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漢子目瞪口呆,短劍掉落在地,無法動彈。姑娘立馬掙脫出來,撿起自己的短劍,淚流滿麵。
眾人愣了一下,鴉雀無聲,隨後連忙給張純風讓出一條路。
張純風看著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淩空一巴掌,就把黑臉漢子掀翻在地。
“什麼不好當,當采花大盜?”張純風再出一巴掌,又打在黑臉漢子的臉上。
黑臉漢子當即告饒:“小的知錯了,英雄饒命!”
什麼垃圾貨色?張純風懶得理他,扔給掌櫃一塊碎銀,便跨出了大門。
“恩人請留步!”姑娘說著,走到他跟前,跪了下去。
“你別這樣,快起來!”
張純風俯身下去,扶著她的手臂,想將她拉起來。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身體被一個異物貫穿。
張純風怔住了,低頭一看,一把符文閃耀的短劍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與心髒擦邊而過。
又是陷阱?可怕的女人!
張純風將視線轉向姑娘的臉,卻見她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大意了,這劍居然能破開他的乾元真氣和護身光罩,想必也不是凡物了!
張純風忍著痛,一腳踢開姑娘,撞爛大門。她的身體在地上滑行,撞翻桌椅,方停了下來。
茶樓裏的人也露出得意的笑容,掏出武器,一躍而起,往張純風頭頂砍來。
原來是一夥的!
張純風拔出短劍,開啟盾陣,橫劈一劍,對方便被劍意撞了迴去。
剛想封住自己的幾處穴道,以止住血,誰知對方又竄來幾個人,幾支長槍快速刺向他的身體。
張純風盾陣擊出,一拳就把對方錘了迴去。
“你能頂得住幾次車輪戰?”姑娘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話音未落,又有幾個人向張純風襲擊而來。
沒完沒了!
張純風伸手連點,對方幾人便紛紛落地。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調動空間法則,發現被屏蔽了。
就這麼一剎那,姑娘已經靠了近來,伸手一掌,就將張純風拍了出去。
麻蛋,這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吧?
張純風怒了,倒飛的過程,使出一招幻劍術。姑娘恍惚之間,人已被劍意撞飛。
他穩住身形,剛落地,尚未站穩,又有幾個人圍攻過來。
張純風流著血,氣息有些紊亂。他不想戀戰,放出飛刀,淩空劃出一條弧線,全部放倒。
張純風趕緊跑,躍上屋頂,邊跑邊封住自己的幾處穴道。
誰知,屋頂上都是埋伏,一時間,道道劍意從四麵八方向他襲來。
張純風當機立斷,一飛衝天,以劍代刀,使出一招迎風十字斬。
劍意如月光般傾瀉而下,瞬間將伏兵擊退十多米。
然而,張純風感到越來越無力,他飄落屋頂,剛想喝藥,伏兵卻又再次發起進攻,道道劍意鋪天蓋地襲來。
張純風想要瞬移,發現自己虛弱得無法發動。這一遲疑,道道劍意便都招唿在了他的身上。
幸虧盾陣擋住了,並無大礙。伏兵一看,相互對了一眼,又發起新的一輪攻勢。
張純風再出一招幻劍術,擊退前方幾個人。奈何,其餘三方的劍意已至,又全都招唿在他身上。
盾陣再次保護了他。
“你還能撐多久?”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正是之前演戲的姑娘。
看來,不來點驚魂秘法,你們是不會退的了。張純風不想理她,嘟起嘴唇,吹起了口哨。
口哨聲四下飄蕩,鑽進各人的耳朵,啃食他們的靈魂。一時間,眾人痛苦難耐,在屋頂上翻滾,撞破瓦片,掉落下去。
姑娘捂住耳朵,漸漸站了起來,目露兇光。
這是關了聽覺神經?
還沒多想,那姑娘突然一個雷奔,貼近張純風,伸手又是一掌。
張純風吃了一次虧,又豈會再吃一次?他跟著伸出一掌,與對方硬碰硬。雙方各退兩步,不相伯仲。
還沒站穩,張純風已刷了一劍幻劍術,姑娘便被再次撞了出去,身上多了條血痕。
此時,原本落地的伏兵又飛了上來,護著姑娘,對張純風虎視眈眈。
張純風吹了一下口哨,對方無動於衷,果然,全都關閉了聽覺神經。
這還真麻煩!
正吐槽著,突然一陣白煙在周圍升起,瞬間遮住了大家的視野。
“張少俠快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張純風趁機喝了瓶藥,身體機能快速恢複,心髒邊的劍傷轉眼間便愈合如初。
他感到全身恢複了原有的力量,放出符文飛刀,衝天而起,刺破了屏蔽空間法則的法陣。
張純風憑空一閃,上了高空,俯視著下方的白煙。
等了一會,煙消雲散,不見了原來的伏兵和姑娘,隻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癱坐在屋頂上。
南宮珠?
張純風仔細一看,果然是她。隻見她下腹插著一把劍,嘴角流血,臉色土灰,奄奄一息。
他大吃一驚,再一閃,來到她的旁邊,點了她幾處穴道,拔出長劍,包紮傷口。又喂了她一瓶藥,氣色才漸漸恢複正常。
她緩緩睜開眼,小聲說道:“快走!”
張純風便抱起她,往鬼醫派飛去。到了煉丹房,拿了個蒲團當枕頭,才把她放下。
她沒有睜開眼,氣息依舊有些紊亂。張純風感應了一下,敵人並沒有追來。
他放下心來,正想要離開,卻被她拉住了手腕。
“你別走,我怕!”她閉著眼,低聲說道。
“……”
張純風沒辦法,隻好在她旁邊坐了下去。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她終於睜開了眼,害羞地放開張純風的手腕。
“你醒了?還疼嗎?”張純風問道。
“好多了,多謝張少俠救命之恩!”她說道。
張純風點點頭,又說道:“南宮姑娘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殺害你師父的兇手可能是你三師兄!”她坐了起來,看著張純風的眼睛。
張純風想了想,問道:“何以見得?”
“你的大師兄和四師兄都死了,就三師兄還活著,這不明顯嗎?”
張純風又點了點頭:“有道理。有勞南宮姑娘費心了!”
“小意思,說感謝還得我感謝你,你救了我一次命。”
張純風笑笑,說道:“我記得救過你三次,淩霄城一次,李家溝一次,今天又一次,是我記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