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的世界充滿荒謬!
“朱師傅,八萬兩能還我萬華門嗎?”秋霜提高了語調。
“萬華門不是覆滅了嗎?哪來的萬華門?”朱崗找了條好理由。
“楊秀全是死了,但我還活著啊!”秋霜迴道。
“你接手了萬華門?”張純風不是很驚訝。
“名義上你是門主,我是副門主。”秋霜向張純風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
張純風又有一種當工具人的感覺。隻聽他說道:“你直接當門主就好了,拉我幹嘛?”
“我一個金丹期哪裏鎮得住場子?”秋霜說得坦坦蕩蕩。
“既然張兄弟是萬華門門主,我看這筆賬就一筆勾銷了吧!”朱崗算盤打得很響。
“他說了不算,萬華門我做主!”秋霜說得理直氣壯。
“……”
張純風確認了自己工具人的屬性,一陣苦笑。
“朱師傅,八萬兩而已,大家爽快點!”秋霜又道。
“那是你們自己弄丟的,關我什麼事?”朱崗不認賬。
“要麼還錢,要麼還人,大家體麵一點!”秋霜口氣變得有些硬了。
“怎麼,萬華門要在我這逞威風嗎?”朱崗殺意四起。
秋霜看著張純風,示意他出手鎮場子。張純風歎了口氣,說道:“朱前輩先別動怒,有話慢慢說。”
又是一陣沉默。
“你出一百萬兩,我借你永恆之火,順帶還人。”朱崗終於鬆了口。
一百萬兩,小意思。張純風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張口就要答應,卻被秋霜攔住了。
“讓我考慮考慮。”張純風隻好如此迴道。
“有什麼好考慮的,對張兄弟而言,一百萬兩也不是什麼大數目。”朱崗試探。
“朱前輩抬舉了,一百萬兩可是天大的數目。”秋霜代替張純風迴答。
“張兄弟意下如何?”朱崗追問。
“一百萬兩真不是小數目。”張純風明白秋霜的用意。
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張兄弟考慮清楚!”朱崗的語氣有些冷。
張純風一聽,猶豫不決。那永恆之火,他是真的需要。
“五十八萬兩,減去原來的八萬兩,總共五十萬兩。”秋霜替張純風殺價。
“可以,”朱崗迴道,“今晚戌時張兄弟跟我走一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永恆之火就要得手,張純風有些歡喜又有些忐忑。倒是秋霜冷靜如初,問道:“我能一起去嗎?”
“不能!”朱崗果斷拒絕。
秋霜無奈,想了一會,說道:“既然如此,我和門主先去敘敘舊,今晚再將他送迴來。”
不等朱崗迴話,秋霜拉起張純風就往外走。張純風也想知道萬華門其他人的消息,便跟著她去了。
“其他人都好嗎?”張純風邊走邊問。
“什麼其他人,你問夏雨就說夏雨嘛!”秋霜揶揄道。
“……”
張純風有點臉紅,迴道:“我不能問冬雪嗎?”
“不要太貪心!”秋爽繼續揶揄。
張純風語塞。在萬華門,除了楊秀全,他隻跟春風,夏雨,秋霜和冬雪打過交道。
如今隻剩下夏雨,秋霜和冬雪,他怎麼問都逃不過秋霜的捉弄。
那還不如閉嘴。
“夏雨沒有迴來,冬雪也沒蹤影,整個萬華門就我一個人,帶著幾個蝦兵蟹將。”秋霜笑道。
“聽起來你成山大王了。”張純風哈哈笑了兩聲。
“那你要不要跟我迴去過過癮?”
“嗐,我沒空也沒興趣,你自個玩吧!”
兩人又說了些家常話,便到了西涼茶樓。秋霜在前麵引路,一口氣上了三樓,來到一個包間外。
“烤全羊來一隻嗎?”
秋霜喝著門喊道,張純風聽得一頭霧水。
“五條腿嗎?”包間裏傳來一個聲音。
“六條!”秋霜應道。
“來一隻吧!”包間打開了門,露出一個腦袋,卻是那討債的小白臉。
這是什麼情況?
那小白臉一見張純風也是一臉驚訝,旋即怒火中燒,作勢就要開打。
“別衝動,自己人!”秋霜攔住了小白臉。
“要不是他,夢如早就……”
秋霜堵住了小白臉的嘴,將他推進包間裏。
“救迴來?”張純風跟著進房,有些懵。
“都怪你一直給朱崗送錢!”小白臉被按在房中的座位上,不得不收斂了一些。
張純風一眼看去,在座的還有柴子君和一個二十來歲的黑衣女子。
看衣裳有些熟悉,不就是賭坊那黑鬥篷老太太嗎?難道聲音是偽裝的?
正想著,柴子君向他行了一禮,女子卻是麵無表情,點了一下頭,就算打過招唿了。
“這是我們門主張純風。”
秋霜給張純風找了個位置,向大家介紹。
小白臉登時張大了嘴。女子也多看了他一眼。
“這是朱夢禾,賭坊老板娘,也是朱夢如的姐姐。”秋霜介紹黑衣女子。
果然是她!
秋霜接著又介紹了柴子君和小白臉。原來柴子君是朱夢禾的夫君,而那小白臉是柴子君的弟弟柴子成。
眾人寒暄了一會,秋霜才進入正題,說道:“柴夫人為了救出自家姐妹,布這個局已有三年。”
“救出自家姐妹?這是什麼說法?”張純風沒明白。
朱夢禾沉默了一下,說道:“那畜生把我們囚禁在一個小島,有買家時就當貨物進行買賣。”
囚禁?買賣?張純風的三觀被震碎了。又問道:“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小島呢?朱崗不是大多時間在西涼城嗎?”
“那小島四麵都是海,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每次出入,他都是用傳送陣。”朱夢禾迴道。
“除了朱夢如,你們還要救什麼人?”張純風又問。
“除了夢如,我還有一個姐姐朱夢雨。”朱夢禾迴道。
張純風點點頭,表示明白。
秋霜繼續說道:“朱崗與我們門主達成一個交易,今晚子時會去往一個地方,估計就是小島了?”
眾人一聽,精神為之一振。朱夢禾急忙問道:“此話當真?”
“朱崗鑄劍也在小島上嗎?”張純風問道。
“是。”朱夢禾迴道。
“那應該就是去小島了。”張純風說道。
朱夢禾神情激動起來,連飲三杯酒,笑道:“今晚子時,讓我們了結這段恩怨!”
她的笑有些神經質,張純風看得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