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多久,張純風的視野裏就出現了一個人,正是三莊主大肚子。
兩人隔著七八米,中間搬東西的人來來往往,見了兩人,怔住了,全都覺得不可思議。
張純風臉色冰冷如霜,看著大肚子,隨時動手。大肚子眼神犀利,仿佛要吃了張純風一樣。
隻見衣角飄動,大肚子閃了過來,一拳就砸向張純風的太陽穴。
張純風盾陣開啟,伸出一拳,與之硬碰硬,將他撞了迴去。
大肚子尚未落地,一股力量又將他拍了迴來。張純風伸手一指,點了他的穴道。
他跌倒在地,滑行三四米,停在張純風的腳下。
“你是誰?”他問道。
張純風掏出扇子,在臉上一轉,恢複了真身。他蹲下去,取下大肚子的納戒,竟然隻有幾百兩銀子。
“蘇西湖的納戒呢?”他問道。
“你何必在意他的納戒,又沒多少錢。”大肚子迴道。
“他去買的糧食,應該都在納戒裏,我要的不是錢?旄嬖V我,到底在哪裏?”
“在我懷裏!
張純風便伸手摸進他的懷裏,果然摸出一枚納戒?戳丝,隻有一枚流光珠,幾個銅錢,哪有糧食?
張純風大怒:“糧食呢?”
“不在我身上!
“在誰身上?”
大肚子閉上嘴巴,並不迴答。不過,張純風已經猜到,除了竇曼殊,還有誰?
“你為什麼要殺了蘇西湖?”張純風又問道。
“他該死,我就殺了他嘍!”大肚子迴道。
啪的一聲,張純風給了他一巴掌,問道:“是竇曼殊的主意?”
大肚子又不迴答。張純風越發惱火,一拳捶在他臉上,顴骨斷裂。
大肚子疼得嗷嗷叫,謾罵起來:“你姥姥的,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
嘭的一聲,又是一拳,砸在大肚子的胸口,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竇曼殊在哪裏?”張純風放出飛刀,抵住他的下巴。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大肚子害怕起來。
飛刀加大力度,一絲血跡從刀尖處流下來。大肚子哭道:“你別殺我,我真不知道,你別殺我好不好?”
張純風皺了皺眉,收了飛刀,放出符紙,化成一根繩子,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我真不知道,我大哥藏起來的話,沒人找得到他。”大肚子解釋道。
“放屁,二莊主就找得到,你更加找得到!
大肚子被揭穿了謊言,十分尷尬。
“快說,否則我立馬殺了你!”張純風沒了耐心。
“你別殺我,你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那你快說,竇曼殊到底在哪裏?”
“在在在……你還是殺了我吧!”
張純風煩不勝煩,劍訣翻轉,將大肚子掛在院裏的大樹上。他飛上屋頂,放出飛刀,刺穿大肚子的大腿。
大肚子吃痛,大喊大叫。張純風意念轉動,扇了他一巴掌,叫聲戛然而止。
“竇曼殊,你還要像老鼠一樣藏起來嗎?”張純風輕聲說了一句,傳遍整個山莊。
等了一會,竇曼殊依舊沒有出現。張純風意念再轉,飛刀刺穿大肚子的手腕。
“你不出來,你三弟可就遭大罪了!
依舊沒有反應。
張純風將飛刀抵住大肚子的太陽穴,又道:“最後一次警告,再不出來,這一刀可就刺穿腦袋了!
終於,遠處的屋頂上出現一個人,正是竇曼殊。他撐著拐杖,望著張純風,眼裏兇光畢露。
“你為難他幹什麼?”竇曼殊說道。
“我沒殺他,你就感恩吧!”張純風凝視著對方。
“他不過殺了一個該死的人,你沒理由殺他!
“蘇西湖該死?”
“他聚眾威脅本莊主放糧,如果這次不殺,下次可就聚眾謀反了!”
“你若早早放糧,哪還需要人家請願?”
“少囉嗦,快把我三弟放了!”
話音剛落,大肚子的太陽穴被飛刀刺穿,氣絕身亡。
竇曼殊歇斯底裏,怒吼一聲,拐杖往屋頂用力一敲,瓦片結接連掀起,如狂風暴雨般向張純風襲來。
張純風斜飛而出,劍訣翻轉,飛刀登時劃過一道弧線,刺向竇曼殊的胸口。
竇曼殊剛想拔刀抵擋,憑空一股力量,將他撞飛出去。他用拐杖抵住飛刀,後飛十多米,落在屋頂上。
張純風撤下飛刀,一個瞬移,貼近竇曼殊,一拳擊出,又將他捶了出去。
竇曼殊暴跳如雷,後飛的過程中,拔出細刀,連刷數劍,襲向張純風。
張純風一躍而起,躲開攻擊,掏出玄鳳劍,使出一招幻劍術。
竇曼殊一陣恍惚,頓時被劍意撞下屋底。他落在地麵,旋即驚醒,剛想逃跑,一把飛刀刺穿他的大腿。
他忍著痛,一個瞬移,極速逃亡,一眨眼就離開了張純風的視野。
張純風收迴飛刀,念了句追魂咒,飛刀立馬破空而去。他緊追其後,沒多久,兵器碰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張純風一看,竇曼殊正舉刀和飛刀糾纏。他意念轉動,竇曼殊立刻又被拍倒在地。
“你跑什麼跑?你跑不掉!”張純風說道。
竇曼殊毫不猶豫,連連瞬移,又消失在張純風的視野裏。
飛刀緊隨而去,追到鸚鵡所在的院子,被法陣擋住了。
竇曼殊站在院門,對張純風怒目而視,喝道:“你為何要殺我三弟?”
“你還能問得更弱智嗎?他殺了蘇西湖,他就該千刀萬剮。我一刀送他上西天,已經很仁慈了!睆埣冿L冷冷迴道。
“蘇西湖就是個屁,沒資格和我三弟相提並論!”
“別說你三弟,就是你,給人家提鞋也不配!
竇曼殊氣得睚眥欲裂,劍訣一轉,撤去法陣,連刷數十道刀意,一股腦往張純風身上襲來。
張純風一躍而起,再出一招幻劍術,竇曼殊隨即又被劍意撞在地上,滑行數米,撞翻他的搖椅。
“你是不是不明白,蘇西湖為何比你們高貴?”張純風一步步向他走去。
“你放屁,他一個築基期的垃圾,一個遊手好閑的無業遊民,憑什麼比我們高貴?”竇曼殊不服氣。
“他修為淺,遊手好閑,但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出他在要求開倉放糧時的勇敢和良心。同時也顯得,你們這些修為高,身份顯貴的人,是如此的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