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易安又道:“你現在和我糾纏,真正的盜賊早跑了,到時你覺得老板會怎麼對你?”
冼月河原本停住的腳步又動了起來。他迴道:“你是不是盜賊,老板自有判斷,我隻負責將你抓迴去!”
沉默。
洪易安沒有再說話。冼月河突然向右邊雷奔過去,劍鞘前伸,隔著一塊紅布,當即將洪易安頂飛出去。
洪易安後飛,背部撞倒幾個晾衣桿,跌倒在地。她連忙翻身逃跑,可惜,剛起步就被拍了迴去,撞倒幾匹布。
冼月河點了她的穴位,得意道:“我說了,你沒必要逃跑,何必多此一舉!”
洪易安又恨又怕,罵道:“你非要弄死我不可?”
“我沒這個興趣,我隻管迴去交差!
“我不是盜賊,你要我說幾遍?”
“但你有嫌疑。”
“你為什麼那麼執拗?”
“這是我的職責!
“你有病,又蠢又強!”
冼月河一聽,雙眼寒光閃爍,一巴掌打在洪易安的臉上,罵道:“再胡言亂語把你舌頭割了!”
洪易安不敢再多言。
冼月河很滿意,拎起洪易安就要往外走,一個聲音叫住了他:“你還真是頭蠢驢,又蠢又強!”
那聲音飄忽不定,隔著布匹,冼月河也不知道是誰。不過,他有些興奮,直覺告訴他,真正的盜賊出現了。
“不敢出來見一麵嗎?”他問道。
“你那麼著急見我嗎?”對方反問。
“當然,敢偷我家老板東西的人,我還是很好奇的!
“沒什麼好奇的,如果你缺錢花,我可以分一部分給你!
冼月河搖頭:“我雖然缺錢,但我更想抓住你!
“別著急嘛,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說著,一枚納戒越過布匹,落在冼月河的手上。對方繼續說道:“這是你們老板其中一枚納戒,裏麵有白銀八千兩,靈石三千枚,還有一件無價之寶,應該是軒轅甕!
張純風一聽,雙眼發亮。卻聽冼月河笑道:“雖然很有吸引力,但我更想抓住你!
“你抓住我的意義在哪裏呢?洪白首會給你更多的獎賞嗎?”
“那倒不是,我就是喜歡抓人!”
“你就那麼想抓住我?”
“沒錯!
“那你還真是條忠實的獵犬!”
冼月河殺機四起,長劍出鞘,一道劍意登時穿破布匹,往聲音來源襲去。
哢擦,竹竿斷裂倒地。
冼月河翻開布匹,走過去,哪裏還有人影?他聞了聞氣味,拎著洪易安追了過去。
“你還不放我嗎?”洪易安罵道。
“你有嫌疑,我怎麼放你?”冼月河迴道。
“我怎麼還有嫌疑?剛才那人才是盜賊,這還不明顯嗎?”
“你們難道就不可以是同夥?”
“你有病,你這頭蠢驢!”
啪的一聲,冼月河又給了她一巴掌。洪易安隻好閉嘴。
冼月河繼續追蹤,不久竟追到洪記茶樓來。張純風收了幻術。
掌櫃見狀,一頭霧水,對洪易安問道:“小姐,你們這是鬧什麼呢?”
“王叔,人家把我當盜賊了,說要扒了我的皮呢!”洪易安撒嬌。
掌櫃轉向冼月河:“冼護衛,這誤會了吧!小姐怎麼可能偷自己家的東西?”
冼月河不理他,拎著洪易安就往西南邊看,一眼就看到窗邊坐著的那個姑娘。
“你還挺淡定!”冼月河將洪易安放在地上,自己坐在那姑娘對麵。
姑娘立馬站起身要走,冼月河伸出長劍,攔住了她,又道:“坐下吧!你跑不掉。”
“莫名其妙!”
姑娘罵道,想要衝過去,奈何冼月河長劍出了半鞘。
“你少裝蒜,把偷的納戒全交出來吧!”冼月河淡淡道。
姑娘大怒:“什麼偷的?你別汙蔑人。”
“我汙蔑你?我一路追過來,我還能找錯人?別裝了!”
“你有病吧,我一直坐在這裏吃飯,偷你娘的偷!”
冼月河霍地站起來,喝道:“你再罵一句?”
姑娘有些慫,卻又道:“你汙蔑我在先,現在還恐嚇我,你憑什麼欺負人?”
“憑什麼?就憑你偷了我家老板的東西!”
“你放屁,我在這裏坐了一上午,怎麼偷?”
冼月河啞口無言,扭頭看向掌櫃。掌櫃為難,說道:“應該是坐了一上午了!
“什麼叫應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辟潞恿R道。
“我又沒時時刻刻盯著她看,我也不確定。”
冼月河滿意,轉向那姑娘:“聽見沒有,沒人可以證明你在這裏坐了一上午!
“你……你還講不講道理了?”姑娘惱怒。
“我看你是不見黃河不落淚,非要我動手,你才交代嗎?”
“你算什麼東西?無緣無故打罵顧客,還有天理嗎?”
冼月河冷笑:“我算什麼東西?你再不老實交代,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東西!”
姑娘有點怕,但也不服:“我要見老板!”
“你說見就能見嗎?”
洪易安插嘴道:“你平白無故汙蔑人家,人家不想跟強驢扯皮,難道還不能見老板嗎?”
冼月河也不動怒,突然點了姑娘的穴道,在她手指摸了摸。
“你個流氓,憑什麼摸我的手?你住手,你快住手……”姑娘帶著哭腔。
冼月河哼了一聲,放開她的手,伸手就要摸進她的懷裏,姑娘哭了起來:“你個混蛋,你快住手!”
嘭的一聲,冼月河當即被一股力量砸了出去,撞翻桌椅,跌倒在地。
眾人驚訝。
南宮珠冷冷道:“人家坐了一上午,你卻汙蔑人家當小偷,現在還想摸人家,我看你更像流氓采花賊!”
冼月河爬起來,滿眼都是怒火。他看著南宮珠,罵道:“又是你這個多管閑事的賤人,區區一個元嬰期也敢教訓我?”
啪的一聲,他被打了一巴掌。張純風說道:“我勸你馬上放了那姑娘!
冼月河又怒又痛,咬牙切齒,突然一個瞬移,長劍完全出鞘,刺向南宮珠的眉心。
毫無意外,他又被一股力量撞了迴去。他跌倒在地,終於不敢再放肆,似乎這時他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出手。
不過,他根本沒有放了那姑娘的打算。隻聽他說道:“我有沒有汙蔑她,隻要搜搜她身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