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其忠有些惱火,罵道:“你什麼意思?沒吃飯嗎?”
“你要的納戒我給了,你現在能放人了嗎?”張純風問道。
“你過去把鐵盒拿過來。”馮其忠喝道。
“你自己拿唄!我又不跟你搶!”
“少廢話,再不拿過來,我殺了她!”
馮其忠又加大了力度,新娘咳嗽起來。就在此時,一個人影閃過,拿起鐵盒就跑。
“有本事來拿!”正是南宮珠。
張純風跟著飛奔過去,一來撤去高壓狀態,二來引誘他追來。
果然,馮其忠扔下新娘,快速追了過來。張純風見計謀有效,突然停住腳步,堵住了馮其忠的去路。
馮其忠隻想抓住南宮珠,不想和張純風糾纏,一個側飛,企圖繞過去。
嘭的一聲,一股力量將他撞了迴來。他後退幾步,踉踉蹌蹌,一臉懵逼。
“你這是什麼邪門手段?”他向張純風問道。
“哪裏邪門了?”張純風反問。
“哪哪都邪門!”
“隨便你說,反正你解不了。”
“那你太自大了!”
馮其忠說完,一個翻身,上百枚暗器從他袖袍裏竄出,鋪天蓋地向張純風襲來。
張純風盾陣開啟,擋住暗器,卻不見了對方的身影。
跑了?
正懷疑著,一種利器頂住他心髒位的感覺傳上他的大腦。但他並沒有看到人。
清虛宗?
張純風意念轉動,沿著利器的方向催動一股力量。嘭的一聲,感覺一個物件被撞了出去。
他念了句顯身咒,前方不遠處半蹲著一個人,不是馮其忠還有誰?
“你究竟是什麼人?”馮其忠快速移動,顯得聲音飄忽不定。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和清虛宗什麼關係?”張純風反問道。
馮其忠不想迴答,悄悄後退,突然一個瞬移,企圖貼近張純風,卻又被張純風一拳捶了迴去。
他感到後背有些發涼,不敢戀戰,連連瞬移,離開了張純風的視線。
張純風擔心南宮珠,趕緊往她之前的方向追了過去。
沒走多遠,卻見她和新娘並排坐在一棵倒下的大樹樹幹上,正說著什麼。
新娘手裏拿著鐵盒,聽見腳步聲,扭頭看過來。一見是張純風,笑容滿麵,說道:“你快過來啊!”
張純風笑笑,伸手一指,點了她穴道。
“哎~你點我穴道幹什麼?”新娘急道。
張純風沒理她,再一指,解了南宮珠的穴位。
南宮珠暴起,伸出一掌,就把新娘拍了出去。新娘跌落在地麵,可憐巴巴。
“你打我幹什麼?”她委屈道。
“誰叫你偷襲我?”南宮珠罵道。
“不偷襲你,我怎麼搶你的鐵盒?”新娘理直氣壯。
“你還有理了?”
南宮珠又想出手,張純風製止了。他走到新娘跟前,取了她的鐵盒,問道:“你搶她的東西,怎麼還那麼振振有詞?”
“這燙手山芋,隻有你能拿住,我怕她死了,你埋怨我。”新娘很誠懇。
“既然是燙手山芋,你怎麼敢拿在手裏?”
“風險放在我身上不好嗎?”
“好不好,與敢不敢是兩碼事。”
“好吧,因為我狡詐多端,如此明目張膽拿著鐵盒玩,馮其忠肯定以為是陷阱,而不敢妄動。”
這玲瓏心思,張純風心裏佩服。他打開鐵盒,拿出納戒,驗了下貨,對南宮珠說道:“我們迴去吧!”
新娘急道:“哎~快解開我的穴道啊,你們可不能把我落這裏。”
“就把你落這裏,看你能的!”南宮珠扮了個鬼臉。
“馮其忠把我殺了,你可就失信了。”新娘喊道。
張純風無奈,隻得轉過身來,解了她的穴道。新娘大喜,跟了上來。
“你跟過來幹什麼?”南宮珠喝道。
“我不跟過來,誰負責我的安全?”新娘靠近張純風。
“誰要負責你的安全?你害臊不害臊?”南宮珠又罵道。
“這是我們的約定,他得護我周全。”
南宮珠一聽,看向張純風,氣唿唿的樣子。
張純風有些頭大:“這是拿迴錢的代價。”
南宮珠沒辦法,撇開兩人,走在前頭,依舊在生氣。走了一段路,終於迴到下馬的地方。
她鑽進灌木叢後麵,發現馬匹倒在地上,大驚失色。正要轉身跑出去,穴道被封住了,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她被推了出去,張純風一看,馮其忠正挾持著南宮珠?
“你快放了她。”張純風急道。
“把錢還給我!”馮其忠喝道。
“你先放了她。”
“少廢話!”馮其忠拉住南宮珠的頭發,露出她的脖子。
張純風隻得脫下納戒,準備扔給他。
“慢著!”馮其忠又道,“那三千枚靈石和一萬兩銀子,你也拿過來。”
“我先給你原來的納戒,你放了她,我再給你贖金。”張純風討價還價。
“別囉嗦,你不想她死的話,就一並拿過來。”馮其忠手腕加大力度,一絲血跡從南宮珠的脖子上流了下來。
張純風隻好把贖金也拿出來,向他走去。
“站住別動!”馮其忠又喝道,“你讓方家怡拿過來。”
很顯然,這個“方家怡”才是新娘的真名。隻見她拿過張純風的兩枚納戒,走向馮其忠。走了一半,她停了下來,往左側走去。
馮其忠急道:“你幹什麼?”
新娘一邊走一邊說:“你把人放了,否則我把納戒扔到山下樹叢裏去。”
“你敢?我殺了她!”馮其忠怒道。
“你看我敢不敢!”新娘拿起一枚納戒,作勢就要扔出去。
“別!”
馮其忠認慫,他解了南宮珠的穴道,放下刀,讓她離開。
新娘看著馮其忠,將納戒放在自己腳下的地麵,說道:“等我離開,你就過來拿!”
馮其忠滿眼都是怨恨。新娘剛放下納戒,馬上雷奔出去。
馮其忠一個瞬移,隱身消失,張純風意念轉動,往納戒所在的位置催動一股力量。
嘭的一聲,似乎一個物件被撞了出去。他又念了句顯身咒,隻見樹影晃動,哪裏還有人?
他走到納戒所在的位置,找了一下,並沒有,心裏一陣惆悵。
“張大哥!”南宮珠突然焦急地喊道。
張純風連忙轉身,卻見新娘扶著南宮珠的腳,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