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冷冷道:“當然是要解藥!
“你放了我,我給你解藥。”
張純風沒搭理她,隻取下她的納戒,查看一下,裏麵一堆瓶瓶罐罐,也不知哪隻才是解藥。
他全部放出來,懸在半空,問道:“哪一瓶是解藥?”
“都不是,”姬明空迴道,“解藥我藏起來了。你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藏在哪裏?”
“你答應放了我,我才告訴你。”
“可以,我答……”
張純風沒說完,突然視野全黑,仿佛白天和黑夜就在一秒間轉(zhuǎn)換。
他措手不及,沒來得及開啟夜瞳,一股力量已將他撞飛,砸在牆壁上。
他剛想開啟夜瞳,視野又恢複光亮,白天與黑夜再次轉(zhuǎn)換。
這……還能偷天換日?
他掃了一眼,姬明空已經(jīng)不見,外麵的人群也消失了。他趕緊竄進裏間,邱采薇同樣不知所蹤。
幻境?不應該啊,戴著戒指不可能進入幻境吧?他掏出朱雀劍,一切都沒有變化。
法陣?
張純風向上放出符文飛刀,噔的一聲,反彈迴來,果然是法陣。
還沒多想,再次陷入黑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張少俠,看來我們不打一場是不行了!”
自然是那灰白眼的聲音。
張純風迴道:“其實也不一定要打,你把邱采薇的毒解了,我沒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你可以不計較?你斷了我弟子一隻手,我可要計較!
“她給自己的師妹喂毒,她的手不該斷嗎?”
“該或者不該,輪不到你來動手。這是白樺堡,我說了算!”
“如此說來,我不斷你一隻手,你也不會知道悔改。”
“你好大的口氣!”
說著,又一股力量襲來,撞向張純風的胸膛。
張純風本就警覺,一個瞬移,躲了過去。剛站定,背後異動,他隻得繼續(xù)轉(zhuǎn)移位置。
“你覺得自己能這樣維持多久?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你總有筋疲力盡的……”
話沒說完,張純風意念已動,將灰白眼拍倒在地。
“有用嗎?你的意念之力並不能殺死我!”灰白眼笑著,視野轉(zhuǎn)換成白天。
張純風四周張望,並沒有對方的影子,估計躲在法陣外麵。
“你連和我麵對麵的勇氣都沒有嗎?”張純風問道。
“這和勇氣有什麼關係?我隻要弄死你,其他都不重要。”
“那就是不敢嘍!”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但有什麼用呢?”
“我這一路破了各種各樣的法陣,你覺得你的法陣會是例外嗎?”
“你盡管破,你若能破,我叫你師父!
說完,周圍又陷入黑暗,隨即轉(zhuǎn)入白天,兩者轉(zhuǎn)換越來越快,張純風感到一陣眩暈。他閉上眼睛,終於好受了一些。
“張少俠,你還好嗎?你倒是破!”灰白眼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純風沒有搭話,等待著南宮珠這隻黃雀的出現(xiàn)。然而,等了好一會,依舊不見動靜。
“張少俠,你還行嗎?”外麵又傳來灰白眼的聲音。
張純風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得趕緊出去才行。他迴想著圓月牌的符文紋路,清晰得就像在眼前一樣。
他拿出銀龍劍,念力驅(qū)動飛刀,快速在劍身上雕刻出圓月牌的符文。
卻聽灰白眼又道:“張少俠,你若死了,吱一聲,我好替你收屍!”
“吱!”
外麵一陣沉默。
張純風依舊閉著眼,銀龍劍向上一揮,一道劍意登時襲向灰白眼的位置。
那劍意帶著閃耀的符文,瞬間擊破法陣,連帶著將灰白眼擊飛。
張純風睜開眼,身形閃動,一拳將倒飛的灰白眼捶翻在地。剛落地,對方立馬憑空消失了。
“張少俠,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灰白眼的聲音飄忽不定。
張純風迴道:“法陣我已經(jīng)破了,你得叫我?guī)煾!?br />
“那不過玩笑話,你還當真了?”
“你自己說過的話,是不是都像放屁,沒有一句真的?”
“那倒不是,隻要有利於我的,都是真話,隻要不利於我的,那就是玩笑話!
“於是,你就永遠都是贏家?”
“你猜對了。”
“那你覺得這次還能贏嗎?”
“當然,我還沒輸過!
“那你得嚐嚐輸?shù)奈兜馈!?br />
“不必了,你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
話音剛落,四周狂風大作,破碎的磚石繞著張純風快速旋轉(zhuǎn),仿佛置身龍卷風之中。
張純風移形換影,上了高空,向下俯視,風暴左側(cè)的屋頂藏著一個人,正是灰白眼。
張純風再一閃,貼近對方,伸手封了他的穴道。誰知,對方立馬又消失了。
“張少俠,你真讓我刮目相看,你是第一個有資格成為我對手的人。”灰白眼的聲音在周圍迴蕩。
“你這話說的,自己都覺得虛吧?之前不還覺得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死我,才想著困住我嗎?”
“這有矛盾嗎?”
“沒有矛盾嗎?”
“有嗎?”
“隨你便,反正你連麵對我的勇氣都沒有,你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是嗎?你不過破了我一個法陣,這就翹尾巴了?”
“我都成你師父了,翹個尾巴不行嗎?”
剛說完,一塊小石頭瞬間從麵前襲來。張純風本不想躲避,背後已被一股力量拍飛出去。
尚未穩(wěn)住身形,灰白眼突然出現(xiàn)在上方,扇子一揮,將張純風猛然撞向地麵。
張純風感到胸前有一座山,唿吸難受。趁著塵土飛揚的瞬間,他趕緊移形換影,隱藏在一處牆角。
他喘了口氣,這才緩了過來。卻聽灰白眼笑道:“張少俠,你不是很強嗎?倒是出來!”
張純風幻化出一個自己,飛上屋頂,環(huán)視一周,依舊不見灰白眼的身影。
“我出來了,你倒還是縮頭烏龜,未免太慫了吧?”張純風說道。
話音未落,一枚小石頭立馬淩空襲來,穿過幻象。
“張少俠,你也慫了?”灰白眼說道。
張純風收了幻術(shù),但並不做聲;野籽塾值溃骸皬埳賯b,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也不敢露臉了?”
張純風依舊不為所動。
“張少俠,再不出來,南宮珠就不保了!”
張純風心裏咯噔一下,南宮珠真被抓了?她防護並不弱,這灰白眼能奈她何?