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大門裏麵彈出一個人,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在人群後麵。
刀客立馬讓出一條路來。
張純風仔細一看,那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手裏拿著一個肉饅頭,一邊吃著,一邊向蛇矛男子走來。
“這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多無聊啊!”漢子嚼著肉饅頭,口齒不清。
“叫王永仁出來!”蛇矛男子喝道。
“你找我們莊主幹什麼?”
“有人要買他人頭!”
肉饅頭漢子怔了一下,立馬笑了起來,迴道:“每年都有人做這件傻事,我們莊主不都好好的?迴去吧,吃頓好的比啥都強!”
蛇矛男子一聽,認真打量了一下對方,抱拳行禮:“瞿冬想跟兄臺討教一下,請賜教!”
“打個屁,我王賀沒興趣!”肉饅頭漢子說著,轉身就走。
豈知蛇矛男子瞿冬不依不饒,右腳一踢,將腳下那人踢了出去,往肉饅頭漢子王賀身上砸過去。
王賀伸出一掌,那人寸步難進,再稍稍旋轉,那人便腳朝地,穩穩站住。
“瞿兄要是不喜歡吃的,找個女人談情說愛也好啊,天天在刀口上過日子多可怕啊!”
王賀又咬了口肉饅頭,手掌輕移,將那人挪到旁邊一個刀客身邊,讓他扶住了。
瞿冬麵色冷峻,說道:“既然王兄不願意出手,就叫王永仁出來吧!”
王賀聞言,歎了口氣,轉過身來,將最後一點肉饅頭塞進嘴裏。
“都讓開點!”他納戒一閃,一把拂塵拿在手裏。
刀客一看,紛紛散開,讓出一個寬敞的場地。
“看來我不打發了你,你是不會走了!”王賀說道。
瞿冬再次抱拳行禮:“請賜教!”
王賀不再說話,看了一眼對方,突然身形一閃,往瞿冬衝去。
他拂塵倒轉,以柄代劍,瞬間刺向瞿冬的肩膀。
瞿冬反應極快,蛇矛斜擋,立馬頂住拂塵的柄尖。
王賀借力反彈迴來,躍上半空,旋轉拂塵,一根白絲登時竄了下去,力大如鐵柱,撞向瞿冬。
瞿冬毫不畏懼,一躍而起,蛇矛往上一送,迎了上去。嘭的一聲,雙方震退,不相伯仲。
兩人翻身落地,均倒退兩步才站穩。
“我你都沒勝算,還想挑戰我們莊主?”王賀說道。
“不過第一迴合而已,急什麼!”瞿冬麵無表情。
“我急啊,我還沒吃下午茶呢,更別說晚飯了!”
瞿冬依舊麵無表情:“那你先去吃,吃完我們再打!”
“吃完我就想睡覺了,哪裏有空跟你玩!”
瞿冬不想說話,瞟了一眼王賀,目露寒光。王賀也閉上了嘴,對上瞿冬的眼光,毫無懼意。
突然,瞿冬蛇矛脫手而出,快如閃電,剎那間刺向王賀的眼睛。
王賀連忙往後躍起,豈料瞿冬算準他的反應,早已瞬移過來,握住蛇矛,一個橫拍,將王賀拍了出去,撞倒一群吃瓜刀客。
王賀翻身躍起,拍拍身上的灰塵,笑道:“瞿兄好本事,在下佩服!”
“還打嗎?”瞿冬問道。
“打啊,都還沒打發你走,怎麼可能不打?”
“你不是我對手,打發不了我!”
“大家都是化神期,憑什麼說我不是你對手啊!”
“你太慢!”
“你才慢!”
這對話,吃瓜的刀客聽了想笑。
“不許笑!”王賀說道。
眾人立馬收斂起來。
王賀看向瞿冬,突然將手中拂塵一甩,同時劍訣翻轉,拂塵便懸於空中,萬千白絲張揚,瞬間變長,如條條銀蛇,對瞿冬虎視眈眈。
王賀往前走一步,一條白絲登時竄下來,再走一步,兩條白絲竄下來……
一步一條,千絲萬縷,瞿冬又有多少精力應對這綿綿不斷的攻擊?
他快速移動,蛇矛飛舞,繞著開闊的場地,左騰右挪。短短數秒,觀看的刀客接連中招,被王賀的拂塵擊倒在地。
瞿冬明顯落了下風,不敢糾纏,一個躍起,衝上高空,往外逃去。
恰在此時,門內屋頂幾個身影閃動,跟著瞿冬緊追而去。
王賀收了拂塵,掃了眼地上的人,眉頭緊鎖。但一想到下午茶,他又舒展開來。
他走向大門,用力一推,走了進去,消失在張純風的視野裏。
他是個有意思的人!
至於瞿冬,張純風感到怪怪的,一個刺客居然明著來,不符合常理啊!
跟著去看看!
張純風憑空一閃,上了高空,往下一看,南邊密林裏出現四個異常波動。再一閃,落在一棵樹上。
樹下四人停止了跑動,瞿冬蛇矛在手,與另外三人對峙著。
那三人蒙著臉,為首的很高大,一身銀色鎖子甲,背著手,似乎信心十足。
另外兩人黑衣黑褲,手持長刀,倒是沒什麼特別。
“你繼續逃啊!”鎖子甲緩緩踱著步子。
“我為什麼要逃?”瞿冬也跟著踱起步子。
“嘴硬是沒有用的!”
“就看你怎麼定義嘴硬了。”
鎖子甲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人挺有意思的,跟我迴去,我保你不死!”
“你什麼都保證不了,你隻是王永仁的一條狗而已!”瞿冬冷笑。
兩個黑衣人頓時拔出長刀。鎖子甲笑聲消失,冷冷道:“你若不從,你連狗都做不成!”
“你喜歡做狗,沒人攔著你!”
鎖子甲目露兇光,不再說話,手掌一揮,另外兩人便衝了上去,雙雙劈向瞿冬。
瞿冬擔心鎖子甲偷襲,不敢與兩人硬剛,一個瞬移,躲在一棵大樹的樹幹後。
“你連我兩個手下都懼怕,有什麼資格當狗?”鎖子甲開啟激將法。
但是,瞿冬並不理會。兩個黑衣人便朝著他所在的大樹走來。
走了一半,兩人忽然感到腿腳發麻,接著便被套住腳踝,倒著吊了起來。
鎖子甲瞇了一下眼睛,放出一把飛刀,企圖割斷繩子。但並不奏效,噔的一聲,飛刀折返,繩子無恙。
他的眼神掠過一絲驚訝,一個瞬移,靠近瞿冬,袖箭猛射。
瞿冬雖有防備,但如此近距離的袖箭,再快也攔不住。他身中數箭,被鎖子甲一拳擊出,倒飛十多米,跌落地麵。
“大家都是化神期,你怎麼那麼弱呢?”鎖子甲背著手,緩緩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