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蛋大怒,拔出身邊一名刀客的腰刀,用力一揮,砍傷另一位刀客,喝道:“誰敢再後退,我殺了他!
眾刀客敢怒不敢言,僵在那裏,不退也不進。
長胡子喝道:“別胡鬧,亂刀能砍死人家,還要你提醒嗎?”
小王八蛋雖然不服氣,也不敢再吭聲。眾刀客舒了一口氣。
卻聽長胡子又道:“雖然不能亂刀砍死,大家還是能纏住他的!
眾刀客心裏罵娘,隻得硬著頭皮上,小心翼翼地包圍住張純風(fēng)和南宮珠。
“你自己都打不過我,為難各位大哥幹什麼?”張純風(fēng)嘲諷道。
長胡子不答,隻對刀客喝道:“大家快纏住他,我自有辦法收拾,完事大家都有賞!”
於是,便有刀客上前,一刀砍向張純風(fēng)的腦袋。
張純風(fēng)移形換影,頓時到了長胡子側(cè)麵,一拳將他擊倒在地。
這兩招太快,長胡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穴道就被封住了。他一臉恐懼,小王八蛋則趕緊跑路。
張純風(fēng)伸手一指,也點了他的穴道。小王八蛋大叫:“你想怎樣?你連小孩都要欺負嗎?”
張純風(fēng)冷笑,走過去,俯視著他:“很多大人都沒你無恥,你以為你是小孩,我就要毫無原則原諒你嗎?”
小王八蛋立馬又哭了起來。啪的一聲,張純風(fēng)給了他一巴掌,罵道:“這些刀客的命不是命嗎?你隨意砍傷人家,還有一點人性嗎?”
“那是我家養(yǎng)的刀客,憑什麼不能隨意砍傷?”小孩哭喊道。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張純風(fēng)將他打倒在地,繼續(xù)罵道:“你家養(yǎng)的刀客就可以隨意砍傷嗎?就算養(yǎng)的牛也要愛護,你個無良東家!”
小王八蛋大哭,長胡子叫了起來:“你為難一個小孩幹什麼?有什麼事衝我來!”
張純風(fēng)不理他,將小王八蛋拎起來,扔到那受傷的刀客麵前。
小王八蛋一看,嚇得屁滾尿流,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別傷害我!”
那刀客有些慫,不敢動手,張純風(fēng)便道:“他砍你一刀,你砍他一刀,從此互不拖欠,你怕什麼?”
那刀客支支吾吾,很是為難。張純風(fēng)又道:“這鬼地方你還要待下去嗎?你砍傷他就下山跑路,他能把你怎樣?”
那刀客依舊不敢動手,反而退了兩步。張純風(fēng)歎口氣,放出一張符紙,化成一根繩子,將小王八蛋五花大綁起來,掛在梨樹上。
“快放我下去!”小王八蛋嚷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迴答,我就放你下來!睆埣冿L(fēng)說道。
“你快問!
“之前你在樹上摘梨,到底是怎麼掉下來的?”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
張純風(fēng)很滿意:“這就對了嘛!第二個問題:是誰救了你?”
“是……是你們救了我!
“那鞋子是你落下的,還是我們偷的?”
“我落下的!
“這梨樹是野生的,還是你家的?”
“野生的!
張純風(fēng)便把他放下來,扔在長胡子身邊,對他說道:“你都聽到了,真相就這麼簡單!
長胡子顯然不信,但也不敢說什麼。光膀子說道:“現(xiàn)在能把我們放了嗎?”
“急什麼?你們一個要扒了我的皮,一個要殺我,還有一個要我自裁,這三筆賬怎麼算?”張純風(fēng)正色道。
“你想怎麼算?”光膀子問道。
“每人一葫蘆長生露,我就放了你們,扭頭便走!
正說著,一個聲音傳來:“得饒人處且饒人,少俠把他們都放了吧!”
小王八蛋大喜:“爹,快來救我!”
張純風(fēng)循聲望去,一個中年人背著手,緩緩走了過來。他大概五十來歲,笑容可掬。
張純風(fēng)剛要開口,對方突然咳出一口痰,吐在路邊草叢裏。
“爹,這廝將我從樹上搖下來,差點將我摔死了,嗚嗚嗚……”小王八蛋假裝哭起來。
那中年人皺眉,隨即又咳出一口痰,吐在地上。
他走到小王八蛋麵前,揪著他的耳朵,罵道:“再胡說八道,我把你耳朵撕下來!”
小王八蛋嗷嗷大叫起來,卻堅持道:“我沒胡說,就是他把我從樹上搖下來的!”
咳痰中年人越發(fā)惱怒,加大手腕的力度,小王八蛋的耳朵立馬滲出血跡來。
“你別以為我會手下留情!再敢亂說,我把你扔到山下,摔死算了!”中年人說完,又咳了一口痰。
小王八蛋不敢再出聲,咳痰中年人便將他放了,轉(zhuǎn)向張純風(fēng),抱拳行禮:“霍某管教不當(dāng),還請少俠高抬貴手,將人都放了吧!”
張純風(fēng)迴了一禮:“放人可以,一人換一葫蘆長生露,還請成全!
咳痰中年人麵露難色:“長生露恐怕沒有了。我能用銀子換人嗎?”
張純風(fēng)頗感失望,迴道:“銀子我不需要,我隻要長生露!
“長生露今年不多,前陣子又被一個熟人拿了不少,”中年人說著,突然又咳了一口痰,“靈石如何?”
張純風(fēng)搖搖頭:“我們就是專門來要長生露的,別無他求!”
“那可不巧,家裏已經(jīng)沒有長生露了。我能用十年後的來換嗎?”
張純風(fēng)看他誠意挺足,隻好放了三人,說道:“既然沒有,那就算了,打擾!”
中年人大喜,又行了一禮:“兩位何必著急離開,吃頓飯再走也不遲。”
“不必了,我們急需長生露,既然貴府沒有,我們還得去其他地方收集。”
中年人點點頭,又咳了一口痰,迴道:“那就不勉強兩位了,有空來坐坐。”
話音未落,一個刀客匆匆而來,走到那咳痰中年人身邊,嘀咕了幾句。
咳痰中年人越聽眉頭越緊,問道:“人呢?”
“沒發(fā)現(xiàn)!钡犊娃挼。
他殺機四起,帶著刀客轉(zhuǎn)身就迴去。長胡子,光膀子和小王八蛋也跟著一起走了。
張純風(fēng)和南宮珠一起往反方向離開。南宮邊走邊問道:“我們?nèi)悳悷狒[嗎?”
“你那麼好奇嗎?”張純風(fēng)笑道。
“你不好奇嗎?”南宮珠反問。
“不好奇!睆埣冿L(fēng)說著,幻化出一隻麻雀,飛了出去。
南宮珠笑了起來,和張純風(fēng)飛上一棵大樹,偷偷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