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鷹鉤鼻抓住鹿山的衣襟,將他拉了起來。
“可惜你太弱了,我踩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鷹鉤鼻冷笑。
“有本事放了我,我們再打一架。”鹿山怒吼。
鷹鉤鼻搖搖頭:“我又不是傻子,都已經抓住你了,我為什麼還要放了你?”
“你不敢!”
“你少來,我現在廢了你,看你還囂張!”
話音剛落,鹿山突然刺了鷹鉤鼻一刀。鷹鉤鼻又痛又怒,一拳將他捶了出去。
鹿山在地上滑行數米,吐出一口血,麵露得意:“沒想到我能衝破穴位吧?”
鷹鉤鼻拔出小刀,扔在地上,殘影飛舞,在屋頂上不斷變換,最後迴到原來的位置。
這是在喝藥療傷?怕別人暗算?隻見他臉色恢複得七七八八,對鹿山怒目而視。
這時,葛芙站了出來,擋在鹿山麵前,向鷹鉤鼻行了一禮:“清虛宗葛芙,挑戰前輩,請接招。”
眾人嘩然,化神期的鹿山都不是鷹鉤鼻的對手,你一個元嬰期不是送死嗎?
鷹鉤鼻看了她一眼,說道:“葛姑娘,你這是雞蛋碰石頭,何必呢?”
“今天是我清虛宗生死存亡之際,縱然雞蛋碰石頭,我葛芙也毫不畏懼!”
眾人肅然起敬。
鷹鉤鼻一聽,也對她刮目相看:“葛姑娘不愧一代英傑,死了就可惜嘍!”
“我雖弱,但還沒開打,誰勝誰輸還不好說呢!”
鷹鉤鼻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你們認輸,我馬上就走。”
葛芙搖搖頭:“我中原兒女,豈能對你們西域胡人認輸?就算戰死,我們也不會認輸!”
“隻要你們認輸,清虛宗還是原來的清虛宗,否則,今天以後,世上再無清虛宗!”
張純風清了清嗓子,插嘴一句:“我還活著呢!”
鷹鉤鼻忍住火氣,又對葛芙說道:“你覺得怎樣?”
“不怎樣,我們不會認輸的。”葛芙斷然拒絕。
鷹鉤鼻哼了一聲,喝道:“那來吧,清虛宗從今往後,不複存在!”
葛芙雙眼寒光閃閃,放出錘子,繞著自己的身體旋轉起來。
鷹鉤鼻眼神一閃,貼近葛芙,剛伸出一拳,錘子瞬間變大,擋住了拳頭。
奈何拳勁極大,將錘子連同葛芙撞了出去。
鷹鉤鼻拳頭生疼,臉色變得冷峻。葛芙側滑數米,剛站穩腳跟,又雷奔出去,劍訣一轉,錘子旋轉出去,往鷹鉤鼻腦袋砸去。
鷹鉤鼻伸手一抓,鉗住錘子,不料錘子兩側竄出兩把小錘子,立馬左右夾擊。
鷹鉤鼻被嚇了一跳,殘影飛舞,轉移出去。葛芙不敢停留,快速雷奔,同時劍訣翻轉,將錘子召喚迴來。
奈何,元嬰期的速度就是慢了半拍,葛芙雷奔的半途就被鷹鉤鼻截住,錘了出去。
還沒反應,又被錘了下來。她跌落在地,爬了起來,吐出一口血。
“認輸嗎?”鷹鉤鼻問道。
“不認輸!”葛芙倔強地迴道。
“你們已經沒有人可以出場了,你要看著你們清虛宗的人全死光嗎?”
張純風歎口氣,走了出來,把葛芙擋在身後。
鷹鉤鼻殺機四起,凝視著張純風,說道:“你要趟這渾水?但你不是清虛宗的人,憑什麼下場?”
“囉哩巴嗦,我純屬自己看不過眼,就想揍扁你這個外地來的,不可以嗎?”張純風迴道。
“哼,你這未免太自大了!”
“我隻是自信而已,你若不敢打,大可以投降。”
“笑話,你再強能強到哪裏去?今天我倒要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話音未落,殘影飛舞,人已經出現在張純風的右側,一拳砸向他的腦袋。
張純風意念轉動,一股力量頓時將對方撞了出去。
鷹鉤鼻很鎮定,移形換影,射出一塊小石頭,再一閃,出現在張純風左側,一拳砸向他的太陽穴。
張純風開啟盾陣,伸出一拳,錘向對方的腋下,又將他撞了出去。
鷹鉤鼻後飛數米,發現自己射出的小石頭,在對方身體一米左右懸著,寸步難移,不禁有些吃驚。
“你這是什麼手段?”他問道。
“逗你們這些西域野心家玩的小手段。”張純風迴道。
鷹鉤鼻惱怒,再次移形換影,連射幾塊小石頭,突然出現在張純風的背後,一拳砸向他的後腦勺。
嘭的一聲,一股力量又將鷹鉤鼻撞了出去。張純風轉身一指,封了他的穴道。
鷹鉤鼻大吃一驚,趕緊衝撞穴道,奈何,一把飛刀已經淩空而來,瞬間廢了他的修為。
他掉落地麵,氣息萎靡,驚恐和憤恨交織。清虛宗的人一看,歡欣鼓舞。
張純風收了飛刀,走到鷹鉤鼻麵前,蹲下來,問道:“你們接連攻打我們幾個門派,究竟是什麼意圖?”
鷹鉤鼻不答,閉上雙眼裝死。張純風立馬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不老實交代的話,有你好受的。”
鷹鉤鼻睜開眼,說道:“事已至此,有什麼好說的?”
“你若老實交代,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都成廢人了,茍活著也沒意義,你殺了我吧!”
“你想死?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難道你連尊重一下對手,讓我死得體麵一點都不可以嗎?”
“你把新月教的目的告訴我,把清虛宗的內鬼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張純風煩了,搜了一遍身,取下他的納戒,檢查起來。
沒有書信,也無其他紙條,除了銀子和靈石,以及一些瓶瓶罐罐,也就一本《鬼影秘法》。
張純風翻了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隻好收了起來。
“鹿山是你們的人嗎?”張純風直截了當。
眾人一聽,一片嘩然,全都看向鹿山。鹿山破口大罵:“姓張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血口噴人?”
張純風沒理他,隻看著鷹鉤鼻的眼睛。鷹鉤鼻皺著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張純風問道。
“他要是我們的人,我會將他打傷嗎?”鷹鉤鼻笑道。
“會啊,為了掩人耳目,你必須打傷他。”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張純風笑了笑,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