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珠掏出解藥,給楊貞烈灌進嘴裏去,痛苦戛然而止。她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能說了嗎?”張純風又問。
“我說你大爺!”楊貞烈一臉恨意。
南宮珠一巴掌就打了過去:“這張嘴就是欠揍!”
“你再打我也沒用!”
“那就再毒你一次。”
“來啊,誰怕誰是孫子!”
南宮珠屈指就要彈出去,一個聲音從屋頂傳來:“你就告訴他們吧,大半夜不睡覺,折騰什麼?”
張純風一聽,這醉醺醺的聲音,不是那酒鬼還能有誰?隻見他躺在屋簷上,一隻手耷拉下來,懸空著。
楊貞烈大喜:“二哥快救我!”
“你告訴他們,他們不會為難你。”
“我不,誰叫他欺騙我感情?”
張純風聽得一頭霧水。那酒鬼驚坐起,看向張純風,問道:“有這迴事?”
“你信嗎?”張純風哭笑不得。
酒鬼重新躺了下去:“怕又是你一廂情願吧,人家沒那意思!”
“那他怎麼三番四次救我?”
“因為我想知道石彌勒的下落,不能讓你死了!”張純風心累。
“不可能,你就是喜歡我!”
南宮珠翻了個白眼:“你是真不照鏡子嗎?”
楊貞烈氣得牙癢癢,狠狠瞪了南宮珠一眼。酒鬼又道:“別折騰了,你要是知道石彌勒的下落,就告訴他們吧!別吵著我睡覺!”
“我不說,我就是不說,除非他愛上我!”楊貞烈堅持著。
“你咋看不明白呢?人家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
“我就要強扭,管他甜不甜,扭了再說!”
張純風快要瘋了。酒鬼笑了幾聲,咳嗽一下,迴道:“行了行了,你快告訴人家,人家興許要報答你,說不定就答應陪你幾天了。”
“不,我信不過你們這些臭男人,他得先陪我?guī)滋欤也鸥嬖V他。”
“那我沒辦法,你繼續(xù)哭吧!”酒鬼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誰知,一把匕首悄無聲息地抵住他的太陽穴。酒鬼有些驚愕。接著,一根繩子淩空而來,纏住了酒鬼。
最後,一個人從屋裏走出來,說道:“楊貞烈,快把虎符給我,否則我殺了你二哥!”
正是楊厚德。他背著手,雙眼寒光閃閃,逼視著楊貞烈。
酒鬼嗤笑一聲,一種荒謬感從心底竄上大腦。楊貞烈罵道:“你是不是有病?二哥之前才救了你,你威脅他?”
“你少囉嗦,快把虎符給我!”
“你先把二哥放了!”
楊厚德劍訣翻轉,加大了匕首的力度,血跡從刀尖流了下來。
他說道:“你二哥的命在你手裏,你再不拿過來,他可就要死在你手上了。”
張純風解了楊貞烈的穴道:“你給他吧,你二哥的命可比那虎符值錢多了!”
楊貞烈隻好拿出來,猶豫一下,想要扔過去,楊厚德製止了她:“你拿過來,小心點!”
楊貞烈反對:“我拿過去,我還有命嗎?你當我傻?”
“現(xiàn)在輪不到你做主!”楊厚德罵道。
楊貞烈冷笑,作勢就要砸了虎符,嚇得楊厚德服軟:“你別亂來。你拿過來,我發(fā)誓不殺你!”
“不,你先放了二哥。”楊貞烈自認為捏住了楊厚德的軟肋。
“你豈能反悔?”
“反正虎符在我手裏,我想摔便摔,我想給你就給你,你快把二哥放了!”
楊厚德惱怒,又加大了匕首的力度,喝道:“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他!”
楊貞烈看了看酒鬼,讓步道:“我把虎符放在路中間,你放了二哥!”
楊厚德想了想,又看了張純風和南宮珠一眼,說道:“你們倆先離開這裏。”
“不,他們不能離開,你別以為我是笨蛋,他們一旦離開,我還有反抗的可能嗎?”楊貞烈迴道。
“那你把它放進納戒裏,扔過來!”
“你想都別想,放進納戒裏,它還有什麼威懾力?你還會忌憚嗎?”
“我警告你,別再消耗我的耐心,你再不拿過來,你二哥可就沒命了。”
張純風突然插嘴,對楊貞烈說道:“你告訴我石彌勒的下落,我救你二哥,如何?”
楊貞烈一陣驚喜,卻迴道:“你先救我二哥,我再告訴你!”
張純風心裏的羊駝栓不住了:“那行,你們繼續(xù)!”
楊厚德得意:“你看,沒人幫你,你何不把虎符還給我?等一切恢複正常,我們還和往常一樣,你愛怎樣還怎樣。”
楊貞烈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迴憶以前的時光。她有些心動,卻又懷疑:“我們還能迴到以前的時光?”
“當然,隻要我們把這些不速之客都趕出去,我們就能恢複以前的日子。”
楊貞烈依舊懷疑:“你敢用母親的名義發(fā)誓嗎?”
楊厚德當即發(fā)誓:“我以母親的名義發(fā)誓,隻要拿到虎符,我就放了二弟,恢複往常!”
楊貞烈一咬牙,拿著虎符就要走過去,琴聲響了,她的一片衣角被切了下來。
她趕緊後退一步。
“你若給了他虎符,你就沒命了!”另一邊屋頂出現(xiàn)兩個人,正是那一對琵琶琴手。
楊厚德忍著怒,對楊貞烈笑道:“我既然已經(jīng)以母親的名義發(fā)過誓,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公子哥冷笑:“你心裏隻有你自己,你還會在意你母親的名義嗎?”
“你閉嘴!”楊厚德怒火爆發(fā),“我們的家事要你管?你給我滾一邊去!”
語罷,一把匕首已經(jīng)淩空而去,刺向公子哥的嘴巴。
公子哥趕緊後飛,連撥三弦,發(fā)出上中下三道音波,這才防住了匕首。
楊厚德火氣減少了一些,對楊貞烈說道:“你趕緊過來,別聽這些外人胡說八道,母親的名義誰敢玷汙?”
楊貞烈放下心來,走了過去,將虎符交給了出去。楊厚德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放進納戒裏,露出如願以償?shù)谋砬椤?br />
“你快放了二哥!”楊貞烈說道。
楊厚德笑笑,匕首當即刺穿酒鬼的太陽穴。
眾人均大受震驚!
張純風暴怒,一個瞬移,貼近楊厚德,一拳錘向他的心口。
楊厚德似乎早有預判,一個極速旋轉,繞到楊貞烈的後麵,圈住她的脖子,用匕首抵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