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往下看了看那兩個人,都被炸得血肉模糊,已然斷氣。
還來不及憤怒,又有三個人衝了過來,依舊酒瓶狂砸。
張純風再次瞬移,躲開酒瓶,劍訣翻轉,飛刀便轉了迴來,繞著三人一圈,割破腳踝,三人登時跌落地麵。
法陣破了,山羊胡早已逃之夭夭,剩下四個小嘍囉,麵麵相覷。
張純風懶得理他們,憑空一閃,到了西廂房,空無一人,進了密室,也是空無一人,到了地下密室,依舊空空如也。
溜得也太快了吧!
幸好,那蚊子還在祁紅玉頭發上。張純風將注意力轉移到蚊子上,隻見三個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
借著火光,張純風看清了他們的臉,正是黎可貞,光頭道士和祁紅玉。
光頭道士依舊笑容滿麵,黎可貞依舊挖著她的鼻孔,隻有祁紅玉眉頭緊鎖。
“為了一個夜瞳功法,引來一個殺神,真不值當!”祁紅玉說道。
“我覺得挺值當的。”黎可貞說道。
祁紅玉搖頭:“我們現在淪落到要隱藏起來,有什麼值當的?”
“至少,你借機殺了黎重道啊!”黎可貞將手指塞進嘴裏。
“那是你父親!”祁紅玉假裝喝道。
“少裝蒜,他一個窩囊廢,你早就看他不慣了!”黎可貞反駁道。
祁紅玉默然。
光頭道士有些尷尬,隻好拿出一根細針挖起了耳朵。
“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祁紅玉又說道。
“我親自出馬,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黎可貞滿眼都是自信。
祁紅玉歎了口氣,沒說什麼。光頭道士卻開口了:“我去埋伏,談不攏的話,我一針要了他的命。”
黎可貞點了點頭,起身走上旁邊的階梯。光頭道士緊隨其後。
張純風仔細一聽,密室下傳來腳步聲。
地下密室之下還有密室?你們是什麼穴居動物嗎?
張純風無力吐槽,迴到西廂房坐下,靜等黎可貞的到來。
片刻間,她便從密室裏鑽了出來。她扭頭一看,發現張純風已經坐在那裏,本能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旋即,她一臉嬌羞,低聲說道:“張少俠,你這樣闖進人家的閨房,是什麼意思?”
“你過來坐下。”張純風笑道。
“你想幹什麼?”黎可貞聲如蚊吟。
“聽說你想要我當你丈夫,我想看看你的樣子。”張純風不露聲色。
黎可貞一聽,警惕起來,問道:“你現在看不到我嗎?”
“看是看得到,但摸不著啊!”
黎可貞後退一步,低頭說道:“沒有成親,張少俠豈可輕薄?”
還玩欲擒故縱這把戲呢?張純風站起來,作勢要離開。黎可貞急道:“張少俠且慢!”
說著,便扭扭捏捏地走過來,在張純風旁邊坐下。
“張少俠,你覺得我好看嗎?”她羞答答地問道。
“不好看!”張純風笑道。
黎可貞聞言,猛地一抬頭,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她的穴道便被封了。她大驚失色,旋即大怒:“你敢陰我?”
語罷,一枚細針瞬間從密室裏射了過來,無聲無息,直刺張純風的眉心。
張純風伸手一指,噔的一聲,細針落地。黎可貞又是一驚。
光頭道士從密室裏鑽出來,滿麵笑容,向張純風拱手行禮:“張少俠英雄少年,貧道佩服!”
張純風一臉正色:“客套話就不講了,你把溫煦陽放了,我就把黎可貞還給你!”
“好說好說,您把我師侄放了,溫先生自然平安。”光頭道士保持著微笑。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張純風放出飛刀,抵住黎可貞的太陽穴。
光頭道士立馬皺眉,隨即恢複滿麵笑容:“張少俠可得小心,刀劍無眼,誤傷了姑娘,您也不心安吧!”
“你少囉嗦!”
張純風劍訣再轉,飛刀加大了力度,一絲血跡登時從刀尖處滲了出來。
黎可貞又怒又痛,罵道:“張純風,等會老娘把你碎屍萬段!”
張純風不理會她,看著光頭道士。隻見對方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著。
“有什麼好想的?”張純風催促道。
“張少俠,她可是個姑娘家,您這樣待她,不是大丈夫行為!”光頭道士說道。
張純風冷笑:“溫如海對她一片癡情,她吊了人家那麼多年,說拋棄就拋棄,她可不是什麼好姑娘!”
這一說,黎可貞當即大聲反駁起來:“他自己不思進取,怎怪我絕情?我成了內室弟子,他原地踏步,我們終將是兩個世界的人。他配不上我,隻能怪他沒本事!”
“所以呢?”張純風問道。
“入室第一劍,先斬意中人!”黎可貞理直氣壯。
張純風麵冷如霜。剛想說什麼,一支箭射了進來,直刺他耳朵。
張純風再伸一指,又是噔的一聲,箭矢落地。豈料光頭道士也發起反擊,連射數枚細針,一個瞬移,搶了過來。
飛刀被一枚細針撞開,他抓起黎可貞的胳膊,企圖將她帶出室外。
張純風劍訣一轉,飛刀緊追而去。豈料室外又射來幾支箭,幹擾著他。
煩死了!
張純風隻好瞬移過去,盾陣擊出,將黎可貞撞了迴去。
光頭道士反應極快,在張純風出手的同時,跟著拍出一掌,將他推出門外。
張純風還未落地,數十支箭矢又射了過來,想要將他紮成刺蝟。
幸虧乾元真氣擋住了。
張純風翻身躍起,又進了室內,哪裏還有人?趕緊追進密室,下了階梯,數枚細針又射了過來。
沒完沒了了?
卻見祁紅玉押著溫煦陽,手握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左右站著黎可貞和光頭道士。
“你最好別動!”祁紅玉看著張純風,目露兇光。
話音剛落,她的額頭就憑空多了一把飛刀,恐懼染上了她的眼眸。
“把人放了!”張純風冷冷說道。
黎可貞原本就憋了一股氣,如今能夠動彈,哪裏管那麼多?
沒等祁紅玉迴答,一枚暗器登時從她袖袍裏竄出來,直刺張純風的嘴巴。
元嬰期的力度,張純風不屑一顧。果然,暗器在他一米開外就寸步難進。
“要比速度嗎?”張純風對祁紅玉說道。
祁紅玉明顯膽怯,卻又加大了長刀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