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這把匕首,你就是個渣渣!”她勉力站起來。
“是嗎?”張純風劍訣一轉,收了匕首。
兩人再次對視起來。白憶恩伸手在自己耳朵後下方各按了一下。
突然,從門簾後竄出幾條獵犬,叫囂著一齊躍起,撲向張純風的胸口。
張純風盾陣反擊,可就在這一剎那,白憶恩動了。她一個瞬移,從側麵貼了過來,二話不說,一拳就往張純風的太陽穴上砸來。
下一秒,獵犬倒地身亡,張純風也被撞了出去。幸虧有盾陣護體,不然也是半條命沒了。
白憶恩左右踱步,虎視眈眈地看著張純風,就像一隻獵犬在捕抓獵物。
“就這種力度嗎?”張純風從地上爬起來。
白憶恩沒有搭話,門簾後又鑽出來兩隻獵犬,向著張純風呲牙咧嘴。
還來?
張純風先下手為強,虛空指連點兩下,立馬幹掉兩隻獵犬。
然而,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間,白憶恩又動了。同樣的,又是一拳,從下往上撞在張純風的胸口。
這一拳的力度大了好幾倍,張純風被撞上天花板上,又跌落在地。盾陣出現(xiàn)隱隱的裂痕。
白憶恩嘴角上揚,繼續(xù)踱著步子。門簾後又出現(xiàn)兩條獵犬。
張純風剛想站起來,獵犬就猛然撲了過來。與此同時,白憶恩的袖袍裏竄出一根紅繩子,頓時纏住他的腳跟。
那紅繩就像一條小蛇,快速往上纏繞,瞬間就將他纏得死死的。
有盾陣和護身光罩保護,獵犬不足為懼,就怕白憶恩再來一拳。
所以,在被捆綁的瞬間,張純風吹起了口哨。
然而,驚魂秘法不起作用,白憶恩毫無反應。
這是怎麼迴事?
正疑惑,獵犬已經在張純風身上狂咬,卻始終無法穿透盾陣,隻好灰溜溜退了下去。
看著被捆綁的張純風,白憶恩笑了,伸出兩根手指,又在自己兩隻耳朵的後下方各點了一下,方開口說話。
“這勸善索的滋味怎樣?”她走到張純風跟前,意氣風發(fā)。
“還湊合!”張純風心裏好笑。
“還湊合?希望你喜歡。”
這是恢複聽覺神經了?那我讓你試試驚魂秘法。張純風再次吹起了口哨。
誰知,剛嘟圓了嘴,一陣鑽心的痛就傳進他的大腦。
“張少俠,這是勸善索,任何惡意的萌發(fā)都會讓你痛不欲生。”白憶恩從微弱的痛苦中恢複笑意。
“有意思,以後可以借給我用嗎?”張純風笑道。
一隻獵犬似乎很不滿意他的微笑,又呲牙咧嘴起來。
白憶恩淩空一巴掌,將它抽翻在地,口吐鮮血。
“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別說借,送給你也可以。”白憶恩看著他,含情脈脈。
“你不殺我?”張純風問道。
“好好一個人,殺了多可惜!”
“之前你不一直要殺我嗎?怎麼就改變主意了?”
“你要是那麼容易被殺,死了就死了,沒啥可惜的!”
“弱者在你眼裏毫無價值?”
“當然。”
張純風歎了口氣,說道:“說說你的條件吧!”
“不著急,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你。”白憶恩笑道。
“你問。”
“你為什麼不願相信我之前說的故事,它有什麼破綻嗎?”
張純風笑了,迴道:“同福樓告訴我,是你夥同蘇成騙了董國梁的財產,並沒有兄弟爭財產的故事。”
白憶恩皺眉,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去查的?”
“董力山跟我說了之後,沒多久我就去查了。”
“你也不信任他。”
“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我當然要核實。”
白憶恩向他投來一個讚同的眼色,又說道:“如果沒有同福樓的諜報,你會選擇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張純風搖搖頭,說道:“我都不會相信。”
白憶恩似乎很滿意,笑了笑,說道:“不錯,張少俠是個謹慎的人。”
頓了頓,她正色道:“剛才我說,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了你。這個條件就是,我要你娶我,做我的丈夫。”
“……”
你這是發(fā)神經吧!剛剛還打得要生要死,現(xiàn)在要跟我結婚?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張純風皺著眉。
“我的丈夫剛死了,我的情人又背叛了我,我需要一個新的男人。”白憶恩說得很誠懇。
“……”
你是需要一個新的玩具吧!
“男人多得是,你何必找我?”張純風苦笑。
“像你這樣的,鳳毛麟角。”
“你不怕我以後殺了你?”
“你是講道理的人,我今天不殺你,你便沒有殺我的理由。”
“你講得很合理。”
“你答應了?”白憶恩麵露喜色。
張純風搖搖頭,迴道:“可惜我不喜歡你。”
白憶恩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還以為什麼問題,這不是問題!”
“不是問題嗎?”
“當然不是問題,你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外麵找女人。”
“那你圖什麼?”
“我隻要你在關鍵時刻能幫我一把就行!”
這個可怕的女人!換成別人,真沒法拒絕。可惜,這是隻黑寡婦,張純風知道她的真麵目。
他笑了笑,說道:“你要是把拍賣行還給董家,或許我們可以有個不是很難看的結局。”
白憶恩一聽,笑容頓失,殺機四起。
“張少俠,現(xiàn)在是你在我手裏,你要考慮清楚。”她冷冷說道。
“不是你的東西,你徒勞無益。”
“不是我的東西?那我就把他毀了!”白憶恩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所以,你要殺了我?”張純風也收起了笑容。
“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留來做什麼?”
話音未落,白憶恩一拳就往張純風的天靈蓋砸去。
下一秒,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反而被撞了出去。她吃驚又迷惑,半空中,發(fā)現(xiàn)張純風竟然掙脫了勸善索。
還未落地,張純風已經瞬移過來,念了句懺悔咒,再出一拳,將她撞向天花板。
她悔意翻湧,毫無反抗的意誌,護身真氣更是弱到了極點。
她跌落在地,發(fā)現(xiàn)渾身幾十道穴位已經被封閉,動彈不得。
剩餘的一隻獵犬見狀,立馬向張純風撲來。
張純風伸手就是一拳,將它拍死迴去,跌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