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聰看著旁邊的父親,滿眼都是怒意。他對張純風吼道:“你憑什麼把我爹打成這樣?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你有病是不是?”
張純風淩空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你爹口出狂言,要殺了這一條街的人,你說我不該打他嗎?”
“不過一條街的人,殺了就殺了,他有什麼錯?”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張純風怒道:“那是一條街的人命,你以為是蘿卜嗎?說切就切了?”
曾聰還想反駁,張純風已放出飛刀,廢了他的修為。他癱坐在地,麵如死灰。
曾文雄暴怒:“你憑什麼廢了我兒修為?憑什麼?”
“他說一條街的人命殺了就殺了,如此可怕的人,我不能讓他有咬人的牙齒。”張純風迴道。
“你……”曾文雄也不知說什麼。
“他要是敢作惡,我不僅廢了他,還要殺了他!”張純風冷冷道。
曾文雄麵露恐懼,急道:“你放了我兒吧,我告訴你南宮珠在哪裏。”
“你要說就說,沒有談判的資格。”
“我兒不過就一紈絝子弟,並沒有參與我的事,也不曾殺過人,你放了他,我告訴你南宮珠的下落。”曾文雄又說道。
“我勸你認清自己的處境。”
“我在你手裏,你捏著我的性命,沒必要多一個籌碼,放了我兒吧!”
“你現在就告訴我南宮珠的下落,我可以放了你兒子。”
“我也不是三歲小孩,我若說了,我兒就沒命了。”
“我既然答應放了他,那必然就會放了他,你不必擔憂我會出爾反爾。”
“不,我信不過你!”
就很煩!
張純風想了想,隻好答應了他,解了曾聰的穴道。
曾聰勉力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張純風,猶豫不決。
“快走,走得越遠越好!”曾文雄說道。
曾聰依舊不肯走。
“你救不了我,你已經廢了。”
曾聰依舊呆在原地。
“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你個逆子!”曾文雄低吼道。
曾聰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去。張純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扭頭對曾文雄說道:“你可以說了嗎?”
“你讓我吃口藥。”曾文雄迴道。
“你別動歪腦筋,快說!”
“你先給我藥。”
張純風耐心快要磨沒了,蹲下來,在曾文雄的耳邊吹了聲口哨。啃噬靈魂的痛苦立即傳入對方的大腦。
曾文雄痛得麵目扭曲,好一會才舒緩過來。他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還要繼續嗎?”張純風問道。
“在在在……在你所困那口井的底下。”曾文雄說道。
“南宮珠在我所困那口井的下麵?”張純風需要確認。
“嗯,井下還有井。”
張純風半信半疑,拎起曾文雄,迴到錢莊。
火已經接近熄滅,下了地窖,張純風問道:“開關在哪?”
“你站在之前那個位置,它自然會開。”曾文雄迴道。
“你少特麼在這裏動歪心思。”張純風喝道。
“反正機關的設置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你是喜歡上啃噬靈魂的感覺,是吧?”
曾文雄當即恐懼起來:“別,你別再折磨我了!”
“那你快說。”
“我已經說了。”
張純風很煩,想了想,將曾文雄砸在自己之前陷落的位置。果然,地板消失,對方立馬掉了下去。
旋即,地板重新出現。
重力自動感應?張純風放出一張符紙,化成一根木頭,放在井口處,地板果然又消失。
眼看木頭要掉下去,張純風意念轉動,將它卡住了井口。
他探頭往下看去,烏漆麻黑,看不清曾文雄的樣子,便又放出一張符紙,化成一盞燈,飄落下去。
隻見曾文雄癱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
“下一層的開關在哪裏?”張純風問道。
“我看不清,你下來自己找吧!”曾文雄迴道。
張純風隻好把燈下放一點,懸於曾文雄的頭頂。
“現在能看清了嗎?”
曾文雄眼睛轉了一下,迴道:“在我右手邊那塊磚,你不下來嗎?”
“太窄,容不下兩個人。”
“那你拉我上去,位置留給你。”
“沒必要。”
“那你解開我的穴道,不然我按不到。”
“你少來,我自有辦法。”
張純風放出飛刀,鑽進井底,懸於曾文雄麵前,猛然刺向他右手邊的一塊磚頭。
沒有任何動靜。
“你在騙我?”張純風問道。
“你弄錯了,不是那一塊,再右邊一點。”曾文雄迴道。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再錯一次,我饒不了你。”張純風喝道。
“應該沒錯,就是那塊磚頭了。”
張純風意念再轉,飛刀噔的一聲,撞在磚頭上。
轟隆一聲,地窖立馬坍塌,石頭接連墜落。
張純風當機立斷,左右躲閃,跳進井裏,扯了卡在井口的木頭。井蓋當即合上。
他飄落井底,用力踩在曾文雄頭頂,壓得對方腦袋欲裂。
“你的本事真大,還想反殺我?”張純風怒道。
曾文雄沒有接話。
“你現在想活還是想死?”張純風問道。
曾文雄還是沒有迴答。張純風隻好躍上兩米,雙腿撐開,卡住井壁。
曾文雄沒了壓力,鬆了口氣,說道:“砸你不死,我無話可說。”
“南宮珠根本不在這裏,是也不是?”張純風又問道。
“當然,我不過就想砸死你而已。”
張純風雙眼寒光閃閃,意念轉動,飛刀刺入曾文雄的肩膀。
曾文雄咬緊牙關,怒道:“你要想出去,最好別亂來。”
“還有出去的開關?”
“不然呢?”
“在哪裏?”
“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啪的一聲,淩空一巴掌,打在曾文雄的臉上。張純風說道:“你若不想死,就快點說。”
“你若想離開,你就答應我兩個條件。”曾文雄毫不妥協。
又是一巴掌,曾文雄氣得牙癢癢,罵道:“有本事你別出去。”
“你還想威脅我?”
張純風意念再轉,拔出飛刀,切掉曾文雄的一隻手指。曾文雄又痛又恨。
手指淩空而上,懸於張純風麵前。他取下手指上的納戒,翻看了一下,並無深井設計圖。
張純風有些失望,用飛刀抵住曾文雄的下巴,說道:“你是死是活,就一次機會。出去的開關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