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人拿出一張表格，說道：“全天直播沒有哪個衛視臺可以做到，這是直播時間表，請許先生過目。”


    許文浩看了看表格，說道：“那能不能修改一下協議，允許我在鬥龍的直播平臺全天直播？”


    聯係人一臉為難：“這個恐怕很難，除了分流對雙方都不好，還有很多方麵要協調。”


    許文浩側頭思考：要不就直接和鬥龍合作，反正自己在乎的也不是錢。可是哪怕是大娛樂時代，直播平臺受限也比較大，比如年齡方麵，年輕人居多；比如喜好，有很多人不喜歡直播間那麼鬧騰。就象以前，許文浩明明有一千多萬的真粉，峰值最多也就50多萬。哪怕現在關注上億，但能一直去平臺觀看的又有多少人呢？完全沒有電視臺受眾廣！


    許文浩作最後努力：“要不這樣，電視臺不播的時候，鬥龍接檔？”


    聯係人還是很為難：“許先生，這樣會給觀眾造成斷裂感，影響收視率，而且衛星、基站的支出、廣告的收入、您的酬勞等等，又該怎麼和鬥龍分配，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我還是那個建議，既然許先生您打算把荒野求生做成一個係列，幹脆就和那範爺一樣，做成錄製節目。”


    許文浩搖頭：“那怎麼樣都是第二。談起荒野求生，永遠就隻有範爺，那以我現在的多元化，就沒有去做的意義了。這樣吧，讓我和鬥龍溝通一下再迴複你吧。”


    許文浩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明不同意的原因，他就要24小時直播。


    聯係人又試著努力勸說了幾句，但許文浩有自己的堅持，最終自然沒談妥。


    電視臺的一行人走後，一直沒說話的王萬安問道：“不管你是為了錢，還是為了觀看人數，都沒必要去和鬥龍合作，他們給不了電視臺能給你的。”


    許文浩愁眉苦臉：“我知道呀，可是換成你是觀眾，一部電影分成十幾次看，你受得了？而且荒野求生為什麼那麼吸引人？就是因為未知的兇險和生存的挑戰！誰也不能保證在播放的時間，能出現觀眾喜歡看的場麵。久而久之，觀眾就會失去興趣，第二期就根本沒法做了。”


    王萬安無奈：“蜀都衛視已經是三個電視臺中，一天能給你12小時時間直播的電視臺了。”


    許文浩再拿起時間表：“有什麼用呢？晚上十一點到早上七點，就是八個小時，白天的十六個小時，十幾次切換直播，有時十分鍾，有時二十分鍾，最多才半個小時，時間總共五個小時不到，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堅持看下去？”


    “我知道，你不在乎錢，你隻在乎觀看的人數，那你覺得鬥龍平臺，能給你帶來多少流量？”王萬安已經對許文浩很了解了。


    “我對荒野求生很有信心的，所以現在要問鬥龍，能給我做什麼了。”許文浩迴答。


    王萬安很不樂觀地說道：“直播平臺沒有那麼大的受眾，就沒有那麼大的體量，投入一定遠遠遜色於電視臺。說句很現實的話，他不可能為了你能在深山老林裏直播，去租用一顆衛星


    和一座專用基站。”


    “你去找直播部，讓他們去和鬥龍談談，看鬥龍能做到哪一步。”關於這一點，許文浩要做荒野求生的時候，就已經和係統溝通過，直播設備，信號來源這些都不是問題，所以這些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隻在乎觀看人數。


    5月6日下午，隨著MV導演一聲“歐克”結束最後一個鏡頭的拍攝，在場的不少工作人員都笑出聲來，看向許文浩的眼光充滿了古怪。因為今天拍的是許文浩新專輯的第六首歌，《癢》的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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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MV走的不是故事線，而是和《Dangerous》一樣，走的舞蹈路線，許文浩比伴舞的女舞者跳得更騷、更浪、更豔，以至於讓片場出了很多意外，NG多次，拖到下午才結束。


    “嘻嘻，許哥，辛苦了。”小唐忍著笑，把一瓶礦泉水遞給許文浩。


    “想笑就笑，瞧你憋的臉都紅成猴子屁股了。”許文浩接過礦泉水，笑道。


    王萬安圍著許文浩打轉，最後說道：“大學四年，你是不是瞞著我們去變性了，不是身體變，是性格變那種。”


    “滾！”許文浩推開王萬安。


    “好了，不鬧了，這是直播部發來的和鬥龍的商談紀錄。”王萬安把文檔發給了許文浩。


    許文浩拿出手機，點開，仔細看了起來。


    和之前猜測的基本上沒有多大出入：


    鬥龍隻在自己平臺做宣傳，許文浩要求生幾天，他就在主頁拉幾天橫幅，且給注冊手機號每天推送相關消息；


    鬥龍會給許文浩的直播間掛單獨的服務器，保證五千萬人在線也不會造成非網絡原因的卡頓；


    鬥龍不會給許文浩酬勞，但收入提成可以從五五變成三七；相對應的，鬥龍不會提供直播設備、直播條件等一係列的幫助；


    ......


    “怎麼樣，還是選電視臺吧。”王萬安說道。


    許文浩搖頭：“選鬥龍吧，我需要24小時直播，但他們要保證，當在線人數突破五千萬，要有緊急的加增措施，保證網絡順暢。”


    王萬安一臉無語的表情：“你瘋了？沒有衛星和基站，北安裏麵是沒有信號的，你怎麼直播？你不會想著讓公司幫你出這筆錢吧？”


    雖然許文浩不需要，但為了不讓人懷疑，說道：“我自己出，公司隻要出麵幫我去談就行。”


    王萬安：o(一︿一+)o


    小唐：o(一︿一+)o


    許文浩看到這兩人的表情就想笑：“怎麼了？”


    “首先，以你今時今日在娛樂圈的地位，完全沒有去做直播，拍部電影不是更好？而且第二張專輯還有四首歌沒著落呢；其次，你身手再好，在原始森林也施展不開，你的對手又不是人，危險性太高；最後，你錢多燒的慌呀，多了給我呀，還自己去花錢都要搞這個直播。”王萬安伸手去摸許文浩的額頭，懷疑好朋友發燒了。


    許文浩撥開王萬安的手，說道：“首先，直播是答應過粉


    絲的，要言而有信；其次，就是因為原始森林很危險，我才要去呀，這才賦有挑戰性，才能勾起大家觀看的興趣。你讓我直播去打流氓，誰看？除非去挑戰世界級拳王或世界級搏擊冠軍，這樣做這才真有病；最後，我錢確實很多，你要多少，我給你呀。”


    “算了，你從小性子就倔，爸爸忍了。”王萬安不想爭辯了。


    “汪汪小狗仔，你做兒子的敢當爸爸的爸爸，你找死！”


    二人扭打在一起，小唐在旁邊哈哈大笑。


    得到冬陽迴饋消息的蜀都衛視一臉懵比：這許文浩是怎麼想的呀？有錢不拿，還自己出資去平臺直播？果然，天才和神經病，隻有一線之差，偶爾會亂竄。


    “主管，我們還去談嗎？”專門負責聯係許文浩的聯係人問部門主管。


    主管搖頭，有些不滿道：“怎麼談？我們已經給足了他12小時直播時間，難道24小時都播他的直播，他以為他是誰呀？”


    “荒野求生這塊，我們國內還是空白，許文浩現在正當紅，本身就是流量收集器，願意去做這件事，有很大的噱頭。”聯係人說道，


    主管冷笑一聲：“能有多大的收視率？誰一天到晚沒事，盯著他在森林裏冒險？平均收視率能過0.2%就算不錯了。最主要的是，我也想促成這件事，但滿足不了他這個條件。”


    聯係人做最後努力：“其實可以談的，隻要白天都給他連續的直播時間，而不是這樣斷裂......”


    “不用說了。”主管打斷了聯係人的話，“我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反正他不是要做一個係列嗎？先讓他在鬥龍直播，然後看看效果，再作打算。”


    “好吧。”


    聯係人妥協，出了辦公室，便給王萬安打了一個電話，意思就是說祝一切順利，但我們電視臺沒放棄，先觀望一下，再作調整。


    王萬安禮貌地說了謝謝，掛了電話後搖頭，以許文浩的脾氣，如果節目真火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迴頭跟你電視臺再談？


    冬陽一如即往地“舔”，不僅幫許文浩聯係了國家通信公司，租用衛星和專用流動基站的錢，它也全部給了。


    雖然許文浩給冬陽賺的錢是這個的幾十倍，但是一碼歸一碼，許文浩還是把直播收入，分兩成給公司。現在就成了許文浩五、鬥龍三、冬陽二。


    接著，冬陽又投錢幫許文浩宣傳。雖然比不上電視臺渠道那麼優質，但不計金錢的投入，還是能做到讓全國願意看直播的人，都能得到這個消息。


    接下來這兩天，“許文浩重迴直播”的話題，一直霸占熱搜前十。


    ：“歡迎大鼻子迴家！”


    “哈哈哈，這個騷王，你永遠想不到他要做什麼！”


    “盡管許文浩年初就在圍脖公告了上半年日程，但他真的要荒野求生，還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第二張專輯呢？還有四首歌了，怎麼又跑去荒野求生？”


    “許文浩究竟圖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