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心裏好笑，對持棍白袍說道：“你想知道法陣怎麼破的？把聖女的行蹤告訴我們，我便滿足你的好奇心。”
持棍白袍低著頭，沒有迴答。
“我就找聖女敘敘舊，你何必藏著掖著？”
“你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敘舊，你當我三歲小孩？”持棍白袍不信。
嘭的一聲，南宮珠給了他一拳，砸在他耳邊，打得他滿腦嗡嗡叫。
“跟他廢話什麼，打一頓再說！”南宮珠說著，又給了他一拳，砸在下巴，一顆牙吐了出來。
“還要繼續嗎？”南宮珠抓住對方的頭發。
持棍白袍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個瘋婆子，快放開我的頭發！”
啪的一聲，南宮珠給了他一巴掌：“瘋婆子？你死定了！”
說著，她一腳踩著他的胸膛，一手用力拉扯他的頭發，喝道：“我偏不放，你咬我啊！”
持棍白袍又氣又疼，又罵道：“你個瘋婆子，就是個瘋婆子，貼錢都沒人娶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南宮珠一連給了他十幾個耳光，打得他像豬頭一樣，最後才扔開他。
張純風蹲在持棍白袍前麵，說道：“你看，你要是乖乖說了，哪裏需要挨這頓打？”
“要殺要剮痛快點，囉嗦什麼？”持棍白袍迴道。
“你想得美，還想痛快點？你不交代聖女的行蹤，沒有那麼容易解脫。”
“你想怎樣？”
張純風取下他的戒指，和小老頭送的那隻差不多，估計就是它抵擋住精神力量的攻擊。
“你想幹什麼？”持棍白袍又問道。
“你要是不想體驗靈魂啃食的痛苦，現在就告訴我聖女的蹤跡。”
“你休想！”
張純風皺眉，貼在對方的耳邊，吹了一聲口哨，痛苦頓時傳入持棍白袍的大腦。
他嗷嗷大叫，好一會才緩和過來。
“能說了嗎？”張純風問道。
持棍白袍喘著粗氣，痛恨地看著張純風，低聲說道：“你殺了我啊，你個懦夫！”
張純風好煩，又吹了一聲口哨，對方再一次嚎叫起來，聽得丫鬟心驚膽戰。
張純風便對她說道：“你要試試嗎？”
“不要不要，你別折磨我。”丫鬟急道。
“那你說，聖女哪去了？”
“我我我……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不是我能知道的。”
張純風想想也是，連大總管都沒資格知道，一個丫鬟怎麼可能知道？
他隻好將注意力迴到持棍白袍的身上，問道：“你還能承受多久？再來一次？”
持棍白袍怒目圓瞪，大喝一聲：“來啊，我若認慫我就是王八蛋。”
張純風隻好再吹一聲口哨。毫無意外，持棍白袍再次慘叫起來。
突然，慘叫聲戛然而止，持棍白袍眉心插著一把匕首，倒地身亡。
眾人吃驚，迴頭一看，白袍醉漢站在樓梯口，神情冷峻，說道：“他對我有恩。”
說完，他轉身離開。
南宮珠想要和他算賬，張純風拉住了她：“算了，他做得沒錯。”
“那你的聖女呢？線索就斷了？”南宮珠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
“把他抓迴來，或許他知道呢！”
“他應該不知道，他若知道，會告訴我們。”
“得，白費力氣。”
張純風解了丫鬟的穴道，帶著南宮珠迴到祈禱室。鐵匠和他嶽父已經不見，隻有白袍醉漢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瓶酒，眼神有些呆滯。
“請我喝一杯？”張純風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
白袍醉漢迴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隨手將酒瓶拋給張純風。
“你不打算離開嗎？”張純風接住酒瓶。
“離開啊，不離開等著被問責嗎？”白袍醉漢迴道。
“你不盡力了嗎？”
“盡力了也要問責。何況我還真沒盡力。”
“哈哈，你幾次裝死，時機拿捏挺到位。本來不想拆穿你，沒想到你還真實誠。”
“我左右為難啊，也是沒辦法的事，裝死多好！”
“所以，我勸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歸隱，比什麼都強。在泥潭裏想要保持幹淨，那是為難自己！”
“我倒沒那麼幹淨，你抬舉我了。”
“那你什麼打算？”
“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啊！”
張純風愣了一下，兩人哈哈大笑起來。又瞎扯了幾句，張純風站起身來告辭。
走了幾步，白袍醉漢喊道：“聖女可能去了白樺堡，你們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
白樺堡？這名字挺熟悉，不就是邱采薇師父的住所嗎？
“她去見她師父？”張純風停下腳步問道。
“你知道這個地方？”白袍醉漢反問。
“之前聽說過。”
“不妨去看看。”
“多謝！”
張純風說完，扭頭和南宮珠出了門，迴到大街上。街上依舊冷清，沒什麼人，路邊樹木的葉子綠得孤獨。
南宮珠邊走邊問：“你怎麼知道那白袍醉漢裝死？”
“之前我錘他一拳，他撞破牆，跌倒在隔壁巷子時，就沒起來繼續。”張純風迴道。
“他不堪一擊，不可以嗎？”
“有那麼弱的化神期嗎？”
“他剛從幻境裏醒來，狀態不在，就不堪一擊嘍！”
“有道理。”
“你也覺得有道理吧！”
“但後來進了城堡，他還是很快落敗，顯然是在做戲啊！”
“有那麼顯然嗎？”
“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
“那你還覺得不夠顯然？”
“我經過一陣分析才判斷出來的，很顯然，它沒那麼顯然！”
“你還玩起文字遊戲來了。”
南宮珠得意，換了個話題：“行了，還是別再糾結這過去的事了，想想吃點啥吧！”
“又吃？”
“都到飯點了，怎麼不吃？”
“早上才吃，現在又吃，你是飯桶嗎？”
“你才飯桶！按時吃飯，不是我們的優良傳統嗎？”
“我們修仙的好不好？”
“修仙第一要義：按時吃飯！”
“還有這條要義？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孤陋寡聞，當然沒聽說了。”
“我孤陋寡聞？”
“不然呢？見識廣博？”
“有問題嗎？”
“你肯定很久沒照鏡子了。”
“這位同學，人生艱苦，請不要拆穿，我將記住你的善良！”
“那你快點請客吃飯。”
“又繞迴這個問題了？”
“這是永恆的話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