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間疤無所畏懼,琴弦一撥,一道音波瞬間迎上去。
誰料,眼看就撞上,匕首卻已經刺斷了琴弦,仿佛它的路徑是種幻覺。
琴聲戛然而止!
大廳的公子哥飛了出來,琴聲越來越急,一道道音波劈頭蓋臉往楊厚德襲去。
楊厚德一飛衝天,再次放出匕首,徑直刺向公子哥。
公子哥一個騰挪,躲了過去,手指一撥,這才發現琴弦也斷了。
楊厚德落在屋脊上,頗為得意:“我這招幻影飛刀,你們怎麼接?別以為學點皮毛就可以欺負到我的頭上,你們還嫩著呢!”
公子哥也飛上屋頂,說道:“你以為你現在就是無敵的嗎?”
“我現在就是無敵的。你們兩個元嬰期能奈我何?”
“你也不過化神期,我們兩個未必打不過你一個。”
“那你想多了,我現在想殺誰就殺誰!”
說著,匕首淩空而去,再次刺向楊貞烈。
張純風意念轉動,接過匕首的控製權,懸停在楊貞烈的麵前,嚇得她臉色蒼白。
楊厚德則驚訝萬分,還未開口,匕首就反身向他飛了過去。他劍訣翻轉,企圖奪迴控製權,奈何匕首並不受他控製。
他連忙閃躲,一個側移,避開了匕首。兩個琵琶琴手也是一頭霧水。
“到底是什麼人?給老子滾出來!”楊厚德罵道。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立馬打在他臉上。這令他感到無比屈辱。
他暴跳如雷,一躍而起,旋轉身體,放出數十把匕首,向四麵八方射去。
兩個琴手左右騰挪,避開匕首,趕緊逃離,一溜煙就消失在夜幕裏。
再看大廳裏的女人,驚叫連連。六把匕首即將刺向她們。突然,一張符紙飛過來,化成一塊鐵板,擋住了匕首。
楊厚德一看,趕緊跑路,誰知,一股力量立即將他拍下地麵。
他毫不猶豫,立馬翻身躍起,拚命逃竄。沒有意外,他又被拍了迴來。
“誰?到底是誰在這裏藏頭露尾?”他歇斯底裏地喊道。
“你喊什麼?吵死人!”張純風從樹上飛下來,落在院子裏。
“是你?果然是你!”楊厚德眼裏都是殺意。
楊貞烈一看,心花怒放,她感到又有了希望。
“不是我還有誰?你怎麼那麼笨?”張純風說道。
“這事原來你也有份,怪不得那兩個小鬼有恃無恐。”楊厚德猜測。
“那你猜錯了,你和他們的恩怨我之前並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阻撓我?”
“因為你是個人渣,不打你我怕委屈了自己。”
楊厚德一聽,又放出一把匕首,徑直刺向張純風。
張純風毫不在意,意念轉動,催動一股力量,將他掀翻在地。
他又怒又怕,爬起來,見自己的匕首懸於對方的胸前,寸步難進,眼神黯淡下來。
“你要殺我嗎?”他問道。
“你想死嗎?”張純風伸手一指,點了他穴道。
“不,我不想死!”
這時,楊貞烈衝了出來,罵道:“你還有什麼麵目活在世上?幹嘛不去死?”
“你有什麼資格要我死?你個放浪無恥的賤人!”楊厚德反擊。
“我放浪,但我可不殺親人。你連親人都殺,你連禽獸都不如。”
“誰讓你忤逆我?我是一城之主,絕對權威,質疑我就是挑戰我,你死有餘辜!”
啪的一聲,張純風淩空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楊貞烈轉身在鐵板上拔下一把匕首,目露狠色,朝著楊厚德走去。
楊厚德一看,顫音問道:“你想幹幹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楊貞烈在他麵前晃了晃匕首,寒光閃閃。
“你要殺我?那你不也禽獸不如了嗎?”楊厚德反問。
楊貞烈聞言,猶豫起來,殺機動了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她有些惱火,扔下匕首,轉身就要離去。
突然,一股指力淩空解了楊厚德的穴道,他當即彈起來,摟住楊貞烈的脖子,用匕首抵住她的太陽穴。
“快讓開,否則我殺了她!”楊厚德大聲喝道。
“我勸你放了她,你要走便走,我不阻攔你!”張純風說道。
“你當我三歲小孩嗎?我放了她,你還能讓我走?”
“你別傷了她。”
楊貞烈聽得笑容滿麵。她不知道張純風隻是想問他石彌勒的下落,還誤以為喜歡她,心裏頗為開心。
卻聽楊厚德笑道:“別說傷了她,就是殺了她,你又能怎樣?”
這時,屋頂傳來一個聲音:“別傷三妹,快點走,囉嗦什麼?”
張純風抬頭看去,屋頂上站著一個人,約五十來歲。他手裏拿著個酒壇子,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楊厚德一臉不高興,拖著楊貞烈,鑽進了西邊的屋裏。張純風有些煩,保持著距離,一步步跟著。
“你別再跟過來,否則我殺了她!”楊厚德喝道。
“你放了她,我發誓不殺你。”張純風說道。
“你少來,小孩子才發誓。你快點滾,別以為我不敢殺她。”
張純風沒辦法,隻好停住腳步,任由對方離開。他跳上屋頂,發現那酒鬼半躺在屋脊上,並沒有離開。
“你為何不走?”張純風在他附近坐下,隔了五六米。
“累了,躺會。”他迴道。
“你不擔心令兄會殺了令妹嗎?”
“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吧?”
“他可是幾次要殺令妹,被我救了才活著。”
“瘋了,真是瘋了!”
“所以,你還躺在這裏?”
“還是喝醉好,一醉解千愁。”
“你不擔心嗎?”
“我不想管了,我累了!”
說完,他整個人躺了下去。
張純風本想抓住他,與楊厚德交換人質,如今看來,這酒鬼不是個好人選。
他跳下屋頂,兜了幾個圈子,潛伏起來。幸好,蚊子還趴在楊厚德肩膀上。
隻見他帶著楊貞烈到了密室,關好門,將她推倒在地板上,罵道:“若非那小子在乎你,我現在就殺了你!”
楊貞烈笑道:“你若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啪的一聲,楊厚德給了她一巴掌:“別忘了,我才是這吉州城的城主,等我料理了他,你還能怎麼蹦躂?”
“但你料理不了他,你連人家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