覺得奇怪,老祖可能在樓上,他剛想抬腳上樓,左肩處突然一陣巨疼。
慕容昶皓扭頭一看,差一點被嚇 尿了。
身邊竟站著一個骷髏鬼,幹癟的臉上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鬼啊……”
慕容昶皓尖叫一聲,而骷髏雙手死死地抓住了對方,利齒朝著脖頸處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