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越發恐懼,說道:“我真的是無辜的,真的不是我幹的。”
女人瞇了一下眼,蹲下去,把匕首在丫頭的麵前晃了晃,說道:“你再不說,這張臉就保不住了!”
丫頭更驚慌,眼淚流了下來,哭道:“真的不是我幹的,我就喂了它一串葡萄,誰知它就不行了!”
“當真?”
“千真萬確,我就把桌上的葡萄喂給它吃,別的什麼都沒幹!”
女人鬆了口氣,收了匕首,將丫頭拉了起來,又罵道:“那你跑個屁?多大點事?說清楚不就完了!”
丫頭愣了一下,隨後大哭起來。
“沒多大事,你還哭什麼?”女人問道。
丫頭不理她,繼續哭著。女人沒耐心,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喝道:“不許哭,快迴去看著!”
說著,拉著丫頭迴到了花母豬的房子。
七八個人擠在屋子裏,其中一個坐在床前,正在給花母豬把脈。
那是個五十多歲的漢子,沉吟一會,說道:“問題不大,應該是吃了壞東西,調養幾天就好了!”
坐在床前的另一個漢子當即眉毛舒展開來。他約六十來歲,左眼全白,對把脈的抱拳行禮,說道:“多謝封大夫!”
那封大夫迴了一禮:“舉手之勞,宗主不必言謝。”
兩人便都站了起來,往屋外走去。穿過兩個院子,進了一座大房子,兩人落座。
宗主對封大夫敬了一杯酒,笑道:“封大夫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岑某佩服!”
封大夫舉杯,猶豫一下,歎口氣,迴道:“慚愧慚愧,那姑娘心誌太強,我無能為力。”
宗主笑道:“不妨,我自有辦法。封大夫盡力了就好!”
說著,進來六個舞女,行了禮便跳了起來。其中一個西域姑娘,赤著腳,腳踝處戴著金鏈紅寶石。
封大夫看得眼都直了。宗主瞥了一眼,笑道:“封大夫喜歡那西域姑娘的腳?”
封大夫趕緊轉移視線,尷尬地笑道:“哪裏哪裏,宗主見笑了!”
“喜歡就喜歡,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宗主這是要羞煞鄙人啊!”
“封大夫若是真喜歡,我就送給你,若是不喜歡,那就不勉強,大家幹脆點!”
封大夫笑了笑,問道:“宗主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封大夫捧起酒杯,又向宗主敬了一禮:“封某感謝宗主割愛!”
宗主哈哈大笑起來,下麵的舞蹈戛然而止,舞姬紛紛退場而去。
宗主笑道:“封大夫的眼光還是挺不錯,那西域的舞姬年方二八,正是青春柔嫩之時。”
封大夫尷尬地笑笑,不知如何迴答。宗主又道:“封大夫可得及時行樂,錯過了就不好玩了。”
封大夫依舊沒有接話,舉杯一飲而盡。
沒多久,一個老奴捧進來一個盒子,走到封大夫麵前。封大夫一臉疑惑,看了看宗主,問道:“這是……”
宗主笑了笑,命令老奴打開盒子。隨即,一雙砍斷的玉足呈現在眼前,上麵還戴著寶石金鏈。
封大夫怔了怔,問道:“這是何意?”
宗主笑道:“封大夫不是喜歡這雙玉足嗎?我說了送給你,自然說話算話!”
封大夫一聽,閉上眼睛,眉頭緊鎖,歎了口氣。隨後,他睜開眼說道:“縱然我喜歡,那也是喜歡活的,砍斷人家的雙腳,這算怎麼迴事?”
宗主收起笑容,說道:“封大夫此言差矣!你若說喜歡整個人,我自然送你整個人,可你喜歡的僅僅是一雙腳,那我就隻能送你一雙腳。”
“你這說得什麼亂七八糟?我若說喜歡她的眼睛,難道你就挖了她雙眼送給我嗎?”
“沒錯,你若喜歡眼睛,我就挖了眼睛送給你!”
封大夫氣得站起來,轉身就走。沒走幾步,迎麵撞上一個人,將對方撞翻在地。
“走路不長眼睛嗎?”封大夫罵道,又繼續走路。
那人爬起來,也不理他,向宗主小跑過去。他半跪著,說道:“宗主,聖女又吐了!”
宗主當即站起來,急忙問道:“怎麼又吐了?”
“不知道!”
宗主立馬喊住封大夫:“封大夫且慢,聖女又吐了,還請封大夫把把脈!”
“你另請高明吧!”封大夫停住腳步,沒有迴頭。
“是岑某考慮不周,封大夫不要和岑某一般見識!”
“不敢!隻是封某現在心緒不寧,恐怕無能為力!”
宗主立馬變了臉,喝道:“封日成,別以為我岑南嶺是好欺負的,之前你說調理調理就好,如今又出狀況,是你的醫術不精,還是你故意沒醫好?”
封大夫火冒三丈,轉過身來,怒道:“有本事自己看去。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它會反複發作?”
“你少在這裏推卸責任!今天你若治不好聖女,你出不了這個門!”
封日成越發惱怒,卻見四周突然出現十多個刀客,隻得生生把怒火吞了,哼了一聲,說道:“帶路吧!”
刀客隨之隱沒,剛才來稟報消息的漢子便走在前麵,領著兩人到了花母豬的屋裏。
早已來了好幾個人,原來那五十來歲的女人正在訓斥丫頭:“叫你看好,怎麼又吐了?”
丫頭委屈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女人還想說什麼,見岑南嶺駕到,立馬住了嘴,讓在一邊。
岑南嶺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把兩人綁了!”
夜色裏立馬竄出幾個黑衣人,將女人和丫頭抓住,五花大綁起來。
“宗主,你要抓就抓我,不要為難小丫頭!”女人急道。
岑南嶺冷哼一聲:“你們都有嫌疑,抓了再說。”
“她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麼?”女人不死心。
“你是說,一切都是你幹的?”岑南嶺問道。
“不是,我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害聖女?”
岑南嶺又看了她一眼,走進屋裏去,說道:“把人帶走!”
黑衣人當即把女人和丫頭帶離院子。
封大夫皺著眉,捂住嘴巴,一言不發,坐在床頭,再次為花母豬把脈。
他的臉色逐漸難看,最後說道:“中毒了!”
岑南嶺聞言,睜圓了眼睛,重複道:“中毒了?”
封大夫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是一種獨特的毒藥,我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