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張純風問道:“這兩晚你們占據這西邊角樓,用意是什麼?”
李梅蘭吃驚,難道昨晚自己勾搭男人的場麵被他看到了?急忙問道:“昨晚你看到了什麼?”
張純風臉紅,尷尬地笑笑,迴道:“就後麵一點。”
李梅蘭唿出一口氣,旋即又做起怪來,笑吟吟地看著張純風,說道:“弟弟想不想知道前半段的事情?”
這樣赤果果的勾搭真的好嗎?張純風臉更紅了。程潔剜了她一眼,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了?”
李梅蘭反駁道:“要臉有屁用,開心最重要!”
“說正事,”程潔說道,“現在我們要辦兩件事,一件是救出程月娥,另一件是帶走李珍芙的遺骨。”
李梅蘭終於嚴肅起來。
“帶走李珍芙的遺骨?”張純風似懂非懂。
“李珍芙和三爺青梅竹馬,程峻峰故意將她送給程秀濤,以離間兩父子的關係。”程潔黯然說道。
“……”
這程峻峰果然毒辣,而程秀濤就差點意思。當然,後者也可能是在向三爺宣示父權。
“程秀濤死後,程峻峰又霸占了李珍芙?”張純風猜了個大概。
李梅蘭點點頭,臉色變得冰冷,說道:“不僅如此,還天天打小姐,用鞭子抽,用刀身打,辱罵小姐,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死了還要惡心她,將她的墳墓立在程秀濤的墓旁。”程潔接過話頭,滿臉憤怒。
真變態!
怪不得要占據西邊的角樓,原來是為了挖遺骨。這個好理解,但是救程月娥的難度很高嗎?
“救程月娥的難點在哪裏?”張純風問道。
“她被關在地堡裏,而且被種了蠱毒,我們如果貿然救她出去,她會死掉。”程潔解釋道。
“什麼蠱毒?不會是蠱心丹吧?”張純風問道。
兩人再次驚訝:“你怎麼知道?”
張純風笑笑,說道:“那其實不是蠱毒,是一種操控人心的丹藥。”
兩人半信半疑。
張純風繼續說道:“我看過聶倩柔的藥方。”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看過聶倩柔的方子,知道蠱心丹也就合情合理了。
“那你會解嗎?”程潔滿眼期待。
“我既然看過方子,自然會解。”張純風笑道。
程潔一聽,喜極而泣。
“程月娥住在地堡哪裏?”張純風問道。
程潔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那程峻峰有什麼底牌?”張純風又問。
程潔和李梅蘭相互看了看,程潔說道:“他化神期,而且在地堡設置了很多陣法。”
“他很少露麵,大部分時間都藏在地堡裏。”李梅蘭接著說。
“那誰跟他接觸最多?”
“侏儒史先生,他是程峻峰的狗頭軍師。”李梅蘭迴道。
“今晚他出現了嗎?”張純風無法確定他是真死還是假死。
“就是他帶隊抓的三爺。”李梅蘭說道。
張純風思考了一下,心裏有了方案,與二人說了,當即行動起來。
小侏儒,看看你的嘴有多嚴實,地堡的秘密和劉虛如的行蹤,可就拜托你了。
張純風閃現到東邊屋頂,幻化出一個血淋淋的三爺,飄落在圍屋中央。
“程峻峰,你給我出來!”張純風用意念操控著幻象。
警報聲立馬響起,巡夜的隊伍跟著出現,各屋也陸續湧出人頭,全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幻象身上。
驚恐爬上一部分人的臉上,疑惑爬上另一部分人的眼睛。巡夜的隊伍小心翼翼的靠近幻象。
“你們都是無辜的人,給我滾開!”幻象吼了一句。
巡夜隊立馬退了兩步,左右互看,不知所措。
“叫程峻峰出來!”幻象又吼了一句。
隊長隻好心驚膽戰的跑去地堡。剛到樓梯口轉彎處,和別人撞了個頭。
“媽.賣.批,趕著去投胎嗎?”那人罵道,將他一把推倒在地。
“撞個頭而已,你至於嗎?”後麵出來一個侏儒,好言相勸。
真乖,釣你出來你就出來了,乖寶寶協會得給你頒發年度最佳獎。
“史先生,三爺他……”隊長爬起來。
“我知道了,你迴去吧!”侏儒笑道。
不用通知程峻峰,隊長如釋重負,一溜煙迴到自己的巡夜隊。
侏儒一出現,全場鴉雀無聲。隻見他帶著四個人,徑直走到幻象跟前,露出一個笑容,戳了戳幻象。
全場嘩然。
沒勁,一開始就被看穿。張純風劍訣翻轉,收了幻術。
“張少俠出來見一麵吧?”侏儒笑道。
“你上來見一麵如何?”張純風迴道。
“我們人多,你害怕了嗎?”侏儒依舊掛著笑容。
“上麵人少,你怕了嗎?”張純風說道。
侏儒沒有迴答,腳尖點地,飛上了屋頂。
“你這樣上來挺危險的!”張純風笑道。
“張少俠看起來不像是要吃人的物種。”侏儒隔著七八步,坐在屋脊上。
“人不可貌相!”張純風又笑。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侏儒正色道。
“這裏不適合說。”
“我覺得……”
侏儒話說一半,他就感到幾十股指力瞬間打中他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
他大驚失色,剛要大喊,結果啞穴被補上了。
“咱換個地方再聊,希望史先生不要介意。”
張純風法將他收入虛空中,一眨眼便到了牛牯嶺的山頂。
“史先生,委屈了!”張純風將他放出來,解了啞穴。
侏儒是又驚又怒又疑惑,觀察了一下環境,稍有緩解。
“張少俠,有何請教。”他壓著怒氣。
“聽說你在程家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知真假?”張純風背著手。
侏儒麵露自豪,迴道:“我腦袋稍微靈光點,給程堡主出點主意罷了!”
“所以,這綁架案是你設計出來的囉?”
“張少俠猜到了?”
“有人告訴我的。”
侏儒半信半疑,眼珠子轉了又轉,問道:“誰告訴你的?”
“你沒必要知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抓我來幹什麼?”
張純風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想向你買兩個消息。”
“什麼消息?”
“劉虛如的下落。”
侏儒瞇了下眼睛,迴到:“這你得問程峻峰,我毫不知情!”
“你開個價。”張純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