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叔笑道:“那行吧,以後你就當個甩手掌櫃,具體事情我自會安排!”
“小事你安排,大事得大家商量著辦!睆埣冿L說道。
五師叔收起笑容,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掌門一事總算定了下來,張純風問道:“文可歆抓了一個姑娘,知道關在哪裏嗎?”
眾人麵麵相覷,都表示不知道。這就很麻煩!
迴到雙陽山,張純風吩咐大家搜查一遍,結果依舊不見人影。文可歆到底把南宮珠藏哪了?
張純風沒頭緒,看著太陽升起,爬高,一直到正午,都沒有任何進展。
繼位大典如期舉行。
張純風換了一身紅底滾金長袍,在司禮官的引導下,先向先賢敬香禮拜,再由大宗師灌頂,最後接受掌門信物雙魚陰陽令。
過程很順利,沒一會就完成了。張純風與各門派一一寒暄迴禮。
酒菜端了上來,賓主落座,六大派坐在了一桌。張純風與龔玉真並排而坐。
“你有什麼想不通的,怎麼會傻到留下來做掌門呢?”龔玉真對張純風說道。
大家聞言,都笑了起來。張純風迴道:“我沒辦法啊,元陽宗就剩我一個繼承人。”
“你管他那麼多呢,自己開心最重要,而且,不還有陸九誠那個老東西鎮著嗎?”
“大師伯閉關時,人都不知道在哪裏,指望不上!睆埣冿L迴道。
“他都不管,你更加不用操心了。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大家又是笑。
周迎雪笑道:“龔真人這是想收徒弟還是怎麼著?老慫恿他跑路幹嘛?”
“你這說的什麼鬼話?我龔大胖子是那樣的人嗎?我隻是想和他吃遍天下而已!”
笑聲在席間蕩漾開來。
南玄派掌門錢恆接過話頭,笑道:“龔真人實乃妙人,有機會可來我南玄派走走,俺老錢天天請你吃好吃的。”
龔玉真搖搖頭:“你那旮瘩就一美食荒漠,我不去!”
“那來我們忘言派,好吃的可多了。”忘言派掌門莫曉詢說道。
“我也不去,你們忘言派都是怪物,個個都不講話,我要是去了,不把我急死了?”
“我現在不就講話了嗎?”莫曉詢說道。
“所以,我懷疑你是假的。”
大家哭笑不得。
清虛宗掌門洪澤湖開口道:“還是到我那破地方溜達溜達吧,燒雞管飽!
龔玉真一聽,明顯心動了,轉眼又搖頭道:“你們那個個都會隱身術,如果偷吃我的冰糖葫蘆,我也隻能悶聲虧,劃不來劃不來!”
歡樂蔓延開來。
忽然,五師叔站了起來,舉杯說道:“感謝龔真人和各位掌門,我元陽宗蓬蓽生輝,F在我敬大家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
大家紛紛舉杯,跟著一飲而盡。又吃了點菜,說了些話,突然,大家相繼感覺氣息暴跌,又驚又怒。
龔玉真暴跳如雷,一拍桌子,霍地站起來,指著五師叔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姓柳的,敢謀害我?”
五師叔一臉無辜,迴道:“真人何出此言?”
“喝了酒,我的修為就沒了,你說我何出此言?”龔玉真吼道。
五師叔依舊一臉無辜:“我手裏沒有能夠廢除修為的丹藥啊,怎麼廢除真人的修為?”
眾人一經提醒,紛紛看向張純風。龔玉真抓住他的衣襟,罵道:“你為何要害我?”
其餘四大派掌門也是站了起來,對張純風怒目圓瞪。周迎雪罵道:“你當初煉製散功丹,就是為了這一天吧!”
眾人嘩然,紛紛拔出武器,對準了張純風。
張純風驚得目瞪口呆,急忙解釋道:“我完全不知情,煉製散功丹隻是給我自己吃的,又怎會給各位前輩服用?”
龔玉真怒道:“你放屁,你若隻給自己吃,那你告訴我,現在我們是怎麼迴事?怎麼修為突然間就沒了?”
“我不知道,”張純風迴道,“散功丹煉成之後,我一直帶在身邊,一粒都沒有用!
“一粒都沒有用?”
“沒有!
“一共練了多少粒,拿來我看看。”
“一共八粒!
張純風將一個藥瓶子從納戒裏放出來,龔玉真一把搶了過去。他放開張純風,拔掉瓶塞,將丹藥倒了出來。
一粒!
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張純風大驚失色,急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眾人一看,怒不可遏,將手中武器一股腦往張純風身上招唿。
他沒辦法,又不願意傷害別人,隻好逃跑再說。他本想利用空間法則,沒想到被屏蔽了。
這陰謀的味道實在太濃鬱了!
沒有辦法,他隻能躍上屋頂,破瓦而上。他放出飛刀,想要破了屏蔽空間法則的法陣,豈料淩空飛來一把劍,將它斬斷了。
追兵紛紛破瓦跟來,張純風不想糾纏,拚命逃跑。沒有多遠,前麵出現一人,堵住了他的去路,卻是五師叔。
“逆徒,何以喪心病狂,謀害前輩?”他說道。
“我沒有,是別人陷害我的!睆埣冿L急道。
此時,後麵各大派的追兵已經趕來,與五師叔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卻聽五師叔又道:“那你如何解釋,散功丹隻剩下一粒?”
“我無法解釋!睆埣冿L憋屈。
“你無法解釋,那就是你幹的!”五師叔說著飛身撲來,一拳往張純風腦袋砸去。
然而,他速度太慢,張純風淩空一指,即封了他穴位。他跌在屋頂上,撞破瓦片,掉了下去。
張純風本想繼續逃跑,追兵裏的一人已越過他頭頂,又堵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脖子處有塊黑斑,四十來歲,正是南玄派掌門大弟子傅家盛,應該是李山河的徒孫輩吧!
“你還想跑?”他手握苗刀,殺機四溢。
“能聽我解釋嗎?”張純風說道。
“有什麼好解釋的?大家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親眼所見?親眼看到我下藥了嗎?”
“你少在這裏狡辯,你煉製散功丹,天下人皆知!
“那是給我自己吃的!
“但你並沒有吃,卻給我師父吃了!
“我沒有!
“少在這裏狡辯。”
傅家盛說著,躍上半空,掄起苗刀,一刀砍向張純風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