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麵不改色地輕輕應道,她手中握著的西風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劍身之上還沾染著鮮紅的血液。
隻見她緩緩抬起手,動作優雅而從容地擦拭著劍身上的血跡,仿佛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她看向男子的眼神卻冰冷至極,毫無一絲感情波動,就好似眼前之人已然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一般。
“既然如此……”
雙兒朱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
“那麼,在你的那些所謂兄弟到來之前,先把你解決掉豈不是更好?”
話音未落,男子如遭雷擊般渾身一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瞬間浸濕了衣衫。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連退兩步。
可是,由於身上傷勢過重,這幾步後退讓他身形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雙兒目光冷冽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完全不理會他那驚恐萬狀的模樣。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西風劍,步伐堅定而沉穩,一步又一步地朝著男子緩緩逼近。
男子望著逐漸靠近的雙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直到此刻,他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究竟惹到了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然而,如今已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若選擇戰鬥,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撐到兄弟們趕來救援自己;
可若是不戰而降,那等待著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這種簡單的抉擇,即便是傻子也明白該如何取舍。
男子咬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握緊了手中的刀把,試圖忽略掉身上因先前受傷而傳來的陣陣劇痛。
他艱難地舉起那把沉重的大刀,擺出一副準備負隅頑抗的架勢。
但雙兒豈會輕易給他這個機會?隻聽她口中輕喝一聲:“老實點。”
話音未落,一股刺骨的寒氣便從西風劍上噴湧而出,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直直衝向男子的麵門。
可憐那男子本就已經被雙兒的雨簾劍所傷,此時再遭這股寒氣侵襲,哪裏還承受得住?
剎那間,他整個人直接化作了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雙兒見狀,毫不遲疑地揮動手中的西風劍。
劍光一閃而過,伴隨著一道血光飛濺,男子的頭顱已然滾落在地。
雙兒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予倒地的屍體,她徑直走向房內,看見房間裏被護盾護得好好的梅姑。
梅姑聽見打鬥之聲消失,有人走了過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梅姑心中一緊,略帶遲疑地開口喊道:“恩人?”
“是我。”
聽到這個肯定的答複,梅姑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徹底落了下來。
這時,雙兒緩緩地撤去了環繞在身側的護盾,護盾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漸漸消散在空中。
隨後,雙兒輕柔地對梅姑說:“待會兒我將會施展法術,讓你迴到屬於你的屋子裏,不必感到害怕。”
梅姑聞言,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緊接著,她又忍不住好奇地詢問道:“不知能否有幸得知恩人的名諱呢?將來若有機會,梅姑定當全力報答這份恩情。”
“我叫雙兒。”雙兒慢慢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梅姑,接著補充道,“不過,你不用太過在意這些,我們日後必定還會再次相見的。”
話音剛落,一道絢麗的光芒驟然亮起,瞬間將梅姑籠罩其中。
眨眼間,梅姑隻感覺眼前一花,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快速移動。
四周的聲音也在一瞬間變得模糊不清,唯有風聲在耳邊唿嘯而過。
盡管梅姑此刻什麼都看不見,但當她聽到那些熟悉的鄰裏交談聲以及自家獨有的氣息時,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迴到了家中,不由得喜極而泣。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雙兒在將梅姑安全送迴後,沒有絲毫耽擱,轉身迴去。
她可還沒忘記,那男子的兄弟還等著她送他們下地獄呢。
當她終於來到男子那略顯破舊的木屋前時,雙兒停下腳步,玉手輕輕一揮,口中嬌喝一聲:“超擴散態。”
隻見隨著她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驟然從她手中噴湧而出。
剎那間,一隻巨大無比、通體閃耀著淡青色光芒的蝴蝶狀物體憑空浮現於雙兒身前。
這隻蝴蝶完全由風元素凝聚而成,其翅膀每一次微微顫動都能帶起一陣狂暴的氣流。
而此時,男子的木屋本就因年久失修而顯得搖搖欲墜,之前又經曆過雙兒與男子那場激烈的戰鬥衝擊,更是變得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