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繼試著捅張純風一刀,結果毫無懸念,沒人能破他的乾元真氣。
龔玉真說道:“張少俠站著讓大家捅,大家都沒辦法,你們還要和他打嗎?”
眾人有些沮喪。
龔玉真又道:“張少俠如果是下藥之人,以他的實力,他現在不應該把我們都殺了嗎?”
眾人竊竊私語。
龔玉真繼續說道:“這事蹊蹺得很,文可歆也有可能是兇手,畢竟他才是殺害王掌門的人!
“問題是,散功丹如何解釋?”五師叔站了出來。
龔玉真眉頭緊鎖,想了一會,歎口氣:“我也想不明白!
“所以,張純風的嫌疑並不能洗清!”五師叔搶道。
龔玉真隻能點頭同意。五師叔繼續說道:“既然張純風有重大嫌疑,那必須關押起來,否則讓他逃了可不好!”
龔玉真冷笑:“你抓得住他?”
“他敢逃,他就是兇手!
“這算什麼道理?你要關押人家,人家還不能逃跑了?”
“他要是幹淨,他就不會跑!
“他不是迂腐之人,你抓他試試!”
五師叔一聽,看了一眼張純風,目露膽怯,後退了一步。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說道:“張純風,你是重大嫌疑犯,現在要關押你,你可有異議?”
“不,我不會給你關押的,我還要追查真兇,你不能關我!”張純風一口拒絕。
五師叔嘴角上勾,說道:“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就是兇手。你連關押都不願意,因為你不清白!
“笑話,這酒席還是你操辦的呢?你難道就沒有嫌疑嗎?你要不要關押?”
眾人一聽,又是一陣交頭接耳。五師叔怒道:“一派胡言,你張純風煉製散功丹,天下人人知道,除了你下藥,誰能拿到你的丹藥?”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下藥!”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
“你說有就有了嗎?”
五師叔雙眼冒火,大聲嚷道:“元陽宗弟子聽令,拿下此賊,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無人應答。
龔玉真冷笑:“有本事你就去抓,指使別人幹什麼?”
五師叔陰惻惻,旋即吼道:“元陽宗的弟子,你們要與張純風這廝同流合汙嗎?你們不抓他,就是默認自己也是幫兇!”
幾個元陽宗弟子這才低著頭出列。葛芙當即跳出來,擋在張純風麵前,對著五師叔喝道:“你放屁,你那麼著急將罪名落實在張少俠身上,想必你才是下藥的那個吧!”
五師叔被噎了一句,隨即舉起長刀,指著葛芙,喝道:“你那麼維護他,那你也有份下藥,你們一定是奸夫淫婦!”
語罷,葛芙已經衝了過去,錘子脫手,將五師叔頂飛。
五師叔後飛數米,還未落地,後背又被一股力量撞了迴來。
如此來迴幾次,清虛宗的人又玩起了皮球運動。
眼看人快不行了,張純風抱拳行禮,說道:“還請師兄師姐手下留情!”
葛芙和楊顯這才停了下來。五師叔被揍得鼻青臉腫,跌在地上,滾了幾滾。
楊顯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才收了錘子。
周迎雪說道:“張少俠,他都這樣對你了,你至於救他嗎?”
“他既然也有嫌疑,那就不能死。”張純風迴道。
周迎雪想了想,點頭同意:“那就把他押下去審問吧!”
當即站出來兩人,俯身架起五師叔,帶離現場。
龔玉真扔給張純風一個小藥瓶,說道:“最後一粒散功丹,你小心保管!”
張純風接過,點了點頭。
正當大家要散去時,突然天色巨變,黑雲遮天蔽日而來,在人群上空旋轉著,雷電交加。
這是要渡劫了?怎麼就提前了?張純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著手中的散功丹,猶豫著,吃還是不吃?若吃了,文可歆來了怎麼辦?
黑雲越來越濃密,雷電也越來越響亮。眾人紛紛躲進屋裏,隻留下張純風站在原地。
此時,一個聲音傳來:“五師弟,你現在是要吃了散功丹,還是要扛住這天雷?”
張純風循聲望去,東北角的一棵樹梢上站著一個人,正是文可歆。
他悠哉悠哉地拿著把飛刀,在手上把玩著。
眾人一看,怒意上臉。傅家盛這暴躁老哥立馬竄上半空,斜劈一刀,把文可歆腳下的樹枝砍斷。
文可歆換了一根樹梢,雙眼寒光閃閃。
“欺師滅祖的東西!”傅家盛大吼一聲,又砍斷了文可歆腳下的樹枝。
文可歆怒了,憑空一閃,貼近傅家盛的耳朵,吹了聲口哨,再出一拳,把對方砸下地麵。
傅家盛痛苦難耐,跌落地麵,滾了幾滾,立馬翻身躍起。他剛想再打,一把飛刀憑空出現在他的心髒處。
他一臉疑惑,倒地身亡。
“大家快結法陣!”龔玉真急忙說道。
南玄派,紫霄派,清虛宗,淺雪宮和忘言派的弟子立馬行動起來,結了五層法陣。
“文可歆,有本事和我打!”張純風怒道。
文可歆搖頭:“不著急,我等你渡劫完或者吃完藥再打。”
麻蛋,張純風看看文可歆,看看頭頂上的烏雲,猶豫難決。
恰在此時,西南邊山上飛下來一個人,落在張純風麵前。他一看,卻是李焉。
“你快吃,我幫你護法!彼璧乜粗目伸。
張純風欣喜萬分。
接著,又一人從屋頂飛下來,握著斬馬刀,站在他身旁,正是汪鴻鳴。
“你折騰一晚上,怎麼越折騰越麻煩?”他說道。
沒等迴答,又飛來一人,正是夏侯雲。她說道:“我看了半天,這渾水我不淌一下,看來是不行了!
接著,瞿冬,程潔,陳如海和曹長青接連出現,將張純風圍了起來。
文可歆微瞇著眼,蠢蠢欲動。
張純風激動萬分,劍訣暗轉,在周圍設了個法陣,屏蔽空間法則。
隨後,他才猛地將散功丹吞了下去。等了一會,他的氣息突然暴跌,一身的修為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電隱去,黑雲消散,太陽又重新露了出來。
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張純風身上。文可歆笑容滿麵,格外燦爛。他說道:“五師弟,你這可就輸了,你現在一個凡人,怎麼和我打?”
張純風沒有理他,試試元陽宗的心法,一股暖洋洋的感覺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