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找上門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她喝道。
說著,將雞腿扔向張純風(fēng)。
“不得胡鬧!”南宮羽袖袍一揮,雞腿便飛了迴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姑娘的碗裏。
“爹~,他欺負(fù)我。”姑娘撒嬌。
南宮羽岔開話題,說道:“叫你在這裏等著,你怎麼吃起來了?”
“爹,你別怪我,要怪就怪這些菜,是它們勾引我的!”姑娘站起來,走到南宮羽旁邊,扶他坐下。
南宮羽卻又站起來,做了個擺手的姿勢,請張純風(fēng)入座:“張少俠,粗茶淡飯,別介意!”
張純風(fēng)掃了一眼,一桌山珍海味,換成銀子夠窮人家吃一年的了。
他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坐了下去,說道:“多謝城主款待。”
南宮羽這才坐下,笑道:“這是小女南宮珠,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爹~,是他欺負(fù)我,你怎麼還跟他賠罪?”南宮珠繼續(xù)撒嬌。
南宮羽咳了幾下,說道:“你胡鬧,張少俠隻是教訓(xùn)你一下,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你快向他賠罪!”
“我不,他欺負(fù)我,要賠罪也是他賠罪!”南宮珠別過臉去,擺出一副生氣的表情。
“你別耍小孩子脾氣。”
“我就要耍小孩子脾氣!”
南宮羽登時無語。他又咳了幾聲,說道:“你再鬧,我把你關(guān)進(jìn)密室裏,和爺爺一起閉關(guān)。”
南宮珠立馬嘟嘴,不情不願地倒了一杯酒,舉起來,用一邊臉頰對著張純風(fēng),說道:“你別得意,這杯酒就算是你給我賠罪了!”
說著一飲而盡。
這亂七八糟的話,張純風(fēng)聽得好笑。正想說些什麼,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南宮羽,我下了戰(zhàn)書,不出來一戰(zhàn)嗎?”
那聲音十分響亮,估計整個淩霄城的人都能聽見。
南宮羽又咳了幾聲,門外已經(jīng)有幾個身影掠過。他用手絹擦了擦嘴,對張純風(fēng)笑笑,說道:“老夫去處理一下,你們倆先聊聊。”
說著就站起來,走了出去,腳尖輕點(diǎn),上了屋頂。南宮珠趕緊追過去。
張純風(fēng)喝了口酒,沒毒,又吃了兩口菜,也正常。最後,他拿了串烤肉,悠哉悠哉地上了屋頂。
卻見南邊最高的屋頂站著兩個人,左邊是癆病鬼南宮羽,右邊是個陌生人。兩人站在屋脊上,隔了十多米。
那陌生人約四十來歲,一身緊身灰布衣,打著補(bǔ)丁,頭戴破鬥笠,放入街邊人群中估計沒人找得出來。
他雙手胸前交叉,抱著一把長劍,沒什麼表情。
“這裏打也一樣,為什麼要去城牆?”南宮羽問道。
“城牆矮一點(diǎn),大家看得清楚,誰贏誰輸,你南宮家耍不了賴。”鬥笠男沉聲道。
“你怕我耍賴?”
“怕!”
南宮羽當(dāng)即哈哈笑起來,隨後說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對你,我南宮羽需要耍賴?”
“你們南宮家耍賴慣了!”
南宮羽被噎了一句,立馬又咳了起來。
“不敢嗎?”鬥笠男大聲道,整個淩霄城又聽見了。
南宮羽騎虎難下,一躍而起,飛向西麵的城牆上。鬥笠男緊隨而去。
幾個身影也跟在後麵。張純風(fēng)咬了一口肉,自然跟了上去。他落在城牆附近一個屋頂上,坐了下來。
圍觀的人群洶湧而至,將城牆周圍包圍得水泄不通。
南宮羽和鬥笠男站在城牆上,對峙著。
“什麼規(guī)則,你下的戰(zhàn)書,你說吧!”南宮羽說道。
“你是主,我是客,隨你。”鬥笠男迴道。
南宮羽半瞇著眼睛,想了一會,說道:“三局兩勝,點(diǎn)到為止,如何?”
“可以。”
南宮羽納戒一閃,一把短劍拿在手裏。他盯著鬥笠男,隨時準(zhǔn)備動手。
突然,他動了,殘影飛舞,人已經(jīng)貼近鬥笠男,劍尖直刺對方心口。
鬥笠男反應(yīng)極快,劍鞘一伸,頂住南宮羽短劍的護(hù)手。兩人登時後退十多米。
兩個化神期,不分伯仲。
“你不出鞘嗎?”南宮羽問道。
“不著急。”鬥笠男迴道。
南宮羽似乎受到了侮辱,目露兇光,一躍而起。他刷刷刷十多劍,道道劍意噴湧而出,襲向鬥笠男。
鬥笠男不敢硬接,快速向後躍起。誰知南宮羽已經(jīng)瞬移過來,反手一劍,割向鬥笠男的脖子。
鬥笠男當(dāng)機(jī)立斷,劍鞘極速豎起,擋住了南宮羽的劍。同時,幾把小刀立刻從鬥笠裏射出去。
這近距離的暗器,讓南宮羽嚇了一跳。他趕緊旋轉(zhuǎn)短劍,噔噔噔,擋住了幾把小刀。
然而,就在他旋轉(zhuǎn)短劍之時,鬥笠男長劍出鞘了,銀光一閃,劍柄即刻頂住南宮羽的腹部,將他推了迴去。
兩人同時落地,在城牆上隔了十多米。
“這第二局,你輸了!”鬥笠男說道。
“大家半斤八兩,你憑什麼判自己贏?”南宮羽不服氣。
鬥笠男指了指對方的左肩膀。南宮羽低頭一看,一把小刀正插在上麵。
他當(dāng)即拔出小刀,眼神閃爍著不服。
“還有一局,南宮城主何必動怒?”鬥笠男說道。
南宮羽立刻露出笑容,迴道:“可不是,還有一局呢,餘先生可得小心了!”
“南宮城主,你也要小心!你倒下了,這淩霄城就麻煩了!”
鬥笠男目含殺機(jī),握緊了長劍,注視著南宮羽。
南宮羽同樣殺機(jī)四溢。突然,他連刷數(shù)劍,幾道劍意立馬衝向鬥笠男。
緊接著,他雷奔起來,屈指連彈,一滴接一滴的液體快速射向鬥笠男。
鬥笠男似乎早有準(zhǔn)備,劍訣一轉(zhuǎn),鬥笠脫離頭頂,在他麵前旋轉(zhuǎn)起來,越轉(zhuǎn)越大,將他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南宮羽見狀,手握短劍,再次瞬移過來。
誰知,就在他貼近的瞬間,幾把小刀從鬥笠裏竄了出去,紮在他身上。他立馬跌落城牆,砸傷底下幾個人。
南宮珠當(dāng)即飛了過去,探探他的鼻息,放下心來。她拔出幾把小刀,南宮羽便痛醒了。
他甩開女兒的手,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的吃瓜群眾,惱火至極。他一躍而起,又上了城牆,與鬥笠男對峙起來。
“你輸了,南宮羽!”鬥笠男又將鬥笠戴在頭上。
“不是五局三勝嗎?這才哪到哪呢?”南宮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