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怒不可恕,一個雷奔,一拳捶向程峻峰。沒有意外,法陣吸收了他的全部力道,張純風就像打在棉花一樣,無功而返。
他感到有些沮喪。
程峻峰被他的動靜吸引,轉過身來,笑道:“張少俠不妨再試試!
話音剛落,一聲箭響在屋子裏迴蕩。張純風一看,一支弓箭穿堂而過,徑直射向法陣。
箭身發著金色符文之光,一擊即中,法陣如破碎的玻璃,瞬間掉落。
程峻峰大驚,一個瞬移,從後門閃了出去。大餅臉反應也很快,跟著程峻峰,快速逃離。
張純風哪裏肯放,驅使飛刀,如絞肉機一樣緊追不舍。可惜地堡如迷宮,兩人很快就跟丟了。
張純風無可奈何,折身返迴,與程潔打了個照麵。
她背著一把長弓,腰間別著一把短刀,看了一眼張純風的胳膊,急道:“嚴重嗎?”
“小問題!睆埣冿L迴道。
“那就好!”程潔說道,“這裏很多陣法,你要小心!”
張純風點了點頭,問道:“你的弓箭能破多少陣法?”
“大部分!
“你去華青宗學來的?”
“偷來的。”
張純風一聽,恍然大悟,說道:“借我一支。”
程潔沒問什麼,從箭筒抽出一支遞給他。
張純風折斷一半,當飛刀用,往空中一甩,那斷箭便飛了出去,一間房一間房地破陣。
程潔又抽出三支箭給他:“你能同時操控三支箭吧?”
“試試!”
張純風接過來,如法炮製,那三支箭便向三個不同方向疾飛出去。
地堡就像被攻陷的巢穴,接連爆破。張純風試試空間法則,終於恢複。
“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藏高,”張純風說道,“我去把程峻峰揪出來!
程潔本打算跟他一起去,想想還是忍住了,隻好點點頭答應。
張純風法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剎那之後,程峻峰便感覺一股巨力撞向他的胸口。
他想著瞬移躲開,奈何慢了半拍,身體被錘飛出去,將石牆撞出一個大缺口。
身體還沒落地,張純風已經閃到,向上一拳,將他砸向天花板,砸落一堆石塊。
程峻峰嵌在上麵,頭破血流。
“程月娥在哪裏?”張純風放出匕首,一刀刺入程峻峰的左手掌,將其釘住天花板。
程峻峰臉色死灰,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你也喜歡別人家的老婆?”
沒你那麼變態!
“你放了她,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睆埣冿L說道。
程峻峰冷笑,望著張純風,嘴唇突然吹起細聲的口哨。
這口哨鑽進張純風的耳朵,如惡魔般絞痛他的神經。
麻蛋,忘了程家堡是華青宗的分支,也會驚魂秘法。
張純風忍著痛,趕緊掏出朱雀。豈料慢了一步,一條絲線早已從程峻峰的袖袍裏竄出來,如長蛇般纏住了他。
絲線泛著金光,不用問也是刻上符文的。
該不會叫縛魔索吧?
隻見程峻峰拔出匕首,從天花板上翻身下來。他扔了匕首,得意洋洋地笑道:“我這縛魔索還合張少俠的口味吧?”
還真叫縛魔索。∧銈內∶植荒苡悬c創意嗎?
“還可以,如果力度加大點,按摩起來會舒服一些!睆埣冿L迴道。
程峻峰哈哈大笑,劍訣一轉,縛魔索果然收緊了不少。
“現在還行嗎?”他問道。
“舒服多了,張純風說道,“說正事,你想怎麼處置我?”
“你把我程家堡毀了,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你?”程峻峰蹲在張純風麵前,有一種貓耍老鼠的調子。
“我覺得你該讓我見見程月娥,畢竟我是因為救她才落入你手裏的。”
“不不不不不……”程峻峰將食指放在嘴前,搖擺起來,“你不會想見她的!
“不,我很想見她!
“不,你會後悔的!
“你看,我都快死了,你都不能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嗎?”
程峻峰站了起來,歎口氣說道:“既然你要看,那我就滿足你吧!”
說完鼓了三次掌,一個人影旋即閃了進來,向程峻峰單腿跪下,說道:“主人!”
張純風仔細一看,那人二十五六歲,麵容標致,皮膚白皙,身材極好,怪不得被他搶了去。
“程月娥,主人現在命你將他的腿砍下來!背叹逍Φ馈
“是,主人!”程月娥站了起來,麵無表情,長劍出鞘,毫不猶豫的就往張純風的大腿上砍。
“……”
蠱心丹還真可怕!張純風念了一句金蟬咒,淩空一指,點了程月娥的穴道。
程峻峰反應極快,一個瞬移,又跑了。
張純風拿起匕首,念了句追魂咒,它便飛了出去。少頃,地堡東南方便發出兵器碰撞的聲音。
看你往哪裏跑!
張純風掏出一個小藥瓶,抖出一粒藥,喂入程月娥嘴裏,再一個閃現,到了程峻峰的身邊。卻見他拿著一柄長刀,正和匕首糾纏。
無論他如何出招,如何將匕首打落地麵,或者拍入牆體,匕首都會不依不饒地掙紮出來,再次攻擊他。
他感到很煩,一見張純風過來,馬上落荒而逃。
奈何,匕首就像聞了血腥味的鯊魚,死咬著他不放。
程峻峰是又煩又慌,在地堡裏快速轉移。可是,他再快有張純風快嗎?
隻聽一聲巨響,程峻峰又被張純風一拳擊飛,連撞兩道牆才停了下來。
他嵌入牆體,一身是灰,剛要掙紮著出來,匕首又向他刺了過去,釘入他的肩膀。
他慘叫一聲,血流了出來。他虛弱無力,順著牆麵滑了下來,癱倒在地上。
“劉虛如去哪了?”張純風俯視著他,問道。
程峻峰大口喘氣,沒有抬頭,也沒有迴答。
張純風劍訣一轉,匕首從程峻峰的肩膀拔出來,懸於空中。
程峻峰咬牙切齒,低聲說道:“你讓我吃口藥再說!
“不,你告訴我再吃!
“那你殺了我吧!”程峻峰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你想得美,”張純風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一刀一刀的割下你肉,讓你感受一下千刀萬剮的滋味!”
程峻峰眼神又是驚慌又是怨恨。
張純風蹲下身來,繼續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劉虛如去哪了?”
程峻峰虛弱地抬了下頭,又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