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火冒三丈,一躍而起。琴聲一響,尖嘴猴腮的手掌應聲斷裂,再一響,腳掌少了半隻,第三響,長劍斷成兩截。
尖嘴猴腮又痛又怒又慫,跌落在屋頂上,翻滾幾下,掉落地麵。
公子哥這才收了琴聲,往下一看,自己的手下倒了四五個。
楊厚德看了一眼尖嘴猴腮,失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他向下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把他扔河裏喂魚去吧!”
尖嘴猴腮一聽,忍痛跳起來,趕緊跑路。楊厚德冷笑,袖袍裏竄出一把匕首,登時刺穿他的心髒。
匕首淩空轉了一圈,迴到楊厚德的袖袍裏。
“楊厚德,你果然名不虛傳,連給自己賣命的手下都要殺!”公子哥譏諷道。
“沒用的人,就該像抹布一樣扔了,這樣才能節(jié)約資源。”楊厚德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下麵的刀客一聽,眼神有的黯淡,有的憤怒。
卻聽楊厚德轉換話題,向公子哥問道:“既然虎符是你買的,那麼,能否賣給我?”
“這恐怕不行,我對城主這個位置更感興趣。”公子哥拒絕。
“我出雙倍價錢。”
公子哥依舊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況且,我買的時候也沒花多少錢。”
“沒花多少錢?那是多少?”
公子哥伸出一根食指。
楊厚德皺眉:“一百萬兩?”
公子哥繼續(xù)搖頭。
“一千萬兩?”
“一文錢。”
眾人嘩然,楊厚德完全不信:“你這說得什麼鬼話?怎麼可能一文錢?”
公子哥笑笑:“就是一文錢,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那好,既然你是一文錢買來的,我給你一萬兩,你把虎符賣給我。”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對錢沒興趣,我就想坐坐城主的位置。”
“城主的位置可不好坐,燙屁股,你何必自找苦吃?”
“既然燙屁股,你又何必賴著不走?”
“十萬兩,十萬兩如何?”
楊厚德增加了籌碼。公子哥依舊不屑一顧:“你為什麼如此執(zhí)著?”
“你轉手就賺了十萬兩,這麼大的便宜,別人十輩子都輪不上。”
“你會給別人送便宜?看來這十萬兩還是太少了!”
“我勸你見好就收,十萬兩不少了。”
“我勸你讓出城主之位,屁股燙太久可不好!”
“一百萬兩,這總可以了吧?”
公子哥歎口氣:“真是大手筆,一百萬兩銀子都願意出,這虎符真值錢!”
“你同意了?”
公子哥又笑:“你會做虧本買賣嗎?”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既然你願意拿一百萬兩銀子來買它,那它的價值必然高於一百萬銀子。”
楊厚德氣得吹胡子瞪眼:“胃口太大,小心把自己噎住了!”
“這倒不用你操心,這虎符值多少錢,我心裏有數(shù)。”
楊厚德一聽,看著對方,試探著:“那你開個價!”
“一百萬兩銀子,加十萬枚靈石……”
“不可能,”楊厚德打斷了他,“別說十萬枚靈石,就是一萬枚我也沒有。”
“那就加到兩百萬銀子,外加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什麼女人?”
“你妹妹和你妻子。”
“這也不可能。”
公子哥收起笑容:“那就沒什麼好談的,明天我就來正式接收,今晚你們搬出去吧!”
說完,他就轉身就要離去,楊厚德叫住了他:“一百萬兩銀子,加兩個女人。”
公子哥聞言,原本停下的腳步又走了起來。
“一百萬兩銀子,加五個女人。”楊厚德又叫住他。
“哪五個女人?”公子哥又停下腳步,卻沒有迴頭。
“我還有三個小妾。”
公子哥終於轉過身來:“我還要當一天城主。”
“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過一天的癮。”
“意義何在?”
“我就想體驗一下城主發(fā)號施令的感覺。”
“那你告訴我賣家的名字,我可以讓你當一天的城主。”
“那你想多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我是講信用的人。”
楊厚德猶豫一下,終於答應下來。兩人進了城主府,來到一間大廳。
廳內寬敞,燈火通明,兩人相繼落座。楊厚德說道:“虎符現(xiàn)在可以歸還了嗎?”
“急什麼,錢和女人我都沒有看到呢!”公子哥翹起二郎腿。
楊厚德當即叫人去取錢。過了一會,賬房先生急匆匆跑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楊厚德一聽,驚訝萬分,急匆匆跟著賬房先生出去,來到一間屋子。
屋子裏躺著兩個刀客,顯然暈倒了。楊厚德用力踢了一腳,不見醒來,便打開機關,進了密室裏。
密室裏兩麵牆的小櫃子,他接連打開,仔細檢查,全都空空如也。
“納戒全都被偷走了?誰那麼大膽,敢偷到我的頭上?”楊厚德殺機四起。
賬房先生低著頭,不敢多言。楊厚德又問:“二城主迴來了嗎?”
“沒見著。”
楊厚德罵了一句,走出密室,取下自己的納戒,又從懷裏拿出一枚,迴頭遞給賬房先生,說道:“這裏應該有一百萬兩銀子,你叫小姐和夫人去大廳陪客。”
賬房先生接過納戒,答應著,便離去了。楊厚德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fā)。
等了一會,他起身離開,迴到大廳外。一眼看去,公子哥坐在原位喝茶,周圍環(huán)繞著四個女人。
楊厚德麵無表情,繼而笑道:“虎符能交出來了嗎?”
公子哥端著茶杯,迴道:“令妹沒來,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缺席,你讓我怎麼給?”
楊厚德這才注意到楊貞烈不在,說道:“我給你找個年輕漂亮的不行嗎?”
公子哥放下杯子:“我不喜歡年輕的。你快把她找迴來!”
楊厚德他不明白這公子哥為何喜歡半老徐娘,但也懶得細究,隻吩咐人去找。
等了一會,不見人來,公子哥說道:“先把所有護衛(wèi)刀客叫來吧,讓我先過過城主的癮。”
楊厚德疑惑:“所有護衛(wèi)刀客?”
“所有。”
“你想幹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
楊厚德忍住火氣,照辦了。院子裏相繼出現(xiàn)三四十個刀客,交頭接耳。
公子哥站起來,像楊厚德問道:“我能行使城主的一切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