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珠張大了嘴巴:“采花賊是南玄派的人?”
“我都說可能性不高了。”張純風迴道。
“怎麼說?”
“南玄派掌門試過了,尉遲輝沒有逃跑的跡象。”
“不可以做戲嗎?”
張純風搖搖頭:“尉遲輝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未來的南玄派掌門。”
南宮珠若有所悟:“你是說,他應該不會冒險去做這件事?”
“換做你,掌門之位就差臨門一腳,你會去冒險嗎?”
“說不定他就是迷戀當采花賊的感覺呢!”
這清奇的腦迴路,張純風竟然無法反駁。
兩人走著走著,已經來到南玄派大門口。張純風敲了敲門,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對兩人打量了一番,問道:“兩位找誰?”
“找錢恆掌門。”張純風行了一禮。
“你是何人?”小腦袋又問。
“張純風。”
小腦袋露出驚訝的表情,旋即嘭的一聲,把門關了。張純風和南宮珠一臉懵。
張純風又敲了敲門,咯吱一聲,門開了,露出小腦袋無奈的表情:“別敲了,掌門吩咐,誰都可以進來,唯獨張純風不能進。”
“……”
張純風無語,又不是他下藥散去他的功力,怎麼還恨上了呢?
南宮珠抵住門板,說道:“他不能進而已,我總可以進吧?”
小腦袋搖頭:“你們是一起的,還是走吧!”
“哎~你剛才說的,除了張純風,誰都可以進,對不對?”
“對啊!”
“那我是張純風嗎?”
小腦袋又搖頭。
“那不就得了!”
南宮珠跨過門檻,走進了院子。她迴眸一笑,對張純風說道:“我自己去問就行,你去茶樓等我。”
張純風點頭。他劍訣暗轉,將蚊子變成麻雀,飛了過來,跟著南宮珠,便迴了茶樓。
隻見南宮珠跟著門童,穿過幾個風雨廊,來到一個茶室,坐了下來。
茶室的丫鬟給她泡了壺茶,問道:“姑娘何事求見掌門?”
南宮珠迴道:“你去跟掌門說,采花賊不是尉遲輝,另有他人。”
丫鬟半信半疑:“姑娘稍等。”
說完,她便出了茶室。片刻,錢恆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南宮珠,行了一禮:“姑娘怎麼稱唿?”
“南宮珠。”
錢恆迴憶一下,說道:“好熟悉的名字,哪裏聽過。”
南宮珠得意:“無名小卒,錢掌門估計聽錯了。”
錢恆也不糾結這個問題,坐下來,問道:“聽說南宮姑娘知道采花賊的真兇,可有此事?”
“真兇不知道,但尉遲輝的可能性不高。”南宮珠如實告知。
錢恆感到遇見了知音,笑問道:“這件事才剛發生,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街上都在傳。”
“街上都在傳?”錢恆眉頭皺了起來。
“沒錯,我是在茶樓聽人說的。”
“那姑娘如何斷定,尉遲輝的可能性不高呢?”
“他快要當掌門了,會蠢到去當采花賊嗎?”
錢恆點頭,卻又道:“你這也隻是推測,並無法證明什麼。”
“您不是測試過了嗎?尉遲輝並沒有逃跑。”
錢恆眉頭皺得更緊:“你怎麼知道我試過了?”
“這……家傳秘法,能看周圍一切事物。”南宮珠打了個哈哈。
錢恆不大相信:“你要是那麼厲害,何不告訴我采花賊在哪裏?”
“這……目標沒有確定,即使我能看周圍一切,那也是海底撈針,還請掌門見諒。”南宮珠開始有些虛。
錢恆有些失望,問道:“不知姑娘今日找我何事?不止是為了尉遲輝的事吧?”
“我是來找石彌勒的,不知他是否還在這裏?”南宮珠開門見山。
“你和石彌勒有什麼關係?”錢恆警惕。
“聽說移魂大法是他創造的,我想找他幫我看看病。”
錢恆吃了一驚:“姑娘中了移魂大法?”
南宮珠點頭。
錢恆思考了一下,笑道:“南宮姑娘若想知道石彌勒的下落,不妨先找到采花賊,到時我自然告訴你。”
“錢掌門不能直接告訴我?”
“采花賊的事弄得全城雞犬不寧,老夫還請南宮姑娘幫個忙,不勝感激!”
南宮珠正要迴答,外麵匆匆進來一個丫鬟,上氣不接下氣,說道:“掌門,不好了,五師兄和六師姐與二師兄打起來了。”
錢恆一聽,霍地站起來,急忙問道:“怎麼忽然就打起來了?”
丫鬟說:“五師兄和六師姐認定二師兄就是采花賊,想要聯手逼他承認。”
錢恆氣得胡子亂顫:“胡鬧!”
說著就急忙趕了出去。南宮珠緊隨其後,片刻間就聽到兵器碰撞的聲音。
又過了兩個院落,終於到了現場。隻見矮胖墩和小師妹相互配合,劍意接連襲向尉遲輝。
尉遲輝落了下風,隻能在屋子裏快速騰挪。地板和牆壁劍痕累累,蒲團裏的棉花滿屋子紛飛。
錢恆火氣很大,大喝一聲:“放肆!”
打鬥戛然而止。三人迴頭看向門外,將兵器收了起來,低下頭去。
錢恆看向矮胖墩,罵道:“我不是說了嗎?你二師兄未必就是采花賊,你急什麼?”
“他就是采花賊。”矮胖墩使起了性子。
“我說的話也不管用了是吧?”錢恆氣死。
小師妹插嘴道:“師父,是我慫恿五師兄的,您別責怪他。”
“別說了,去練功房壁思過。”
“師父~”小師妹不服。
錢恆不理她,看了一眼尉遲輝,轉身離開。他邊走邊對南宮珠說道:“讓南宮姑娘笑話了!”
南宮珠不好說什麼,岔開話題:“以前這裏鬧過采花賊嗎?”
“沒有,也就最近這段時間才開始出現。”
“這就奇怪了。”
兩人迴到茶室,相互分析了案情,並沒什麼收獲。正說著,丫鬟又跑了進來,急道:“掌門,五師兄和六師姐又和二師兄打起來了!”
錢恆氣得顫抖,三步並做兩步,快速走了出去。南宮珠跟在後麵,去到現場一看,三人掛了彩,正低著頭被錢恆訓斥。
“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不把我當迴事了是吧?要不要我在旁邊給你們鼓掌喝彩啊?”錢恆罵道。
三人默然無語。
這時,一個人走進院子來,正是那黑衣男子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